就在此时,转机出现。次仁丹增率领的吐蕃僧团,以“调解吐蕃各派与大明纠纷未果,欲与梁王商议联合抗明”为名,抵达大理。次仁丹增的“密宗第一高手”名头响亮,梁王正欲借助吐蕃势力,自然热情接待。
原来周芷若名头如日中,再加上朱元璋敕封为“无上妙善菩萨”,其在雪域地位已达到无上尊崇的最高精神领袖。朝圣拜见之人络绎不绝,无奈金钹法王、金杵法王只得代为接见,言道“无上妙善菩萨”修行繁忙,难以一一解答。
而次仁丹增等武痴更是无比盼望能够获得菩萨指点一二,整日虔诚礼拜。这日终于获得“无上妙善菩萨”召见,不由得心下大慰。待得到菩萨指点一二之后,忽听周芷若言道大理之事。次仁丹增一听,当即向前拜服道:“能够听从菩萨指示,为大明皇帝陛下效力乃是贫僧无上荣光之事,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于是按照吩咐前往大理。
次仁丹增入城后,立刻提出要在城内最大的崇圣寺设坛讲经,弘扬佛法,也为双方结盟祈福。梁王为示笼络,欣然应允,并命令文武官员及赤焰卫高手皆需到场聆听,以示敬重。
讲经那日,崇圣寺人山人海。次仁丹增端坐法坛,宣讲密宗精义,言语间时而展示龙象般若功的神通,一掌拍出,远处石墩微微晃动,引得满场惊叹。梁王及其麾下高手的目光,大半被吸引了过去。
讲经过半,次仁丹增话锋一转,论及“武学与佛法”的关系,言道:“刚猛之力,终是下乘,佛法慈悲,方为至上。”这话却引得一同在嘉宾席上的铁骨上人“不满”。
铁骨上人霍然站起,声若洪钟:“明王此言差矣!武学之道,力为根本!若无降魔之力,何谈慈悲度化?”他当即演示起金刚掌力,掌风呼啸,刚猛无俦。
二人竟在法坛之下,你一言我一语,由辩论升级为“切磋”。次仁丹增的龙象功厚重磅礴,铁骨上饶金刚掌刚猛凌厉,虽未真个生死相搏,但劲风四溢,也看得人目眩神迷。梁王和赤焰卫高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佛争武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纷纷围拢观战,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就在这喧闹的掩护下,一直低调旁观的慕容义,身形如一抹青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他早已摸清段宝的座位区域,趁守卫松懈之际,迅速靠近,将宋青书所赠的那半块虎形玉佩,借着递上一杯酥油茶的工夫,塞入了段宝手郑
段宝正全神贯注于场中的“较量”,忽觉手中多了一物,低头一看,浑身剧震,这玉佩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恩人宋青书的信物。他强压心中激动,不动声色地攥紧玉佩,目光飞快扫视,恰好与慕容义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一触即分。
慕容义完成使命,即刻悄然后退,重回人群,仿佛从未离开。而场中,次仁丹增与铁骨上人也恰到好处地“罢手”,互相合十为礼,口称“受益良多”。一场精心策划的“佛争武斗”,成功吸引了梁王势力的注意力,为慕容义创造了传递信息的宝贵时机。
当夜,段宝府中密室。慕容义如约而至,与段宝相见。段宝紧握慕容义双手,激动道:“可是宋兄派使者前来?段宝日夜期盼,终于等到王师!”
慕容义将外界形势、明军部署以及宋青书的里应外合之计详细告知。段宝听罢,毫不犹豫:“请回复宋兄与沐帅,段宝必不负所托!梁王主力集结于曲靖,昆明城内守军布防图,我三日内设法绘出。待王师攻城之日,我大理部众必开城门相应!”
至此,通往胜利的最关键一环,终于悄然扣上。龙潭虎穴之中,智慧与勇气的较量,已然胜了一筹。只待明军兵临城下,便是雷霆一击之时。
曲靖城下,雾气氤氲,三路明军如同蛰伏的巨兽,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合围。中军大帐内,征南主将傅友德、西路军统帅沐英与宋青书正在做最后的部署。
沐英指着沙盘上险峻的曲靖城道:“傅帅,此城依山傍水,易守难攻。梁王派其心腹大将达里麻率重兵驻守,强攻必损兵折将。依末将之见,不如利用这晨雾,三路大军先作佯攻,吸引守军注意力于正面。待其全力应付之际,请国师率领武林义士,凭绝顶轻功,自侧翼悬崖险径奇袭敌后,中心开花!敌军必乱,届时我大军全力压上,可获全胜!”
傅友德捻须沉吟,目光看向宋青书:“国师,此计虽妙,然奇袭之路险峻异常,武林豪杰虽勇,深入敌后,亦是以身犯险……”
宋青书淡然一笑,信心十足:“傅帅放心。青书已挑选数百余名轻功卓绝、且精通合击阵法的好手。我持倚剑开路,无忌师弟以屠龙刀断后,武当六侠真武七截阵攻坚,更有少林罗汉阵、丐帮打狗阵、明教五行旗策应。我等并非莽撞冲杀,而是以战阵之法,行斩首破袭之实,专攻其指挥枢纽,乱其军心!”
傅友德见宋青书胸有成竹,且阵容堪称当世武林精华,终于重重点头:“好!便依此计!沐将军,你部负责左翼佯攻,蓝玉将军右翼策应,本帅自统中军。以号炮为令,一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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