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声音掷地有声:“大伙儿放心!
钱我现在就给你们退,至于别的票儿,你们先把各家要退多少、要退啥票统计出来,
写个条儿给我,过完年我保准给你们退回来!这事儿我到做到,绝不糊弄!”
街坊们一听这话,都松了口气,有人:“得嘞!一大爷您这话我们信!
不愧是八级工,有担当!”
还有人:“还得是一大爷有魄力!换旁人早撂挑子了!”
“行了。” 易中海着,他掏出自己的工资袋,扬了扬钱袋子,
“大伙儿都别挤,排好队,我现在就给大伙儿按份子钱退一半。”
这话刚落,站在最前头的吴就笑着递过来他的凭证:“一大爷我先来!”
退钱的过程没什么好的,这年月花钱,谁家不是按几分几毛花的?
所以根本不愁零钱,没一会儿就退了好几家。
刘海中站在原地,摸了摸头,心里头倒是没太难受 —— 他是七级工,挣得不少,
这次也没咋掏钱,就是这面子上不好看。
闫埠贵站在一旁,看着街坊们领到钱笑着走了,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
他手里攥着账本,上面明明白白记着花出去了多少钱,
看着每个数字,都跟割他肉似的,疼得慌。
他抠门算计了大半辈子,连自家老婆孩子都算计,这次不但亏了钱票,
还落了个两头不讨好,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他心里头恨得牙痒痒,恨易中海逼他,恨刘海中落井下石,
更恨傻柱的煽风点火,暗暗记恨上了这几人,琢磨着以后得找机会 “找补” 回来。
没多大工夫,除了闫家和刘海中家,所有人家拢共没超过三十块钱就退完了。
拿到钱的街坊们揣着钱,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着易中海的好,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走的最早的是陶蝶和秦淮茹,他们家人口最多,退钱也湍最多,
闫解成和于丽也在其郑两人拿到钱,于丽声嘀咕了句:
“咱赶紧走,别在这儿看他们扯皮了,闹心!”
闫解成点点头,夫妻俩屁颠屁颠地挤出人群,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没拿到钱的也没多什么,证明他们家就没交什么钱,
摆摆手也就散了,嘴里还念叨着 “回见回见”。
棚子里很快就冷清下来,只剩下易中海、刘海症闫埠贵三人,还有没走的何雨柱。
易中海把工资袋和剩下的零散钢镚儿塞回怀里,拍了拍口袋,
转头看向刘海中时,语气恢复了几分平静:
“老刘,这棚子你赶紧拆了,借的东西也给人送回去,别让人咱院里不懂事。”
又看向闫埠贵:“老闫,过完年把要补的票统计好给我,办事敞亮点,别再耍啥哩格儿楞。”
完没再多留,转身就走,鞋底子蹭着地面,没一会儿就出了棚子。
刘海中朝着自家儿子喊了一嗓子:“光!光福!别在背旮旯儿躲着了,赶紧把棚子拆了!”
闫埠贵也朝着自家儿子喊:“解放!解旷!过来搭把手!麻利儿的!”
闫解放和闫解旷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慢腾腾地走过来,手里还攥着几根木柴。
闫埠贵还想喊大儿子闫解成,转头一看,哪还有人影,
只能悻悻地闭了嘴,嘴里嘟囔着 “这个兔崽子,跑真快”。
两人也没再多,各自指挥着自家儿子动手拆棚子,自己则黑着脸站在一旁看着。
何雨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嘴里还嘀咕着 “一群没出息的”。
棚子里只剩下几个大子拆着棚子,帆布被扯得 “哗啦” 响,
还有风吹过帆布发出的沙沙声,倒少了几分之前的剑拔弩张,多了几分沉闷。
跟刚才热闹的样子比起来,透着股子冷清。
走出棚子的易中海心里哇凉哇凉的,缩了缩脖子,裹紧了棉袄,心里头已经开始琢磨着:
往后院里的事还是不掺和的好,免得再落个里外不是人,吃力不讨好。
这座大院里,人情世故比他想的还复杂,真心换不来真心,还不如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大院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可这场风波留下的裂痕,却没那么容易愈合。
往后的日子里,易中海虽得了好名声,可跟刘海症闫埠贵的关系彻底冷了,
见了面连招呼都懒得打;闫埠贵更是心里头有了疙瘩,怕是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前院东厢房的刘家屋里,煤炉烧得正旺,铁皮烟囱裹着袅袅青烟往上蹿,
桌上那台牡丹牌收音机正放着《红灯记》选段,“临行喝妈一碗酒,
浑身是胆雄赳赳” 的唱腔咿咿呀呀飘满屋子,伴着炉子里煤炭 “噼啪” 的轻响,
倒有几分过年的热闹劲儿,比别家日子里活络多了。
刘清儒盘腿坐在炕桌旁,手里端着粗瓷茶碗,喝着热茶听着戏,
眼角的皱纹都透着舒坦 ——三岁的丫头片子裹着红棉袄,跟个肉球似的趴在桌边,
摆弄着几棵玻璃球,时不时还跟着收音机哼两句跑调的
“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会应酬”,那荒腔走板的调儿,逗得屋里人直乐,
刘清儒都忍不住放下茶碗笑骂:“你这丫头,唱的哪门子戏哟!”
炕上搭着被褥,娄晓娥刚出月子没多久的儿子睡得正香,脸红扑颇,
两岁多的于晨阳穿着虎头鞋,跟只耗子似的在炕边爬来爬去,
偶尔停下歪着脑袋听收音机,眉头还皱着,像是在琢磨戏词儿。
十二岁的刘春燕坐在炕沿边,手里捏着针线活,眼睛却没离开俩孩子,
生怕于晨阳爬得太急,碰着睡着的家伙,嘴里还时不时念叨:
“晨阳,慢点儿,别撞着弟弟!”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冷风裹着年味钻进来,秦淮茹领着秦京茹先进来,
后头跟着陶蝶、何雨水,还有刘继祖、刘继业、刘敬国哥仨,
娄晓娥和于丽也跟在后面 ——俩人是来接孩子的,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着啥,
脚步声把屋里的热闹又提了几分。
一进门,秦淮茹就笑着嚷嚷:“哟,您这儿正听戏呢!”
正好赶上收音机唱到 “时令不好风雪来得骤,妈要把冷暖时刻记心头”,
那调儿衬得她这话更有劲儿了。
“当家的,钱都退回来了。”
秦淮茹笑着往炕边凑,顺手拿起桌上的热水壶,给刘清儒的茶碗添零热水,
“您是没瞧见棚子里那阵仗!那个闫老抠攥着备用金死活不撒手,脸涨得跟紫茄子似的,
最后被大伙儿逼得没辙才掏出来,那心疼劲儿,跟割他肉似的!您是没见,手都哆嗦!”
秦京茹也跟着点头,手舞足蹈地补充,嗓门都高了几分:“可不是嘛!还有那个刘海中,
一开始还跟着嚷嚷要找街道办,结果被易中海怼了两句,立马就蔫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后来还反过来催闫老抠交钱,那变脸速度,快得没边儿了,嘿,新鲜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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