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有点吃惊：“贺先生？”
他怎么有她电话的呢。
而且今是除夕啊，他怎么突然联系她了，是有什么事？
“许姐或许不记得了，你的号码和电话，是我上次买给你的，所以我留存了你的号码。”贺先生声音很轻，在电话那头跟她突然解释。
许栀这才想起来了，她旅游完，被陆城砸门，两人闹到警局去了，她遇到了贺先生，是她拜托他用他的证件开的房间给她，他还贴心的让酒店前台，给她送了新手机和号卡，因为她的手机当时是被陆城拉扯的时候弄坏了。
她不解地问：“贺先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的确是有点事情。许姐，方便出来吗？”贺先生问她。
她的眼神在瞟汤婆婆，汤婆婆耳朵可好了，她正要拒绝，因为她答应了要陪汤婆婆守岁的，汤婆婆就拿过她手心的手机，跟贺先生：“方便的，方便的，这位先生，我们许今晚上有空哟。但是她现在在我家，方便你来接她吗？”
“方便的，请告诉我地址。”贺先生。
许栀急了：“婆婆，你干什么呢？”
汤婆婆把她家的老区地址，笑着告诉了贺先生，然后催促道；“你赶紧过来啊，可别让我们许等急了。”
“好的。婆婆。”贺先生也跟着叫婆婆。
这声婆婆，叫得汤婆婆眉开眼笑，挂羚话，跟许栀：“他是个懂礼貌的绅士，比你那个前任，什么城的，好太多了。”
“许，好好发展啊。婆婆看好你们。”
许栀被她得哭笑不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呢。”
“没关系呀，等会出去了，你问他，你不就知道了？先培养感情，眼缘，名字啥的，只是个代号。”
十多分钟后，许栀要帮着汤婆婆收拾桌面没吃完的菜盘，汤婆婆不让她动，让她等贺先生的电话，准备出门。
很快贺先生电话就来了，告诉她，他还有两分钟就到地方了，让许栀下楼去。
许栀本来还想多陪陪汤婆婆的，却被汤婆婆给推出了门：“跟朋友玩儿去吧，别管我这老婆子了。让我这老太婆自生自灭去吧。”
“那行，婆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好。”
“还有，婆婆，新年快乐，要开心幸福哦。”许栀不太会祝福话，这些词句，显得词不达意。
“好嘞，加油啊，许，争取早点和那位先生修成正果，我还等着吃你们俩的喜酒呢。”
许栀觉得她越越离谱了，不出意外，她这辈子都不会在谈恋爱了，更不会踏入婚姻。陆城带给她的阴影简直太深了，深到她可能一辈子都治愈不了了。
……
楼道很黑，很黑。
楼道花板上的灯，她搬家的时候都是坏的，现在还没修好，汤婆婆年纪大了，这个老区还没电梯，上下走动，如果没有灯，是很容易摔跤的。
她得找个时间，让物业来把灯修好。
因为汤婆婆是她遇到的，鲜少温暖过她，而且还持续温暖她的人了，她想把温暖和善意，同等地回馈给汤婆婆。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和她撞了个满怀。
男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许栀瞬间就认出来了，他是谁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窗户没关，寒风伴随着上清冷的月光，折射到了许栀和来者的身上。
陆城拧眉骂道：“你走路没长眼睛啊。”
许栀呼了口气，真是见鬼了，怎么突然和他撞上了。
幸好窗外的风，把她长卷发吹起来了，吹到了廉价上。
陆城趁着月光瞥了眼她，但没看清她的脸。
许栀加快脚步，跑着下楼。
他以为，她肯定是长得太丑了，怕被他看到，所以才跑得那么快。
……
陆城知道许栀和那个老太婆关系好。
今是除夕，如果她没死的话，她很可能和在那个老太婆那过年。
因为她是孤儿，一个人都不亲近，他能想到的，只能是那了。
敲响了汤婆婆的房门。
汤婆婆以为是许栀又折回来了，笑着开门，当看到门口站的是陆城时，汤婆婆脸瞬间黑了个底朝，表演了什么是最强的变脸术。
“怎么是你？”汤婆婆语气都不好了。
陆城懒得跟她这个穷鬼老太婆废话，直接推开她，就进了屋。
“你干什么啊？你这是强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汤婆婆惊呼。
他一进屋，就看到桌面上还没收拾的一大桌子菜。
卤鸡爪，卤牛肉，红烧肉，麻辣香锅，清蒸鲈鱼，和烧鹅肝。
这些材摆盘和样式，陆城可太熟了，许栀没死！
许栀果然在这个死老太婆这，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陆城去了汤婆婆的卧室，厨房，卫生间，总之能找的地方，各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许栀在哪儿？”陆城揪着汤婆婆的衣领质问。
汤婆婆装傻：“我怎么知道？她不是搬家了吗？”
“这些菜，就是她做的。”
“不是啊，这些菜是我自己做的。”汤婆婆嘴硬道。
见问不出来个花儿来，陆城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刚刚跟他撞了个满怀的那个女人，虽然他没看清她的长相。
但她走得那么匆忙，像是见鬼了似的，一副心虚的样子。
他又瞥了眼桌上的菜，陆城反应过来了！
许栀刚刚看到他，吓得跑路了。
把汤婆婆放开，陆城扭头就跑着去追了。
汤婆婆喃喃道：“我可不能让这个渣男，在去祸害许的新桃花啊。”
着就掏出手机，给许栀打电话，想提醒她赶紧避一避，不要和陆城那个王八羔子撞上了。
可电话怎么都没人接通。
……
陆城狂奔着跑出区，夜色茫茫，他站在了无人烟的街头，哪里有许栀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啊。
刚刚的菜，刚刚和他撞上的人，难道不是许栀？
难道是他的错觉？
陆城环顾四周，他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好孤独，好怀念那个哈巴狗。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面前驶过的车子，副驾驶上正坐着他心心念念的哈巴狗，只是他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连眼皮都没抬，所以就这么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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