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心理折磨,一种展示绝对掌控力的冷酷游戏。
三叔的“猎杀游戏”……原来这就是开端。他不是要立刻抓她回去,而是要让她先品尝恐惧和绝望,磨掉她所有的反抗意志。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泪水混着雨水,无声地滑落。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体越来越冷,体力渐渐耗尽。
脚底的伤口泡在雨水里,每一次落地都像踩在刀尖上。
终于,她支撑不住,靠在一棵冰凉的行道树上,剧烈地喘息,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瑟瑟发抖。
那辆车也停了下来,依旧沉默地亮着灯,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猎物彻底耗尽力气。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一条缝隙。没有面孔出现,只有一只女性的、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随意地向外弹怜烟灰。
是那个保姆!她家的保姆很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性格,会抽烟喝酒,当然不是那样太烂瘾。偶尔抽烟喝酒罢了。戴夕怡一家很满意这个保姆,,由于保姆身强体壮,有时候又像一个家庭保镖。
保姆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威胁的话语都更具侮辱性。她甚至懒得隐藏,悠闲得像是在进行一场郊游。
戴夕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种混合着屈辱和愤怒的力量又微弱地燃烧起来。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猛地推开树干,踉跄着,试图再次跑起来。
然而,体力已经透支。没跑出几步,她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冰冷湿滑的人行道上。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本就湿透的衣衫,冷意直透骨髓。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脱力和疼痛而再次跌坐回去。这个时候她发现左脚的周围有红色的像血液的东西在潮湿的路面的水洼里洇开来,顿时感觉钻心头痛,再仔细看看脚,原来左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给划破了一个口子。
就在同时,一直沉默跟随的车门打开了。那个身材壮实、面无表情的保姆下了车,她没有打伞,雨水很快打湿了她深色的外套。她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戴夕怡走来。
戴夕怡惊恐地向后缩去,背后却是冰冷坚硬的墙壁。
保姆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看一件物品。她什么也没,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干燥的白色手帕,递了过去。
这不是关怀,这更像是一种仪式性的、保持“物品”基本完好无损的程序。
戴夕怡看着那块手帕,没有接。她只是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脸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盯着保姆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一点人性的痕迹。
保姆见她不动,也不坚持。她收回手帕,然后微微侧身,朝着车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标准而机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没有强行拖拽,也没有出声威胁,但那种无声的压力却比任何暴力都更令人窒息。
她只是在执行命令——“跟上她,保护她安全”,而现在的“安全”,定义权显然在戴元湖手郑
戴夕怡看着那扇黑洞洞打开的车门,又看了看眼前这座在暴雨中沉默的城市牢笼。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逃跑”已经结束了。三叔的第一阶段“游戏”告一段落。他精准地计算了她的体力、她的恐惧、她的无助,让她自己耗尽了所有气力,然后“被动”地接受“保护”。
这是一种彻底的、令人绝望的征服。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死寂的灰败。她用手撑着地面,艰难地、一点点地站了起来,没有再看那个保姆。
拖着伤痕累累、冰冷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主动走向那辆沉默的、如同囚车般的黑色轿车。跟在戴夕怡后面的保姆一下子惊叫起来:“不好了,大姐,你脚流血了……”
“我晓得,没事!”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一个早已为她量身定好的、华丽而冰冷的未来。
保姆一下子抱起来戴夕怡来到轿车旁边,放下戴夕怡,打开轿车后门,然后轻轻拥着戴夕怡坐进轿车。
车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干燥而温暖,却让她感到一种更深的寒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猎物,似乎已经精疲力尽。但戴夕怡心底最深处,那簇被屈辱和愤怒点燃的火苗,真的彻底熄灭了吗?或许,它只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个燃烧的时机。
车门关上的声音沉闷而决绝,如同棺材盖合拢。雨声和风声瞬间被隔绝在外,世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只剩下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和皮革座椅因她湿透的身体接触而发出的细微吱嘎声。
浓重的、属于高级轿车的、混合着真皮和檀木香氛的味道包裹了她,干燥温暖的空气刺痛了她冰冷的皮肤。车辆平稳地驶离路边,加速,汇入几乎空无一饶雨夜街道。
戴夕怡蜷缩在后座,像一尊被浸湿又冻僵的雕塑。雨水从她的头发、礼服不断滴落,在脚垫上积起一滩水渍。脚底和膝盖的伤口在温暖的空气中开始苏醒,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保姆要帮助大主人要碾碎她最后一点反抗的意志,磨灭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今晚的“逃跑”和“追捕”,就是他精心设计的第一课。课程内容:你无处可逃,你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郑
没有多久,车停了。
车停了。戴夕怡睁开眼,发现并非回到那座令人窒息的豪宅,而是停在了一处僻静的、看起来像是私人诊所后门的地方。招牌低调,只有一个简单的医学标志。
保姆下了车,拉开后座车门,依旧用那种毫无情绪的眼神看着她,做了个下车的手势。
戴夕怡没有动。一种新的恐惧攫住她——他要对她做什么?灭口?不可能,他的“游戏”不会这么简单结束。那是什么?惩罚?某种更深的控制?
“需要处理伤口,避免感染。”保姆终于开口,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紧的线,没有任何语调起伏,仿佛在背诵指令。有点不容分的吩咐。
保姆的话像冰锥刺进戴夕怡的心脏。连她受伤、需要治疗,都在他的计算和“吩咐”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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