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蝶往炕沿上一坐,屁股刚沾着边就撇着嘴:“可不是嘛!俩大爷为零钱票,
连街坊情分都不顾了,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真是丢尽了咱大院的脸!
也就是易中海还有些担当,拍着胸脯要给大伙儿退钱票,
不然今儿这事儿还指不定要闹到啥时候!”
这会儿收音机刚好切到 “铁梅我,有颗红心向着党,风里来雨里走,永不回头”,
她还跟着轻轻点零头,嘴里声跟着哼,那模样还挺认真。
何雨水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热水,慢悠悠地:“我哥早就了,
这仨大爷凑一块儿准没好事儿,果不其然。你看闫埠贵那抠门样,
揣着备用金以为是他家的呢,嘴里一个劲儿嘟囔着‘钱没多少了’,结果掏出来三块六,
早就在怀里揣着呢,就是舍不得拿出来!真真是不愧了他老抠的名声—— 抠的没边儿!”
刘继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没好气地:“刘海中也不是啥好东西!自己想甩锅,
还想拉着别人一起,被易中海戳穿了就没话了,最后还落井下石催闫埠贵,
真是没脸没皮!他丫平日里不挺能装大吗?怎么那会儿就不装了?”
娄晓娥刚把睡着的儿子抱在怀里,动作轻得怕吵醒孩子,听着这话也皱起眉:
“三大爷也太能算计了,备用金是全院凑的,哪能攥在自己手里不撒手?
真要是闹到街道,他这脸可没地儿搁。”
于丽也跟着附和,一手护着爬来爬去的于晨阳,一手轻轻拍着孩子后背:
“可不是嘛!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这点钱闹僵多不值当。
你看一大爷多敞亮,直接要给大伙儿退钱票,这才叫爷们儿!
不像那俩大爷,就知道甩锅,一点事儿都不愿意扛!”
刘继业和刘敬国也跟着搭话,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棚子里的事儿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刘继业还学着闫埠贵攥钱的模样,逗得大伙儿直乐,刘敬国则撇着嘴:
“闫老抠那德行,我早看透了,甭提他,提了就闹心!”
刘清儒手里端着茶缸,听完喝了一口茶水,热气熏得他眼睛眯了眯,毫不在意地:
“值不值当的也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经此一事,往后咱这院里的日子啊,怕是难太平了。”
大伙儿又议论了一阵,吐槽完刘海中和闫埠贵的丑态,娄晓娥跟于丽抱着孩子告辞,
临走时娄晓娥还:“回见您呐,明儿再过来串门!”
剩下的都是自家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起来别的,
从胡同口的红灯笼到谁家的饺子馅儿香,热闹劲儿又回来了。
今儿是大年初一,整个南锣鼓巷里都是过年的热闹劲儿,跟院里这阵儿的沉郁完全不一样。
胡同口的红灯笼挂得老高,红绸子穗儿被风吹着晃悠悠的,映得墙面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
家家户户的门楣上都贴着春联,有的写着 “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有的写着 “一元复始呈兴旺,万象更新谱华章”,
墨香混着饺子的香味儿在胡同里飘着,闻着就让人心里暖和。
孩子们穿着带补丁的新衣裳,手里拿着鞭炮,在胡同里撒丫子跑,
时不时响起几声 “噼里啪啦” 的脆响,引得大人在门口喊着 “慢点儿跑,别摔着!”
“心炮仗炸着手!”
有相熟的碰了面,都笑着拱手打招呼:“吃了吗您呐?新年好!”
还有人提着点心匣子走亲戚,脚步匆匆的,嘴里还着 “劳驾让让,借过借过”,
胡同里满是欢声笑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年味儿。
可这热闹劲儿却没传到何雨柱心里。
他回到家,越想这两的事儿越不痛快 —— 闫埠贵那抠门样、刘海中那甩锅的德行,
还有院里人吵吵嚷嚷的场面,最可气的是,他差点背了黑锅,这让他心里堵得慌,
跟塞了团棉花似的,整个心神就跟猴儿吃大蒜 —— 哪哪儿都不是滋味。
他从柜子里翻出半瓶二锅头,又找龙花生米,往桌上一放,
就着花生米喝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喝掉了大半瓶。
酒劲儿上来,脸上发热,心里的火气也跟着窜了上来,琢磨着得给闫埠贵点颜色瞧瞧:
“他大爷的!我让你算计我!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色暗下来后,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着树枝 “沙沙” 响。
何雨柱摸黑走到前院,瞅见闫埠贵家的自行车停在墙根下,
眼睛一亮 —— 他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他左右看了看,院里没人,只有远处胡同里传来几声零星的鞭炮响。
他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扳手,麻利地卸起自行车轮来,
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心里只想着 “让你抠门!让你甩锅!今儿就让你吃点亏!”
没一会儿,前车轮就被他卸了下来,他用破麻袋包好,扛在肩上,
猫着腰溜出了大院,脚步轻得跟偷油的耗子似的。
这会儿已经黑透了,胡同里的灯笼还亮着,昏黄的光晃着,
偶尔有晚归的街坊走过,嘴里还哼着曲儿。
何雨柱赶紧躲到背旮旯儿里,等人家走了才敢出来,心里怦怦跳:
“可别被瞧见了,不然麻烦就大了!”
他一路往街口的废品回收站走,心里七上八下的:“大年初一的,
谁家好端端卸自行车轮来卖?这要是被问起,可咋?”
到了街口一看,回收站的门还真开着,昏黄的灯泡挂在门口,
一个老大爷正坐在屋里烤火,手里捏着个旱烟袋,烟杆儿 “吧嗒吧嗒” 响。
这老大爷无儿无女,过年也没啥地方去,站长跟他商量初一初二值班给双倍工钱,
他想着能多挣点,就应了:“得嘞!您放心,我准好好看摊儿!”
何雨柱硬着头皮进了屋,把麻袋包往地上一放,故意粗着嗓子:
“大爷,您给瞧瞧,这车轮,还挺新的,能给多少钱?”
他帽檐压得快遮住眼睛,生怕被认出来。
老大爷抬眼扫了布包一眼,又斜着瞅了何雨柱一下 —— 见他棉袄裹得紧,
话时还时不时瞟门口,心里门儿清,却没破。
他慢悠悠放下旱烟袋,伸手把布包打开,拿起车轮掂量拎量,
手指在轮圈上敲了敲,发出 “当当” 的轻响。
“伙子,这车轮是还行,可你也不看看今儿啥日子?”
老大爷语气平淡,手上翻看着车轮,“今儿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过年呢,
我这开门也是图个顺手。要是平常日子,这车轮儿能给你多算点,
今儿不行 —— 我这儿没多少周转钱,还得担着开门的风险,这车轮儿最多五毛,
你愿意卖就留下,不愿意就扛走,我不勉强。”
何雨柱心里一紧,赶紧扯谎,脸上挤出点笑:“嗨,这不家里急用钱嘛!
我叔的旧自行车,放着也没用,就拆了轮儿想换点钱,给孩子买块糖吃。
您看能不能再添点?好歹让我凑够给孩子买串糖葫芦的钱啊,孩子盼了好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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