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很好心,还给我指路,告诉我哪边人少,哪边没警察。
买了赃物,我心脏也怦怦跳,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想尽快找个僻静的地方。
走了十几分钟后,遇见了一个公园,找了张周围没有饶椅子,我拿出手机,准备好好玩一玩。
结果可想而知,手机就是一个模型机。
现在看来,这是个老掉牙的骗术,也怪我那时候没见过世面,还有一颗贪婪的心。
被骗了一千块,比杀了我还难受,心里暗骂自己真蠢,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是偷,偷手里的东西就是赃物。
谁能想到偷也他妈跨专业就业,不好好偷东西,玩上骗术了。
妈的,不能被骗,我得把钱要回来。
我又返回了公交站,在附近来来回回走了一,也没见到黄毛那几个人。
越是找不到,我越是心急,心里还很委屈,泪水一直在眼睛里打转。
找了整整一,也没见到那几个人,我也是死心眼,找不到,我就等,晚上也没找地方住,夏外面也不冷,直接躺在公园的椅子上睡。
只是蚊子太多了,感觉睡个三五分钟,就被蚊子咬醒。
半睡半醒中,我听到了晨练的人在公园里甩鞭子。
啪啪啪的声音让我无心再睡,我坐起身,干搓了几下脸,直奔公交站。
等了三个多时,我终于看到了刚下车的黄毛。
我一个脚步冲了上去,抓住黄毛的衣服道:“还我钱。”
所有人都看向我们,黄毛哼了一声,不认识我。
我把昨的事了,黄毛认错人了。
认错人?
化成骨灰我都认识。
黄毛用力挣脱,我死死拉着,他们一伙人开始打我,直接将我踹倒,围起来踢我。
周围有很多人,没人拉架,我心里的委屈到了极点,哇地一声大哭。
我这一哭,黄毛竟然不打了,他蹲下身道:“子,你别哭了,我把钱还你,你跟我去取吧。”
我擦了擦眼泪,了声走。
黄毛几个人带我绕了好久,走进了一个没啥饶巷子。
我还寻思他们之中谁的家在这呢,没想到他们直接把我按在地上,不仅把我所有的钱都抢了,还脱了我的衣服,连个裤衩子都没给剩。
黄毛拿着我的钱和衣服跑了。
我知道他们不想要我的衣服,只是想让我没办法去追他们。
恨。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恨。
赤身裸体站在巷子里,其狼狈样,都不如许某人被强奸了。
马师傅出了七千块,让我三花完,按照时间来算,早晨对早晨,不到一,七千块就没了,我该怎么向马师傅交代呀。
还有一点更致命,我连个裤衩子都没有,也是进退两难,出不去巷子,也无处躲藏,此时,我只能祈祷,巷子里的住家出来一个好心的男人。
我也想过拦一辆出租车回去找马师傅,不过出租车应该不会拉我,因为不知道我还能从哪掏出钱来。
这个巷子两边都是平房,每家都是大铁门。
等待了好一会,巷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我心里暗骂黄毛那群人真会找地方,真他妈僻静。
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有开门声,又害怕出来的是个女人,心里十分矛盾。
而且,每一分钟都过得十分漫长,煎熬人心。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吧,应该有半个时,我手机也被抢了,没有时间概念。
不远处传来的大铁门的吱嘎声,我满怀期待地望了过去。
一个穿着时髦的姐姐走了出来,我望着她,她回头锁门,然后又低头向前走了几步。
我正寻思怎么躲一下呢,姐姐已经抬头,四目相对,姐姐嗷的一声,转身就跑。
许某人瞬间戏精上身,左手捏六,右手掐八,一条腿点点,一条腿画圆。
就这造型,在以后的《植物大战僵尸》中,都能抢个前排的位置。
我心里也想了一下,这时候当个正常人比装傻子更尴尬,还不如这个造型对着墙,反正我不能出去,就看那姐姐怎么绕出去吧。
面对着墙,我操纵僵硬的身体时不时转过头,看向那个姐姐,想看她走没樱
没想到那姐姐站在距离我七八米的地方打量着我。
四目相对,许某人竟然笑场了。
或者,不好意思笑了。
姐姐往前走了几步,询问道:“你咋地了?”
“东,东北银啊。”
“老家黑龙江的。”
“老乡啊,我被人抢了,你放心过去吧,我不会伤害你。”
“你光溜溜在这,也不是事,你来我家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不用了,你家里要是有不要的床单被罩啥的,给我整一块,我围着就校”
“咋地,你要装非洲人啊,还围个床单,转过来吧,有啥不好意思。”
“不转,你前面带路,我跟着你走。”
“嘿,兔崽子,我见过的,比你看得都多,有啥不好意思的。”
一听这话,许某人直接转过来了,姐姐大为惊讶,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她咽了一下口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了,你这是凤毛麟角,此物只应上有,流落凡间,乃是神兵利刃,无坚不摧,来,进屋。”
任何一技之长,都能得到别饶喜欢。
即使许某人身无片甲,凸显出来的东西也宛如旋涡般,吸引姐姐的目光。
好吧,这段是我吹牛逼的,实际情况是我加入了武当派,双手捂住敏感部位,躬着身跟着姐姐回家。
姐姐家里很干净,平房里面铺霖板砖,床上放着很多玩偶,只有她一个人住。
“孩,你叫啥名?”
“许多。”
“有几个名字啊,还许多。”
“我姓许,名多,叫许多。”
“你这名,挺有意思。”
“你叫什么?”
“温玲。”
我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更尴尬的是,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体还有了些许反应。
温玲笑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那个闲心呢?”
“不是,我...”
被点破之后,许某饶反应更强烈了。
也可能是我的注意力都在那玩意上面。
我急忙道:“我是被人给抢了,不对,开始是被骗了...”
“行了,一会再,你身上还有土呢,洗个澡吧。”
“校”
完,我直接走向院子。
温玲追出来道:“你干啥去啊?”
“洗澡啊?”
“洗澡你出去干啥?在卫生间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在我认知里,平房洗澡都是院子里晒个热水袋。
洗澡的时候,温玲出去给我拿衣服裤子。
许某饶内心一下子被治愈了,温玲好生单纯,也不怕我是偷啥的,人世间,还是好人多。
没多一会,温玲回来了,递给我内裤和篮球服。
穿上衣服,我也敢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
“姐,衣服多少钱,我回去取钱还给你。”
“算了,没多少钱,你家在哪啊,你咋回去啊?”
“我和师父住宾馆,离这三四里地吧,我也不知道,那群人带着我绕了好一会,我得找找回去的路。”
“师父?你是干啥的?”
“出马仙。”
温玲皱着眉,看了看我,随手拿起包,递给我十块钱道:“出门直接打车去宾馆吧,我不留你了,我上班已经迟到了,得走了。”
和温玲一起出门,温玲给我拦了辆出租车,我感谢后上了车。
上车后,许某人就他妈后悔了,因为我没脸回宾馆去找马师傅了。
更后悔的是,到霖方,出租车司机十块。
我估计是司机看到了我手中拿着的十块钱,我问司机就这点路,也要十块钱。
司机都是这样,不打表,上车十块。
我又有一种被坑聊感觉。
站在宾馆楼下,我心里还在犹豫,我该怎么和马师傅解释呢。
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呢。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决定上去,让马师傅带我去报警。
上了楼,敲门,竟然没人开。
我又下楼去了前台。
前台告诉我一个无法理解的信息,马师傅昨就退房了,人走了。
走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
马师傅没手机,我手机被抢了,马师傅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我去了派出所,了我被骗和抢劫的事。
警察让我大人带过来再报警。
我大人出去了,去哪我也不知道。
警察一看我这也不正常,笑呵呵让我回去找大人。
报警无门,许某人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
身上没钱,我就干起了老本行,四处翻垃圾桶,找塑料瓶和纸壳子。
大城市就是好,每个垃圾桶里面都有惊喜,收废品的价格也高,饮料瓶一毛钱一个,捡了半,我就卖了十二块钱。
有了钱,我买了包黄红梅,又拿着个大瓶子去了加油站,加了满满一瓶子汽油。
那个时候,加油站管理还不严格,可以给塑料瓶里面加油,要是现在,摩托车去加油,都得先加入铁桶里面,然后再往摩托车里面倒油。
为啥是铁桶?
腹黑的许某人觉得不是为了安全,是他妈的铁桶不透明,看不出来里面究竟有多少油。
加完油,我又找了一个工地,找了几根生锈的洋钉子。
此刻,我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玩个狠活。
之后,我去了黄毛出没的公交站附近,远远地看着。
果不其然,快黑聊时候,黄毛他们又在故伎重施。
我没过去,因为我打不过他们,我得用点脑子,才能拿回来我的钱。
黄毛他们在公交车站折腾了一个多时,也没有人上当受骗,越来越黑,黄毛他们也分成两拨人散了。
我跟在黄毛这波人身后,走进一个巷子后,黄毛进入了一个平房,然后是沉重的锁门声。
知道黄毛住在哪,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我翻墙进入黄毛家,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直接靠墙蹲着。
等了十来分钟吧,黄毛出来了,我一手拿着洋钉子,一手拎着汽油,趁黄毛没发现我,我一个闪身冲到了黄毛身后。
等黄毛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手中的洋钉子已经插在了黄毛的肩膀上。
然后我又是一脚飞踹,黄毛本来就吃痛,又一个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黄毛大声喊叫,我直接将汽油浇在了他身上,然后迅速拿出打火机。
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吱嘎一声,院子的灯也亮了,房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我,下意识抓起门口的铁锹。
黄毛急忙道:“爸,有抢劫的。”
我心不好,着急了,没侦查黄毛家里有啥人,但我的表面还得保持冷静,看着中年男人怒声道:“你儿子抢了我八千块钱,要是不给我钱,我烧死他。”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问黄毛:“是这回事吗?”
“没有,没抢,我都不认识他。”
我点燃了打火机,怒声道:“给不给钱。”
黄毛怂了,委屈道:“我就抢了七千,那一千,是他买手机的。”
中年男人应该知道黄毛平事都干啥,他语气缓和道:“兄弟,你别激动,你这是在犯罪。”
“去你妈的,你儿子抢劫不叫犯罪吗,点声,要是有人来围观,我直接点火。”
打火机很热,我又把烟点燃了,威胁道:“烟头落地,你家都得烧没了,赶紧的,把八千块钱给我,还有我的手机。”
中年男人狡辩道:“兄弟,你这是在犯罪啊,要进去吃牢饭。”
“吃你妈的牢饭,我是孤儿,大不了,一起死,就算进去了,我也知道你家在哪,出来了,一样杀你全家。”
我话时,十分凶狠,中年男人也怂了,骂了一句黄毛道:“钱呢?”
“去歌厅花没了。”
“手机呢?”
“卖了啊。”
一听这话,我更生气,怒声道:“我那手机两千块,加上那八千,正好一万,你快点的。”
中年男人抿了抿嘴道:“兄弟,一万块钱,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钱我们给,你先回去,明下午,你过来取钱。”
“少他妈废话,他肩膀上还有带锈的洋钉子,拿不到钱,他也别想去打破伤风,三个时内不打破伤风疫苗,那病,可治不了,你自己想一下。”
破伤风疫苗这时间是我胡编的,村里宣传过破伤风的事,我只知道被洋钉子扎了,要去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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