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江畔,晨雾如纱。明军大营一侧的空地上,四五百名精选出的武林好手肃然而立,这些人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精光内敛,显然皆是内外兼修、轻功卓绝之辈。他们来自不同门派,此刻却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临时搭建的木台。
木台之上,宋青书青衫磊落,目光如电,扫视全场。他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诸位英雄,今日之战,非是江湖较技,而是沙场争锋!战场之上,讲究的是最快、最狠、最有效地杀尚人,同时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
他顿了顿,让众人消化此言,随即厉声道,“试想,若面对一排排如林长矛,严整军阵,任你个人武功再高,招数再妙,可能抵挡得住千军万马的碾压?”
台下群豪闻言,不少人心头一凛,想起昔日与正规军交锋的经历,缓缓点头。
“故此!”宋青书声音陡然拔高,“战场第一要律,便是纪律!今日出战,非是单打独斗,需结阵而行,互为依托!各队之内,设督阵官一人,手持令旗,执军法!任何人,无论出身何派,武功多高,若敢不听号令,擅自行动,扰乱阵型者——督阵官有权就地格杀,以正军法!”
此言一出,台下微微骚动,但随即平复。明教光明左使杨逍越众而出,拱手道:“盟主放心!在场兄弟大多曾随盟主征战,深知军阵厉害,绝非鲁莽之辈,必当谨遵号令!”
宋青书神色稍缓,但仍郑重强调:“非是宋某苛责!实乃战场无情!我再强调一点,冲锋陷阵者,力竭便可退回阵中喘息,由同伴顶替。但若大阵不在,个人勇武终究力穷,难免葬身乱军之中!淬,务必牢记于心!”
经过一番严格的筛选与编组,这三支特殊的“奇兵”终于成型:
第一队,由张无忌统领,核心为明教五行旗百战精锐,杨澧范遥两位左右使护持左右,以冷面冷心的冷谦为督阵官,执掌生杀大权。
第二队,由宋青书亲自率领,以七十二名峨眉精英弟子布九宫莲华阵为核心,阵法运转由周芷若亲自坐镇阵眼,并兼任督阵之责,确保阵法如臂使指。
第三队,由俞莲舟挂帅,武当六侠施展真武七截阵为先锋尖刀,身后则以少林罗汉阵与丐帮莲花落大阵为坚实后盾,丐帮执法长老铁面无私,手持法刀督阵。
是夜,大雾弥。傅友德、沐英指挥三路明军于正面擂鼓呐喊,作出强攻态势,声势震,将曲靖守军主力牢牢吸引在城防一线。
与此同时,宋青书、张无忌、俞莲舟三将,率领着三支纪律严明的武林奇兵,借着浓雾与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渡过白石江,各展绝顶轻功,如狸猫般敏捷地攀越侧翼险峻山崖,直插元军后阵!
奇兵降,杀戮顿起!
宋青书观察敌阵,见元军后方因正面压力而略显空虚,立刻挥手发出信号!三路高手如同神兵降,猛然从雾中杀出!
宋青书一马当先,逍遥御风轻功施展到极致,身形如鬼似魅,在敌军中留下道道残影。他手持倚剑,剑光如寒星点点,专挑军官下手!
一名正在呼喝指挥的千夫长只觉得喉头一凉,便已栽倒马下。宋青书身形毫不停滞,剑光闪烁间,两名百夫长几乎同时中剑倒地。他出手狠辣果决,绝不用第二招,身形飘忽不定,一边冲杀,一边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专门狙杀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将领。周芷若率领的峨眉九宫莲华阵紧随其后,七十二名女弟子白衣如雪,剑光流转,将试图合围的元兵纷纷绞杀,牢牢护住主攻方向的侧翼。
另一侧,张无忌如同猛虎出闸,他手持屠龙刀,直奔一处正在集结的元军队。一名元将挥舞狼牙棒,呼喝着士兵结阵迎担张无忌不闪不避,屠龙刀带着沉闷的破空声直劈而下!
那元将举棒格挡,只听“咔嚓”一声刺耳巨响,狼牙棒连同他半个身子,竟被这无坚不摧的宝刀硬生生劈成两段!鲜血内脏飞溅,场面骇人至极。
张无忌牢记宋青书“高效破阵”的嘱托,依仗屠龙刀之威,直插敌阵核心。杨澧范遥一左一右,双剑如龙,紧紧护住他的两肋,三人形成一个无坚不摧的三角突击阵型,所过之处,元兵如同波开浪裂,五行旗战阵紧随其后,扩大战果。
俞莲舟则沉稳许多,低喝一声:“真武玄龟,灵蛇出动!结阵前行,不可冒进!”
武当六侠瞬间结成真武七截阵,六柄长剑剑气联动,宛如一个巨大的移动剑轮,冲入敌阵。他们并不追求个人杀敌数量,而是以阵法之力,高效地撕裂元军的局部防线,使其无法形成有效抵抗。身后的少林罗汉阵如同铜墙铁壁,棍影如山,将反颇元兵挡在外围;丐帮莲花落大阵则灵动刁钻,打狗棒专攻下盘,搅得元军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早已接到慕容义密报的段宝,趁乱率领麾下大理士兵,悄然从预定防区撤离,更是暗中打开了部分通道,使得武林奇兵的突进更加顺畅。
元军主帅达里麻在城头忽闻后军大乱,杀声震,惊得魂飞魄散,急调一个万人队前往增援堵漏。那领军万夫长率部赶到,只见败兵如潮水般涌来,连杀十几名溃兵都止不住颓势,他惊骇地发现,这些溃兵中竟连个百夫长都找不到!他急忙下令前锋斩杀溃军,勉强稳住阵脚,试图重新布阵。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际,宋青书、张无忌、俞莲舟三路奇兵已然衔尾杀到!
宋青书身法如电,倚剑如同死神的请柬,连斩两名试图组织队伍的百夫长,混乱中又一剑将一名千夫长刺落马下。他远远瞧见那名万夫长的将旗,身形几个诡异的转折,便向帅旗方向冲去。那万夫长身边的怯薛军亲卫拼死结阵阻挡,又调派一个千人队上前拦截。
另一侧,张无忌、杨澧范遥率领五行旗精锐悍然杀到,屠龙刀所向披靡,挡者立毙,瞬间又将另一个上前阻挡的千人队冲得七零八落。
而俞莲舟部更是犀利,真武七截阵引领着少林、丐帮大阵,如同旋风般卷入敌阵,元军仓促组成的防线在他们面前如同纸糊。
那万夫长眼见三路明军如此悍勇,己方阵型被冲得千疮百孔,心中大骇:“这些南蛮子为何如此厉害?!”
就在他呼喝调度,试图稳住局势的瞬间,忽见青影连闪,宋青书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如同鬼魅般穿透了层层阻碍,欺近到他身前丈许之地!怯薛军拼死阻挡,刀枪齐下,却总在最后一刻被他以毫厘之差避开,倚剑每一次闪烁,必有一名试图拦截的军官或精锐倒地。
那万夫长惊怒交加,挥刀猛劈宋青书。宋青书不闪不避,眼看刀锋及体,身形竟如没有骨头般凭空横移数尺,恰到好处地让过刀锋,同时倚剑如毒蛇出洞,快如闪电般直刺而出!
“噗嗤!”
剑尖精准地穿透了万夫长的心窝!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剑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栽下马来。
张无忌见状,运起内力,声震四野:“尔等主将已死!放下兵器,降者不杀!”
主将阵亡,本就混乱不堪的元军登时彻底崩溃,再也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求饶。曲靖险,就此告破!明军主力趁势掩杀,滇中门户,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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