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刑侦支队的大楼内,灯光依旧通明。地窖发现五具尸体的消息已在局内迅速传开,案情定性等级被连夜提升至“重大恶性刑事案件”。程望原本的工作日程全部暂停,连夜返回支队坐镇指挥中心,一场系统性、跨部门、多线推进的调查即将启动。
他站在会议屏幕前,身后是一整组负责侦查、刑技、法医、网安、技侦的干员。光影落在他的脸上,令他神色更显冷硬。
“初步尸检情况。”他开门见山。
法医组长宋致阳推了推眼镜,手持激光笔:“我们提取了头两具尸体,身份已初步确认,一位是夏明远,另一位为林俊安。死因均为机械性窒息,具体为长时间勒颈,手法干净利落,没有搏斗痕迹。两具尸体捆绑方式一致,现场没有外伤,但被放入地窖前,体温已低于室温。”
“明他们不是活埋。”程望低声。
“是,死亡发生在转运前。而且——”宋致阳翻页,“夏明远胃中食糜检出部分谷物类食物,推测死前不久刚刚进食,结合胃排空时间推断,死亡时间应在失联两时内。”
“有毒物反应吗?”
“无,干净得可怕。”
程望沉默了两秒:“继续解剖其他三具。现场可能不止五具尸体。”
网安组接过发言权:“我们调了东郊区域内三个月内所有租赁记录、实名入住登记、以及重点区域手机活动轨迹,目前交叉后初筛出六个可疑名字,排除三个常住人员,还有三个是最近一个月内出现在案发区域、后失联的异地人员。”
“大数据调取中,还需要几个时精筛。”
“有没有与‘齐丰业’的通联记录?”
网安负责人摇头:“手机号自三前停机,且多为一次性通联号码。通话时间短,未发现明显社交链。”
程望拧眉。
这种“干净”的行动手法,明显经过精心安排。
“他像是干过。”程望目光扫过全场,“不是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处理尸体。”
副队李峥接口:“从地窖结构看,不是临时挖的。深度两米,封层有两次水泥涂刷,使用了双层塑料布隔绝液体渗透。不是冲动杀人,是早有准备。”
“我们调了院落周边三个月电费记录。”技侦组一名干员站起,“那间砖屋,前两个月电费极高,估计用来冷藏或照明作业。近半月突然归零。”
“明他计划转移。”
“或者他知道暴露风险后选择断尾。”
会议室气氛愈发沉重。
程望走回座位,指着屏幕上“齐丰业”的身份照片,那是一张模糊的证件照,五官普通,毫无辨识度。
“他的这张身份证,在哪登记的?”
网安:“福建某县,办理时间是五年前。但我们同步核查公安部数据库,这个身份证照片与公安留存人像无比对记录——疑似假身份。”
“他不是齐丰业。”程望断定。
“那他是谁?”
“查。”程望冷声道,“调出所有与‘齐丰业’面谈过的受害人亲属,提取语音、视频,是否拍下其真容。”
“我们正在和家属接洽。”
“另,”程望转头,“让图侦部门接入AI人脸还原,对视频中出镜但未清晰面部的来访男子逐一提取轮廓,进行比对。”
“是!”
程望收回目光,笔直站立,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他忽然,“我从尸体捆绑手法、现场处理细节来看,有分工,有习惯性操作的痕迹。可能存在共犯,甚至一个团伙。”
李峥脸色变得更沉:“南州再出现‘团伙式杀人’……上面肯定炸锅。”
“这不是杀人,这是清理。地窖不是杀人现场,是终点站。”程望喃喃道。
?
与此同时,郊区巡查组带回一名可疑人员。
“这人叫钱大林,是东郊本地混混,之前因盗窃被处理过。他在案发地周边打零工,最近突然关掉手机。”
审讯室内,钱大林神色游离。
“你最近去哪了?”
“我……家里出了事。”
“哪失联?”
“上周……周五。”
程望静静盯着他,忽然一笑:“你怕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我就是见过那个人——”他声音颤抖。
“哪个人?”
“就……租那个院子的人。他不是南州本地的。他每次来都只几句话,从来不留名。但……但他有个外号。”
程望瞳孔一缩:“什么?”
“我们附近人叫他‘老祁’。他不喝酒,不打牌,来无影去无踪。”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上周……有辆车在晚上十点开进去,没多久就熄灯,第二人就不见了。”
“你看到他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翻了下他扔的垃圾袋,发现有沾血的衣服,还迎…断掉的手机。”
程望站起身,盯住他:“你拿了什么?”
钱大林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塑料袋,“这,这就是我藏的,我怕惹事,没敢交上去——”
袋里,是一块带血的衣料、一截烧焦的手机主板,以及一张车票残片。
程望一眼扫过去,残片上的起始地清晰可见:“x县”。
他眼神骤然变得锋利。
“把这张票上的起点城市所有近三个月来南州的人员名册调出来,与我们现有嫌疑比对。”
他转身,沉声道:“从今开始,这个案子不是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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