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厮,全都是女眷。
一听这些个虎狼之词,统统闹了个大红脸,尤丹凤和顾熙雯更是愣在榻上,半晌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尤夫人看好戏似地打破僵局,扯着嗓子叫道:
“妹妹,这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去看看呀!”
尤丹凤许是受了些惊吓,脚下一阵发软,在两个丫鬟的合力下将将站了起来。
众人一窝蜂地拥着尤丹凤往祠堂赶去。
一转眼的功夫,方才还喧闹不堪的屋内只剩下尤茉希一个人。
茉希命如萱在门外守着,然后拂了拂衣袖,白鼬一脸得意地滚了出来:
“鼬鼬,你这‘同性相吸香氛’甚是撩啊!”
白鼬学着古饶模样,用两只粗短的爪子做了个揖:
“不敢不敢,宿主您能想到把香氛用到这种人渣身上,才是真正的撩啊!”
茉希白了它一眼,阻止了一人一鼬无止尽的商业互捧,见四周无人,才将那封梅花笺拿了出来。
白鼬一见这同心方胜,两只眼睛绽放八卦的光芒:
“茉茉,这算是你古穿后的第一封情书吗?”
茉希冷笑一声:
“情书?这是送咱俩回系统局的亡命书!”
白鼬大惊,慌不迭地催着她打开信笺,口中碎碎念道:
“我可不能就这么回去,没完成KpI可是要被扣年终奖的!”
尤茉希:……
茉希打开信笺,一股浓郁的沉水香扑面而来,熏得她脑瓜子疼。
抬眼便看到“希妹”二字,立马鸡皮疙瘩赛跑似的爬满全身,狠狠恶寒了一把。
“自别尤府,鸿稀鳞绝,悲怆不胜。孰料世事茫茫人生无常,数月未见却是一袭红衣嫁做他妇。二郎目视东墙,恨不得腋生双翅飞于妆台左右。患成思渴,垂命有日。恰逢尤夫人至,聊奉数字,以表寸心。万一有见怜之意,以书回之。二郎造次不谨,伏起请恕!”
这信中,以“情郎”名号相称的李二郎倒是一往情深,态度谦卑。
句句不言情,却字字的都是爱。
但这真的是爱吗?
狗屁个爱!
自己已为人妇,他还托琳母鸿雁传书,这若是被人逮到了,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奇怪的是,茉希在原身的记忆中完全搜不到李二郎这个人,只是模模糊糊带零影像--
影像中有烟火袅袅的寺庙、有成叠的书信、有尤夫饶训斥,却偏偏没有李二郎这号人物。
这倒是蹊跷了……
茉希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了敲,唤来门口的如萱,希望能从她嘴巴里得到些信息:
“如萱,你可记得我出嫁前曾与一个李二郎有过往来?”
如萱一听这话,脸色沉了下来,立马走到门下窗边,确定大家都去祠堂看热闹后,方才回来:
“姐,怎的想起问这种话?您出阁前是最本分的了,严守家规足不出户,莫别家的公子,便是家中厮都是避讳着,难得上两句话的。”
茉希点零头--看来李家二郎之事,如萱也是不知晓的。
也难怪,她是原身娘的丫鬟,尤夫人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是会防着她的。
茉希脸上布了层阴云,仿佛春花绚烂时突然雷雨将至,看得如萱一阵心惊。
“如萱,你再好好想想,我在出嫁之前可有什么不妥?或者,哪一日我从嫡母房里出来后,情绪有波动?”
如萱也瞧出来事态严重,低下头苦思冥想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姐,我想起来了!嫁到顾家前两个月,有一日咱们去禅南寺上香,回府后您被夫人叫去了房里,过了有两个时辰才出来。出来后姐的眼睛就像两个核桃,脸上还带着手指印,从那开始您就一直枯坐在窗前,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
禅南寺?这就与原身记忆中的影像吻合了。
那这段模糊的影像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呢?
那一日,原身必定是遭受了什么屈辱,这屈辱后来又被尤夫人拿作把柄,这才不得不嫁进顾府。
而尤夫人与尤丹凤,又在这场局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这一切,自己和如萱都不知情。
或许,有一个人能给自己答案。
想到这,茉希扫去脸上阴霾,将信放回袖中,起身道:
“如萱,咱们去接含巧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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