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深夜,新京城郊的仓库区沉在墨色里。王杰的车停在库区入口,他对着对讲机沉声下令:“所有值守人员撤至三公里外待命,凌晨四点前不得靠近。”卫兵们虽疑惑,仍依令撤离,铁门在身后缓缓锁闭。
月光透过云层时,第一个仓库的灯被他点亮。黑色的煤块无声涌出,很快堆满半间库房;隔壁仓库里,赤铁矿、磁铁矿顺着墙角堆积,泛着暗红光泽。石油储罐区,原油顺着隐蔽的接口注入,罐顶的压力表悄然跳动。
稀有金属仓库成了光影的舞台:钛矿的银白、钨矿的灰黑、镍矿的暗绿、铅矿的青灰、锌矿的银蓝、铜矿的赤红……各色矿石如流水般涌现,在地面堆成起伏的山。木材仓库里,落叶松、樟子松、云杉、冷杉层层叠叠,松针在灯光下闪着碎光。
最后三个仓库的灯亮起来时,金砖码成齐整的长墙,银砖堆叠如雪原,铜块则在角落积成方柱。当最后一块金属落定,王杰熄灭所有灯光,仓库区重归寂静。远处传来换岗的脚步声时,他已驾车离开,车窗外,几十个仓库在夜色里沉默矗立,像藏着整个国家的底气。
深夜的国防军军营仓库区,哨兵刚被王杰以“紧急盘点”为由调离。他推开第一扇仓库门,精神力微动,成袋的大米、面粉便从黑暗中涌出,在地面堆成整齐的方垛;旁边的区域,苹果、橘子、香蕉等水果筐层层叠叠,果香混着谷物的气息漫开;冷藏区里,金枪鱼、龙虾、海参等海鲜被码放得严丝合缝,冰雾在灯光下轻轻浮动。
处理完军营仓库,他驱车转往女兵后勤库区。同样支开值守人员后,十几个仓库依次亮起灯:大米、米、玉米堆满货架;葡萄、芒果、菠萝等水果在筐里泛着光泽;核桃、杏仁、腰果等坚果装袋码齐;海鲜区的鱿鱼、扇贝、带鱼等层层叠叠;角落的箱子里,巧克力、蜂蜜、罐头等副食堆成山……最后一个仓库的门关上时,边已泛出鱼肚白。
他驾车驶离时,巡逻的士兵正按指令返回岗位,没人知道这一夜,几十个仓库已被沉甸甸的物资填满,像藏在暗处的暖阳,等着亮后给士兵们一个惊喜。
晨光透过窗纱时,陈醉轻推卧室门:“哥,林总理和赵司令在客厅等了快半时了。”
王杰揉着太阳穴起身,洗漱完毕走进客厅,就见林文和赵山河正围着茶几踱步,两人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是熬了夜。
“陛下!”赵山河率先迎上来,声音里的激动压都压不住,“仓库我们清点了大半,煤够烧五年,铁能撑着建起三个钢铁厂,石油储罐全满了!还有那些粮食和海产,别三年,就是撑到工业运转起来都绰绰有余!”
林文跟着点头,手里还攥着账本:“金银铜的储备更是吓人,光金砖就够抵半年财政支出。这下腰杆硬了!”
王杰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机器从美国出发十来了,再等二十多就能到港。等生产线一落地,才算真正盘活。”
三人聊了阵设备到港后的部署,林文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美国花旗银行的对公账户几前到了一笔钱,一千七百万美元,财务部查不到来源……”
“我让人打的。”王杰啜了口茶,“留着应急,缺什么工业原料就从那边采买,不用省。”
林文和赵山河对视一眼,眼里的震撼更甚。正着,赵山河忽然一拍大腿:“差点忘了正事!11月20号的大婚,礼炮队、仪仗队都练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去看看彩排?”
陈醉端着点心走进来,闻言脸颊微红。王杰看了她一眼,对两壤:“流程你们定就行,别太铺张。关键是让百姓们也沾沾喜气,多准备些米面分下去。”
林文笑着应下:“放心,已经让民政部安排了,到时候全城张灯结彩,咱们的国王大婚,得让新京热闹起来。”
1月20日的新京,椰树间挂满了红绸,民居的竹墙上贴着简易的双喜剪纸。清晨的广播里,播音员用带着笑意的声音传遍南洋联合王国:“国王陛下与陈醉女士今日成婚,特以二人名义向全体国民发放福利——每户大米10斤、食用油1斤、海鱼10斤,每人食盐1斤。”
消息传开,市集里的叫卖声都透着喜气,挑着担子的货郎哼起了新编的歌谣,码头工人卸物资时都比往日更有劲。孩子们攥着刚领到的盐袋在巷口追逐,主妇们围着分鱼的竹筐笑,连最偏僻的橡胶园里,割胶工人们也在休息时互相道贺。
王宫的婚礼没有铺张。王杰穿着熨帖的深色中山装,陈醉的旗袍是本地绣娘用桑蚕丝赶制的,领口绣着几枝素净的茉莉。仪式在王宫礼堂举行,来宾只有政府要员、军队代表和几位部落长老,没有繁复的礼节,只由林文主持,赵山河作为证婚人了几句实在话。
“陛下和王后了,国之根基在民,与其把钱花在排场,不如让家家户户的锅里都飘着香气。”林文的话刚落,满堂的掌声混着窗外隐约传来的鞭炮声,格外热闹。
交换戒指时,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是本地银匠打的素圈,没有宝石,却比任何珠宝都亮。礼成后,王杰牵着陈醉走到王宫露台,对着聚集在广场上的百姓挥手。人群里爆发出欢呼,有人举起刚领到的粮袋摇晃,红绸在风里飘成一片暖色。
傍晚的婚宴摆在食堂,长桌上是寻常的鱼丸、椰浆饭和炸香蕉,大臣们和卫兵们坐在一起,没人在意位次。陈醉给身边的女兵夹菜时,脸上的红晕比烛火还暖。
夜色降临时,婚礼悄然结束。王杰送陈醉回房,窗外的欢笑声还在街巷里流淌,他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轻声道:“你看,这才是最好的贺礼。”
王杰从空间里取出几个丝绒盒子,在灯下依次排开。他先拿起最左边的盒子,打开时,铂金链条泛着清冷的光,吊坠是颗十三克拉的粉色钻石,在灯光下流转着蜜桃般的柔润色泽。
“我自己做的,觉得配你。”他轻声着,撩起陈醉的长发,将项链轻轻扣在她颈后。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钻石的光晕落在她锁骨处,陈醉抬手摸着吊坠,眼里映着细碎的光。
第二个盒子里,红宝石戒指与蓝宝石耳环成对摆放,鸽血红的艳与矢车菊蓝的净相互映衬,切割得方方正正,却在边角处留了细微的弧光,添了几分柔和。“缅甸来的红宝石,斯里兰卡的蓝宝石,都是未经打磨的原石改的,没那么张扬。”王杰拿起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大刚好。
最后一个盒子打开时,整套帝王绿翡翠在灯下泛着浓艳的阳绿色,手镯的水头足得像要滴下来,同系列的吊坠、耳环、胸针一应俱全,质地均匀得找不出一丝杂质。“这是之前收的老料子,请苏州的师傅做的,你穿旗袍时戴正好。”
陈醉摸着冰凉的翡翠手镯,忽然抬头笑了:“这么多贵重东西,我都怕戴坏了。”王杰替她将手镯推到腕间,指尖划过那抹浓绿:“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这些,配得上我的王后。”
窗外的欢笑声还在远处浮动,房间里却静得只剩彼茨呼吸。陈醉颈间的粉钻与腕间的绿翠交相辉映,在月光下,比任何庆典的灯火都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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