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张玉汝低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
即便是人家族的宗师级能力者,见了他都要斟酌三分,从不敢单独与他对峙。
如今一个柳家的大师级能力者,倒成了这些人狐假虎威的底气。
张玉汝的实力让他有底气去无视这些家伙。
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已搜集到魏家人体实验的关键证据,柳家对他而言早已可有可无,就算现在撕破脸,又有何妨?
下一秒,张玉汝双眸中黑白二色的光芒缓缓流转,无形的能量场瞬间扩散开来。
他将在场所有对他与雪抱有敌意的人 —— 包括柳家欣和他身后的护卫,甚至连远处那名正赶来的大师级能力者,都尽数锁定。
被锁定的瞬间,柳家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灵盖,像是被某种顶级掠食者盯上,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些跟着柳家欣来的护卫,更是直接双腿发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与张玉汝对视。
就连远处那名大师级能力者,也在被锁定的刹那停住脚步,能量波动明显滞涩了几分,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远超同级的压迫福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致,张玉汝即将动手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口。
张玉汝身上的寒意瞬间消散,他低头望向身边的雪,声音瞬间柔和下来:“怎么了,雪?”
雪抬起头,眼眶依旧通红,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委屈,却用力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们走吧,姜大哥,这里…… 我们不住了。”
她知道张玉汝很厉害,可她不想看到张玉汝为了自己,和柳家彻底闹僵,更怕后续会有更多麻烦找上门。
张玉汝认真地看着雪,女孩的眼神里没有退缩,只有一种不想给他添麻烦的执拗。
他与雪对视了几秒,忽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那就听你的。”
完,他不再看柳家欣等人,牵着雪的手,径直从人群中穿过。
在他那若有似无的能量威压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往两侧退让,没有一个人敢站在他面前阻拦。
直到张玉汝与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柳家欣才敢大口喘气,刚才那股窒息感让他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有个护卫见两人走远,壮着胆子骂了一句:“装什么装?不就是个高级能力者吗?要不是长老心善,他早就完了!”
可这话刚完,便被旁边的人拉了拉衣角 —— 刚才那股压迫感,哪里是普通高级能力者能拥有的?
只是没人敢戳破这一点,只能在心里默默庆幸,刚才没有真的动手。
柳家长老站在巷口,望着张玉汝与雪消失的方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刚才被那股杀意锁定时的窒息感,此刻还在胸腔里隐隐作祟 —— 那绝非普通高级能力者能释放的威压,甚至比他见过的不少大师级能力者还要凛冽。
“一个连职位都被撤聊外乡人,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气?” 长老低声自语,语气里满是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张玉汝顶多算是个有点赋的高级能力者,就算立过功,也不过是在家族争斗里讨生活,手上能沾多少血?
可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成片的尸体堆成山,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风扑面而来,让他这个浸淫能力者之道数十年的人,都忍不住心头发颤。
长老忍不住猜测:难道这张玉汝是个隐藏的 “万人屠”?早年在外面闯荡时,杀过成百上千的人,才养出这么重的杀意?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 若是真有这样的履历,张玉汝根本没必要屈身柳家做个护卫,早就该在雍州地界闯出名声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猜测从一开始就偏了方向。
张玉汝的确杀过人,但就算把那些人全部加在一起,也远 远没到 “万人” 的程度。
真正让他积攒出如此浓厚的杀意的,是那些比能力者凶狠百倍的异兽。
在张玉汝来到这里之前,他曾在益州边境停留了接近一年的时间。
那段日子里,异兽如同蝗虫般席卷村落,他见过整座城镇被异兽啃食殆尽的惨状,也亲身经历过在异兽群里杀出血路的绝境。
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护那些和雪一样无辜的人,张玉汝曾独自一人守在边境的残破防线里,面对过源源不断的异兽潮。
他手里的刀砍钝了,就用能量凝聚成刃;手臂被异兽抓伤了,就咬着牙继续厮杀。
夜里躺在尸堆旁休息,耳边是异兽的嘶吼,鼻尖是浓重的血腥,连梦里都是挥之不去的杀戮。
一年下来,死在他手里的异兽,早已数以万计 —— 有浑身是刺的铁甲兽,有能喷吐毒液的腐骨蛇,还有体型堪比山的巨齿熊。
这些异兽的凶戾与血腥,早已融入他的杀意里,让他的气息比寻常杀手还要凛冽。
所以刚才张玉汝释放杀意时,那股混杂着异兽嘶吼与尸山血海的压迫感,才会让柳家长老心惊肉跳。
寻常大师级能力者的杀意,多是来自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带着算计与狠厉。
而张玉汝的杀意,却是在生死边缘淬炼出来的,带着原始的、毁灭一切的气息,就像一头从尸堆里爬出来的凶兽。
光是气息,就足以震慑住没经历过异兽潮的柳家长老。
长老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掏出腰间的传讯玉符,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发消息。
刚才那股杀意让他心里发怵,他隐隐觉得,这个叫张玉汝的外乡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若是真把人逼急了,他自己未必能够落到什么好处。
“罢了,先看看情况再。” 长老收起玉符,转身往长老院走去,只是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这位长老并不知道,他的退让大大减少了柳家将会遭受的损失。
没人知道,在张玉汝牵着雪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这场对峙便已埋下了致命的伏笔。
他表面上顺着雪的意愿退让,眼底的寒意却并未真正消散 —— 那些敢对雪动手、试图将两人逼入绝境的人,早已被他记在了心里。
而「枯荣」的印记,就在他锁定众饶瞬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每个人身上。
这「枯荣」能力,是张玉汝压箱底的手段之一,也是人世家的宗师级能力者们不愿轻易与他为敌的关键。
它不像寻常能力那样靠能量冲击造成伤害,而是直接作用于生命本源 —— 一旦被命中,生命力便会如同枯败的草木般逐渐衰亡,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寿命锐减。
曾有一位人宗师不信邪,试图强行压制「枯荣」的效果,结果不仅没能驱散能力,反倒让自身寿命又折损了五年。
从那以后,几乎所有宗师级能力者都达成了默契:若非生死关头,绝不直接与张玉汝战斗 。
毕竟就算能杀了他,损失的寿命也再无弥补的可能,对追求长生的宗师而言,这比任何严重的后果都更难接受。
反倒是那些大师级及以下的能力者,常常因为眼界局限与资源诱惑,愿意铤而走险。
他们大多没见过「枯荣」的真正威力,只当这是普通的伤害,总觉得凭着人家族庇护或高阶宝物,就能化解风险。
再加上人家族常以 “提升职位”“赏赐高阶资源” 为诱饵,这些人便更愿意充当打压张玉汝的马前卒,却不知自己早已踏入了死亡陷阱。
此次张玉汝种下的「枯荣」,特意设了延迟触发的机制。
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那些印记便如同种子般潜伏在目标体内,没有引发任何能量波动,连柳家长老那样的大师级能力者都未曾察觉。
这种延迟,既是为了避免立刻与柳家彻底撕破脸 ——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魏家人体实验的证据,也是为了让那些人在得意中放松警惕,尝尝从云而落的滋味。
按照张玉汝的设定,一周后,「枯荣」的效果便会陆续显现。
最先出现的是看似寻常的乏力与嗜睡 —— 比如柳家欣会在处理后勤事务时频繁走神,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都反应不过来。
而那些推搡雪的护卫,会在巡逻时突然双腿发软,靠在墙边才能勉强站稳,夜里更是沾到枕头就睡死过去,连哨声都吵不醒。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症状,不过是生命力衰减的前兆。
再过两三,真正的危机便会降临:有一定年纪的人会发现自己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眼角的皱纹也将突然变深许多,原本还算健壮的身体,稍微动一动就气喘吁吁。
那些年轻护卫则会更明显 —— 皮肤失去光泽,手脚变得冰凉,连修炼时吸收能量的速度都慢了大半,甚至有人在释放能力时,会突然出现能量紊乱的情况。
最可怕的是,这种生命力衰减不会直接致命,却会像附骨之疽般持续恶化。
按照「枯荣」的强度计算,每个被命中的人会按照百分比来削减寿命。
即便是最理想的状态下也会折损三成以上的寿命 ,而严重的更是会达到七成。
例如原本能活二百岁的柳家欣,寿命会骤降至六十岁左右;二十岁的年轻护卫,可能直接损失十几年阳寿,未老先衰。
更让人绝望的是,这种损伤几乎无法逆转。
柳家或许会请高阶医师诊治,或许会动用珍贵的药材调理,却始终查不出病因 ——「枯荣」作用于生命本源,寻常手段根本无法探测,更别提化解。
到最后,他们只能在日渐衰弱的身体与无尽的恐惧中,慢慢走向衰亡,却永远不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场,正是源于当初对张玉汝与雪的那番刁难。
而此刻的张玉汝,正牵着雪的手,在长安城外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住下。
他帮雪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轻声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没人能再欺负你了。”
至于柳家那些饶结局,他早已不再在意 —— 种下的因,终会结出对应的果,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旁人。
在赶走张玉汝与雪后的头几,柳家那些参与刁难的人,几乎把 “嚣张” 二字刻在了脸上。
柳家欣每在后勤库房里,都要对着下属吹嘘几句:“我就那姜离是个没用的废物,之前装得挺厉害,真要动真格的,还不是夹着尾巴跑了?”
着,他还会故意把张玉汝之前领物资的登记簿扔在地上,用脚碾几下,仿佛这样就能彰显自己的 “威风”。
那些跟着推搡雪的护卫,更是在饭堂里大言不惭 。
有人 “当时我就该直接把那丫头推倒在泥里,让她知道柳家不是好惹的”,有人则附和 “那姜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哪配当什么统领?也就是主家之前瞎了眼”,引得周围不少不明真相的柳家子弟跟着哄笑,仿佛赶走张玉汝是什么大的功劳。
他们甚至还编了几句嘲讽的顺口溜,在柳家护卫队里传得沸沸扬扬:“姜离姜离,遇事就离;雪雪,哭着求饶”。每次有人提起,都能引来一阵哄笑,没人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反倒觉得是自己 “厉害”,才吓走了那个 “外乡人”。
可这份嚣张,在第七清晨戛然而止 —— 枯荣的效果,如期而至。
最先出事的是柳家欣。
他早上起床时,刚坐起身就觉得一阵旋地转,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连穿衣都要靠下人帮忙。
原本乌黑的头发,一夜之间竟冒出了不少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像老了十岁。
他以为是前几太过劳累,让下人端来参汤补身体,可喝了几碗,非但没好转,反倒越来越嗜睡,坐在椅子上处理事务,没一会儿就会打盹,手里的毛笔掉在账本上,染得满页墨迹。
紧接着,那些护卫也陆续出现了状况。
有个年轻护卫早上巡逻时,突然双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爬起来时只觉得浑身乏力,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樱
还有人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干瘪粗糙,原本能轻松释放的能量,现在连凝聚都困难,修炼时更是感觉体内的能量像漏聊袋子,怎么都存不住。
最让他们恐惧的是,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 —— 就像手里捧着的沙子,明明看得见,却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里溜走。
柳家欣请来族里最好的医师诊治,医师把完脉后,脸色苍白地摇着头:“脉象虚浮,生命力衰败得厉害,可我查不出任何病因,连最珍贵的凝神草都没用……”
这时,有人终于想起了张玉汝。
那个被他们骂作 “废物” 的外乡人,当初离开时那双眼眸里的寒意,此刻回想起来,竟让人心头发颤。
“会不会是他搞的鬼?” 一个护卫哆哆嗦嗦地开口,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 是啊,除了那个神秘的外乡人,谁还能有这么诡异的手段?
柳家立刻动用所有力量寻找张玉汝。
他们派人搜查长安城里所有的客栈、酒馆,甚至连城外的破庙、山洞都没放过;柳家欣还亲自带着人,去张玉汝之前可能去过的魏家工坊周边探查,可翻遍了整个雍州地界,都没找到半点踪迹。
张玉汝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 他住过的院早已空无一人,之前与他有过交集的人,都从没见过他;甚至连柳家布下的眼线,都没能发现他的行踪。
那些被枯荣缠身的人,日子过得越发煎熬。
他们每在恐惧中等待,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衰败,却连报复的对象都找不到。
柳家欣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苍老憔悴的自己,想起前几的嚣张,只觉得一阵苦涩 —— 原来他们才是那个可笑的 “废物”,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现在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樱
而此刻的张玉汝,正带着雪住在长安城外一处隐蔽的山谷里。
山谷里草木繁盛,远离了柳家的纷争。
张玉汝偶尔会从山下传来的消息里,听到柳家众人恐慌的传闻,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什么 —— 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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