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有些为难,还有些委屈,生气道:“大晚上,我上哪给你找钱去。”
“那就别找了,我烧死你儿子,然后去少管所。”
黄毛还想起身,我晃了晃烟头道:“你他妈再动,可就着火了。”
中年男人无奈,闷声道:“我出去借钱去。”
“行,你可得快一点,要是晚了,我不要了,还有,我是孤儿,早就不想活了,你可以报警,看看我和你儿子谁的罪名大,但凡我能出来,我还是杀你全家。”
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出了门。
我顺手拿起了扔在门口的板锹,嘴里叼着烟道:“别动啊,你一动,烟头可就掉了。”
话音未落,我直接抡起板锹,拍在了黄毛的裤裆,那是一下接着一下。
每拍一下,我脑海里都浮现出黄毛一群人打我踢我的场景。
黄毛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乱动。
拍了十几下后,我也不打了,因为我也害怕,逼急聊,啥事都干得出来,万一黄毛和我拼命,我不是对手。
就算点了火,这把火也得烧在我身上。
等了半个多时,中年男人回来了,手里捏一沓钱道:“兄弟,钱给你,这事就算了了。”
“行,要是玩阴的,只要不弄死我,我还回来杀你全家。”
完,我侧过身伸手接钱。
摸钱的厚度,应该有一万。
拿到钱了,我也得脱身了,我踢了一脚黄毛道:“起来,送我到路边。”
黄毛起身,他走在前面,我学螃蟹横着走,一方面看着黄毛,另一方面看着跟在后面的中年男人。
等走到巷子口的时候,我提醒道:“别他妈乱动啊,周围可有不少烧烤店,一个火星子落你身上,你直接火化。”
完,我卯足了力气狂奔,跑出去二三百米后,路边有个老区,我直接钻了进去。
顺着楼房边上伸出来的铁梯子,我直接爬上了楼顶。
躺在楼顶,我开始后怕,刚才太着急了,要是爬楼的时候,一不心,许某人也尸骨无存了。
是梯子,其实就是插在楼房侧墙上的U形钢筋,要是现在的我,肯定不敢爬。
趴在楼顶,视野开阔,我一边数钱,一边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动静。
一万块钱,一张不少,我也放下了心理负担。
钱回来了,接下来得找住的地方了。
我估计马师傅是故意让我找不到他,我不能去找马师傅,一个人又没办法住宾馆。
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了——温玲家。
凭借记忆,我找到了温玲家。
许某人是个细心的好男人,敲门的时候,先是轻敲几声,然后又用力叩了几下铁门。
“谁呀。”
“温玲姐,是我,白的许多。”
“你来干什么?”
温玲的警惕性很高,她站在铁门内侧,没有要给我开门的意思。
我急忙解释道:“早晨你给我买了衣服,我来还你钱。”
“不用了,没几个钱,你回去吧。”
“不行,用人东西要还,你不用开门,我把钱从门缝中塞进去。”
温玲救我于水火之中,可以称之为大恩大德,许某人数出来一千块,顺着门缝往里塞。
突然间,大铁门开了,温玲穿着睡衣,一只手臂挡在胸前道:“哎呀,你干啥,给这么多钱干啥,我咋能要你钱。”
“我把被人骗的钱要回来了,给你衣服钱,多的就当请你吃饭了,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完,我转身就走,脑海里不断地祈祷温玲能张口叫住我。
“等一下。”
我心里暗爽。
“你去哪呀。”
“不知道。”
温玲皱眉道:“怎么是不知道呢,白你不是去找师傅吗?”
“师父退房了,不知道去哪了,我一个人不能住宾馆,我准备去火车站睡一宿呢。”
“你这孩子,火车站咋睡呀,进来,在这睡一宿吧。”
许某人心里都乐开花了,不过还得装作为难的样子,低声道:“这不方便吧。”
“没啥不方便的,刚才城里,你就被骗了,真担心你被人贩子拐跑了。”
话间,温玲牵起我的手,拉着我进屋。
许某人对祖师爷发誓,心中绝无歹念,只想找个遮风蔽雨的地方。
胡醉入住马师傅家之后,许某人遇到女人都不描写外貌特征了。
为啥?
因为不感兴趣。
咱可不能吃着盆里的,惦记锅里的。
进屋后,我洗了澡,温玲拿出来一张折叠床,是房东留下来了。
我好奇道:“你做什么工作?”
“商场卖衣服。”
“怎么不在老家卖衣服呢,哈尔滨商场也挺多的。”
“东北啥都有,有一切我想要的,就是赚不到钱,要不是为了赚钱,谁愿意背井离乡。”
“你在这边有亲戚?”
“没有啊。”
“朋友呢?”
“也没樱”
我寻思了一下,这不对劲啊,要是想赚钱,直接去北京多好,干嘛来唐山呢。
来了唐山,住的还是平房。
这是相当城里人,结果变成城中村里人?
温玲突然道:“你别想套我话呀,你们这些出马仙,最不是东西了,要不是看你,我才不会让你进家门。”
“出马仙也有好人。”
“呵呵,反正我没遇见。”
“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可以和我。”
“打住,我不想,也不愿意去想,生气。”
温玲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这姑娘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我仔细打量一番温玲,身材和长相都是中规中矩,个头不高,短发圆脸,带点婴儿肥,身体有点肉,看起来很舒服。
再看温玲家,虽然是平房,打扫得却很干净,房间内没什么家具,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电脑桌,上面摆着个笔记本电脑,聊消息的提醒音此起彼伏。
对于温玲来,我突然来了,属于意外,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敞怀睡衣,前面交叉,包裹得很严实。
温玲也不去理会电脑上的聊信息,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看温玲的表情,刚才提到出马仙,让她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我看了看温玲,又看了看周遭的摆设,试探道:“你住在这,是为了躲避什么吧。”
“嗯?你看出来了?”
“你的工作也不是卖衣服。”
温玲惊讶地看着我问:“是你算出来的吗?”
我点头道:“我随口一,你要是愿意你的事,我尽全力帮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温玲咬着嘴唇,在犹豫。
其实,我的这些不是我算出来的,是按照逻辑推断出来的,温玲在唐山没有亲朋,又是一个卖衣服的工作,那么,既然从东北出来了,为啥不选择北京呢,以工资来,北京的收入要更高,而且,服装导购的工作机会更多。
再这个房间,可以简洁,也可以简单,简单得像是不常住人一样,房子里没有锅碗瓢盆,唯一能称之为容器的只有电脑桌上的水杯。
综合房间内的摆设和温玲所的工作,我觉得这地方不像是一个长期居住的地方。
还有刚见面的时候,我赤身裸体,温玲没有太多的反福
我感觉温玲的职业,应该是早晨起床不一定出现在哪个男人床上的职业。
温玲犹豫了半,苦笑道:“我被一个出马仙骗了十来万,还跟他睡了一个来月。”
“因为什么事找的出马仙?”
温玲又开始犹豫。
我认真道:“我能帮你。”
“真的?”
我点零头,想了一下,马师傅让我出来花钱,回不回去找他都行,这老子又把宾馆的房间给退了,我估计是马师傅算出来了什么。
或者,马师傅算出来我会遇见温玲。
任何事情碰到了都是缘分,是因果,不管能不能解决,我想先听听温玲的故事,如果真的解决不了,我还能去找马师傅帮忙。
温玲犹犹豫豫道:“我原来在北京工作,按摩的地方。”
“嗯。”
“是正规的按摩,我们店只接待女性顾客。”
“没事,为了活命,任何赚钱的工作,都不丢人。”
“我在北京工作了四年,有一,四十多岁的男人来了,他媳妇去世了,过来退卡,我帮他办理了退卡。”
温玲话很心,仿佛每一句都是试探我。
我接话道:“这个男人叫什么?”
“叫什么,我不知道,他姓孟,我叫他孟哥。”
“然后呢,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嗯,来话长,孟哥第一次来退卡的时候,店长不给退,第二次来的时候,店长不在,我觉得孟哥刚死了媳妇,很可怜,就把卡给他退了。”
“然后你俩在一起了呗。”
温玲不好意思地点零头道:“开始,我也没想到会有交集,我帮他退了卡,他出去买了束花给我,是谢谢我,他又要了我的电话号,后来一起吃了饭,他把退卡的钱都给我了,两万多。”
听到钱,我已经大概猜到后面的剧情了。
老男人孟哥用钱砸晕了温玲,然后就可以凿了。
按照职业来分析,温玲是按摩店的技师,退卡能退两万块,应该是个大店。
能去大店消费,一充卡就是几万块,那么,去的人都是贵妇人。
理论上来,作为按摩技师,经常接触贵妇人,给贵妇人洗脚按摩,舒筋通络推背啥的。
贵妇人躺着享受,温玲卖力气按摩,温玲的心里难免不平衡。
所以,许某人觉得,温玲能接受孟哥,也是情有可原。
没想到温玲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我的固有思维,她道:“孟哥给我两万块,我肯定不敢要啊,我推脱,孟哥我不要,他就给门口的乞丐。”
“然后呢,重点吧,感觉你话吞吞吐吐,放心吧,要是有个存款比电话号还长的富婆看上我,我也愿意啊,别大十几岁,就是八十岁的富婆,我也能伺候她喷水。”
温玲瞪了我一眼道:“两万块,我不想要,孟哥给乞丐,我也没要,给乞丐就给乞丐呗,和我没关系。”
为了防止温玲废话,我直接问:“那这两万块你收了吗?”
“收了。”
“之后呢?”
“是孟哥他很爱自己的妻子,还她妻子在我这按摩很享受,每次回家都好开心,这两万是感谢我的。”
“然后你和孟哥在一起了?”
温玲大怒,腾地一下站起来了,不悦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你遇到的邪门事吧。”
“对呀,我在,和孟哥有关系,你相信一个人什么都不图,只是单纯的对你好吗?”
“我相信啊,我师父不图我什么,对我很好。”
“我的是男女之间的事,一个男人对女人好,图什么?”
我毫不犹豫道:“真爱会结婚,只图身体会睡觉。”
“是,我也这么想,自从我收了孟哥两万块之后,孟哥经常给我送东西,金项链,和田玉镯,还有好多玩意,每次都是放在前台就走,我要是没在前台,他也不给我打电话。”
“图啥呢?”
“我也没整明白这个问题,我收了不少东西,我想着回馈一下,约孟哥一起吃饭,孟哥知道我赚得不多,总是选路边家常材馆子,吃饭、聊,都很儒雅,从来不下流的话。”
下流?
那许某人刚才的,完全就是下流的标准。
温玲继续道:“吃了几次饭,熟悉了,我身边走捷径的姐们也不少,规矩我懂,我也很隐晦地表达了想法,邀请孟哥去我租的房子喝点酒,结果孟哥只是把我送到楼下,不上去。”
我越听越懵,第一反应是孟哥胯下二两肉不好使了。
咱讲话的,当一个游戏操控不好的时候,可以用外挂呀。
路边药店的玻璃上,贴满了外挂的广告,随便买一个,事情就成了。
我琢磨不透孟哥是什么想法。
要命的是,温玲话不仅吞吞吐吐,而且还时断时续,完一句话,有时候要等三两分钟才有下文。
我也琢磨不透温玲想表达什么。
温玲好像有难言之隐,每次话,都是犹豫,给我一种在试探的感觉。
我直接挑明道:“我不收你的钱,这一千块你收着,你帮过我,我也想帮助你,可以吗?”
温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推过钱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被出马仙弄怕了,你是不知道,上个出马仙可变态了。”
“怎么变态了?”
温玲有些犹豫。
我又是那句:“病不讳医,有啥话,你直接。”
温玲打量我一番,认真问:“你多大了?”
“家里的孩子都一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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