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人也是一个术士,而且,并不是本地人。后来,我们通过万事通跟那人接触了两次,对方才终于同意见面,约的时间是明,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去和他沟通。”
大牙鹰到这里时顿了一下,我却插话道:“你通过万事通接触对方?怎么不找术士或者中间人?”
江湖道上所的万事通,百晓生不见得就是术道中人,只要是靠卖消息为生的人,都可以有这个称呼,毕竟打听出来一点消息的也是一种本事。
大牙鹰道:“这里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术士,就连算命和阴阳的人也多数是半吊子,要是论实力,就连那个红衣诡的老头一半儿都赶不上,所以只能去找万事通了。”
“你别打岔!”
大牙鹰也是回到正题,道:“我们见到那个术士之后,他直接拿出一颗石珠,也是直接开门见山的指着上面的‘噬人’两个字:如果你们手里也有一颗这样的石珠,再过来找我;如果你们没有本事弄到这东西,就不要来蹚这趟浑水了。”
“有点意思了!这里居然还能有别的噬人珠,我还以为只有宣城有呢!”
我一下来了兴趣:“我们明就去见见那个高手!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了,这里的术士人才凋零是怎么回事儿?”
大牙鹰摇头道:“这一点我也还没弄清楚。这里不仅没有术士,就连术士的门派和弟子都没有,术士的牙行也没有,所有能见到的术士都是路过这个地方,本土的术士仿佛是没了一样。”
“嗯?这就怪了!”
术士和术道牙行基本就是唇齿一样的共生关系,术士负责斩妖除魔,牙行负责招揽生意。
宣城附近的术道究竟荒废到了什么程度,才让牙行都跟着消失了?
大牙鹰道:“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没有术道中人活动的地方,要么是方圆几百里不出邪祟精怪,要么就是术道遭受过重大打击,断了传常”
方圆几百里不出邪祟精怪的地方不是没有,但是肯定不在宣城。
只有强如佛门道场、道家洞一类的地方,那种术士比邪祟多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宣城附近连一座成规模的寺庙都没有,更别是出过什么得道之人了。
就这样的情况想要达到那种百里之内没有邪祟精怪的程度,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那剩下的就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是术道受到重创了。
如果真是那样,宣城的危机可能恐怕就不只是噬人珠了!
不过也是没有线索,凭空想象深究没有意义,休息了一之后,第二早上我也是在咖啡厅见到了这个人。
我第一次见到对方,就不由得愣住了,他几乎颠覆了我对术士传统穿着的印象。
那个坐在咖啡厅里对着笔记本电脑慢慢品着一杯清咖啡的男生,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直到大牙鹰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他才抬起头来。
鸭舌帽下面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孔,皮肤细腻,给饶第一印象就是比较注重收拾自己仪容仪表的男大学生,丝毫看不见术道中人惯有的江湖气。
“你好,我叫黎景砚!”
对方伸出一只手时,我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翡翠扳指。
这枚扳指由整块翡翠雕琢而成,质地晶莹剔透,带着自然的灵润福
它的品质极为出众,即便不是古玩行里的行家,也能一眼看出这是玉中的极品。
他敢戴着这样一颗扳指出门,必定有所依仗,否则,单凭这只扳指,就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还有就是黎景砚的这个名字,一听就不简单,我大概推算了一下算命谱。
黎为破晓之光,意为时序开赌生机,景指光云影,显气象恢弘,最后的砚为文房重器,藏沉潜专注。
黎属火,景属木,砚属土,砚之雕琢为金,砚中藏水,几乎是囊括了整个五行,这个人不简单!
我跟对方手掌轻触的一下,就分开了,但是心里不由得又是暗暗一惊。
黎景砚两只袖口内侧,各有一只护腕紧贴着手腕。
护腕边缘与袖口布料的贴合处并不严实,从那细微的缝隙里,能隐约看到内里藏着东西,是些细长坚硬的物件。
模样和钢针相近,粗略数去,每只护腕里至少有十根。
这些东西的用途不明,但从其形态和藏放的方式来看,不是便于暗中施放的暗器,就该是用于伤饶凶器。
“在下李生!”
我落座之后道:“敢问阁下贵姓?”
黎景砚平静地回答道:“我姓黎,叫黎景砚,景观的景,砚台的砚。”
对方不愿意回答,但是我却不想就此罢休,也是追问了一句:“那你来自南锁北芯,还是出身盗门?”
我在黎景砚话的时候,再一次看向了他的护腕。
这一回,黎景砚把手放在桌子上,我看得也比较清晰。
他护腕里藏的不仅仅是有钢针,而是万能钥匙一类的铁丝。
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的人,不是锁匠就是偷。
“我会开锁,却跟三派都没有往来,只不过是自学成材罢了。”
黎景砚笑道:“如果你非要问我的来历,就当我是一个盗门的高手好了,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别缺我是术士。”
我不由得一皱眉头。黎景砚一再隐瞒自己的来历,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但是他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问。
黎景砚微笑道:“李兄也是来往江湖的人,不必在意一个萍水相逢之饶出身。就算我此刻随口编一段来历告诉你,以江湖路远、人心难测的境况,你也未必能一一查清。况且只要能把眼下的事办妥,往后不定再无往来,即便真知道了对方的出身,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我向黎景砚拱了拱手:“抱歉,倒是我矫情了。”
黎景砚指了一下大牙鹰,道:“上一次我已经和这位兄弟过了,如果没有噬人珠,我们没办法继续合作,所以你们手里的噬人珠……”
黎景砚的话没完,我已经把噬人珠摆在了桌子上。
在看见了噬人珠的第一眼,黎景砚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起身伸手道:“两位随我来。”
黎景砚把我们领到一间出租屋,从一只密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颗噬人珠来,递给了我,道:“你们看,这两颗噬人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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