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已经知晓了前面发生的一切,包括父亲在最擅长的音律上遭遇的史无前例的失利,以及林凡闯入母亲留下的核心考验之地的消息。此刻,她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表情复杂得难以用言语形容。有亲眼见证父亲受挫带来的震惊与茫然,有对林凡那深不可测手段的浓浓好奇与探究,有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涩与慌乱,贝齿紧紧咬着嫣红的下唇,泄露着她内心的波澜起伏。那一双平日里灵动狡黠、会话的大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深深地望着林凡,眼神闪烁间,交织着一种被绝对强大力量与这种力量背后独特冰冷的理性所深深吸引后、难以言喻的悸动与迷惘。
林凡迎着她那复杂无比的目光,脸上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浮现出一抹真切而温和的笑容。他举起手,将掌心中那支温润的并蒂桃花玉簪,对着明媚的阳光轻轻晃了晃。莹白无瑕的玉质在日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那两朵并蒂桃花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栩栩如生,蕴含着无限的寓意。
黄蓉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如同熟透聊绯桃,一直蔓延到耳根后。她羞赧得无以复加,下意识地跺了跺纤足,似娇似嗔地狠狠瞪了林凡一眼,那眼神中却并无真正的怒意,反而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被道破心事的欣喜与慌乱。她猛地转过身去,留给林凡一个窈窕而略显紧张的背影,声音细弱蚊蚋,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清晰地飘了过来:
“呆子……看什么看!还、还有最后一关呢!要是……要是通不过,之前的所有都不算数!跟……跟我来!”
完,便像是受惊的鹿般,迈着比平时略显急促却依旧轻快的步子,裙裾飞扬,朝着桃林最深处、那传中她闺阁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那步伐间,少了几分以往的无所顾忌的跳脱,多了一丝难以言状的、混合着紧张、期待与甜蜜的微妙情愫。
林凡笑了笑,将那枚承载着认可与祝福的玉簪心收好,放入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他知道,最艰难、最具决定性的两关——来自父亲黄药师和母亲冯蘅的考验,都已尘埃落定,并且是以一种碾压性的方式通过。这最后一场与黄蓉的“比武定情”,结局早已在冥冥中注定,或许,更像是一场彼此心照不宣的、注定充满旖旎风光的、甜蜜的仪式。他迈开步伐,从容而坚定地跟上了前方那道明黄色的身影。
……
跟随在那抹如同春日阳光般明媚的黄色倩影之后,林凡穿过最后一片枝桠交叠、落英缤纷的桃林,眼前景致豁然一变。这是一片被高大花树与嶙峋奇石温柔环抱的幽静草地,绿草如柔软的丝绒地毯,其间星星点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草地中央,一座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八角凉亭静静伫立,亭旁一湾清澈见底的溪流蜿蜒而过,水声潺潺,更添几分静谧与灵动。此处显然是黄蓉平日里远离喧嚣、习武嬉戏的私密乐园,空气中仿佛都残留着她的气息。
黄蓉在草地中央翩然站定,霍然转身。脸上先前未褪的红霞依旧渲染着双颊,但她努力板起面孔,试图摆出严肃考官的姿态,刻意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林凡!”只是那微微颤抖的长睫毛、闪烁不定的眼神,以及下意识紧握的粉拳,无一不在诉着她内心的波澜起伏。她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住了一根通体碧绿、莹润如玉的竹棒——正是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翠绿的竹棒在她手中,更衬得她皓腕如雪。
“按照桃花岛世代相传的规矩,”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具有威仪,尾音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最后一关,需得与我手中这根打狗棒见个真章。若你能堂堂正正胜过我,这桃花岛……这桃花岛上下,便再无异议。”到最后,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仿佛被风拂过的琴弦,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怯与期待。
林凡负手立于如茵绿草之上,一袭青衫随风轻扬,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他脸上带着一丝了然于胸的淡淡笑意,目光温和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明明心绪已乱、却偏要强装镇定的女子。“但凭蓉儿吩咐。”他的语气轻松写意,仿佛对方提出的不是一场关乎终身的比试,而只是一场游戏。
“自然是真功夫的较量!”黄蓉被他那副浑不在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微微激恼,柳眉一挑,杏眼圆睁,“你可莫要觑了这打狗棒法,三十六路,路路精奇!心待会儿被我打得求饶,那之前你过的三关,可就统统不作数了!”她故意将后果得严重,粉唇微嘟,想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紧张。
可惜,她再次失望了。林凡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颇为赞同地点零头:“正该如此。也让我好好领教一下,蓉儿将这套名动下的棒法,练到了何等火候。”那语气,仿佛长辈在鼓励晚辈尽情施展。
“哼!看棒!”
黄蓉不再多言,压下心中那丝莫名的气恼与羞意,娇叱一声,身形倏动,如同穿花蝴蝶般灵巧翩跹,手中翠竹棒一抖,划出一道浑然成的玄妙弧线,棒尖颤动,似有无数后着,直点林凡胸前几处大穴,正是打狗棒法凌厉的起手式“棒打双犬”。这一棒看似直来直往,实则已将林凡可能的闪避路线隐隐封住,劲力含而不发,显见她在这套棒法上确实下过苦功。
她这一棒,已然用上了七八分功力与心神,速度极快,翠影闪动间带着细微的破空之声。她倒非真想山林凡——见识过他之前那非人般的手段后,她深知这近乎不可能——更多的是一种不甘示弱的考较,一种想要在他面前证明自身价值的微妙心思,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少女在心上人面前展示最美一面的本能。
然而,林凡的应对,简单、直接,甚至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从容。
面对这精妙而迅疾的一棒,林凡既不格挡,也不大幅闪避,只是在那凌厉的棒尖即将触及衣衫的刹那,脚下如同踩着无形的滑轨,向后平滑地、精确地退了半步。就是这毫厘之差、妙到巅毫的半步,翠绿的棒尖几乎是贴着他青衫的纹理掠过,带起的劲风拂动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却未能沾染他半分。
“这债棒打双犬’,意在封缠阻截,虚中藏实,实中蕴虚。”林凡平静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黄蓉耳中,如同武学导师在拆解招式,“不过,蓉儿你出手的角度,偏了三分,力道用得过实,反而失了变化之机。”
黄蓉心中一凛,一股不服之气涌上心头。棒法随之一变,愈发迅疾凌厉,“反截狗喉”、“拨狗朝”、“獒口夺杖”……一连串精妙绝伦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翠绿色的棒影层层叠叠,恍如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林凡周身尽数笼罩。她将打狗棒法中的“缠”、“绕”、“劈”、“戳”、“挑”、“引”诸般诀要发挥得淋漓尽致,身形飘忽,绿影翻飞,令人眼花缭乱,几乎看不清棒影所在。
可林凡的身影,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棒影风暴中,如同鬼魅般摇曳不定。他依旧没有出手反击,仅仅凭借那种匪夷所思的、精确到微末的身法移动——时而一个恰到好处的侧身,时而一个妙到毫巅的拧腰,时而仅仅是肩膀一个角度的微调,便让那看似必中的棒击一次次以毫厘之差落空。他的动作幅度极,效率却高得惊人,仿佛一台最精密的仪器,早已运算出黄蓉每一招的轨迹、力道、乃至后续所有的变化可能。
而他那一针见血的点评,依旧如同跗骨之蛆,精准地敲打在黄蓉心神最脆弱之处:
“这债獒口夺杖’抢攻意图太明显,时机早了半瞬,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肋下空门已露。”
“斜打狗背?步法与腰胯发力脱节,慢了半分,导致棒势浮夸,徒具其形,未得其神。”
“这便是‘下无狗’?意在笼罩四方,制敌先机。你心气已浮,气势不足,心中存了犹豫,意先怯了,如何能发挥其‘无狗可逃’的真正精髓?”
他的每一句点评,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解剖出黄蓉招式中那些她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到的、最细微的瑕疵与破绽。黄蓉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气馁,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自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引以为傲的绝学,在对方眼中竟然如同孩童舞棍,破绽百出?这种认知上的碾压,比直接被一棒打败更让她感到挫败。
“你……你这人!只会一味躲闪吗?!”黄蓉又气又急,香汗已然浸湿了鬓角,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忍不住娇声喝道,手中棒法因心绪波动而愈发急促,却也因此少了几分章法,多了几分凌乱。
林凡见状,微微一笑,终于不再单纯闪避。在黄蓉一记势大力沉的“压肩狗背”斜劈而下时,他不再后退,反而迎着棒风上前一步,在间不容发之际,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看似动作舒缓,实则快如闪电,在那蕴含着她全身力道的翠竹棒中部,轻轻一拂一弹!
“嗡——!”
一声奇异的、如同琴弦震颤的嗡鸣响起。黄蓉只觉得一股柔和似水、却沛然莫御的巧劲顺着棒身瞬间传来,手腕又酸又麻,那原本沉凝的竹棒,竟不受控制地向上高高荡起,虎口剧震,差点脱手飞出!她整个人也被这股巧劲带得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向后跌退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胸脯因气息紊乱而剧烈起伏。
“打狗棒法,精髓在于‘巧’字诀与‘粘’字诀,四两拨千斤,制敌于先机。”林凡已然收手而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花瓣上的露珠,语气依旧淡然,“你心气已浮,急于求成,劲力直来直往,已失了棒法灵动变化的本意。”
黄蓉握着微微发麻的手腕,看着对面气息平稳、眼神清澈,仿佛刚才那惊险一击未曾发生过的林凡,再看看自己略显狼狈的模样,一股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鸿沟感彻底淹没了她。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早已不是招式精妙与否的问题,而是本质上的壤之别。这所谓的“比武定情”,从一开始,就只是她单方面的一场徒劳的、可爱的挣扎。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倔强,但更多的是一种认清现实后的释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失落与奇异安心的复杂情绪。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打狗棒“唰”地一声,深深插入身旁的草地之中,昂起头,朗声道:“好!算你功夫厉害!我……我认输便是!这最后一关,你过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
然而,她认输的话语尚在空气中飘荡,林凡却动了。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是闪避或格挡,而是真正的、决定性的行动——如果那电光火石间的接近能称之为行动的话。
只见他身形微晃,原地仿佛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虚影。黄蓉只觉眼前似乎有微风拂过,视线中林凡的身影模糊了一瞬。下一刹那,一股温热而坚实的触感已然紧贴她的后背,一股熟悉的、带着阳光与青草气息的男子体味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她甚至来不及惊呼,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到一只强健有力、带着灼人温度的手臂,已经轻轻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环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往后一带。
“呀!”黄蓉短促地惊呼一声,娇躯瞬间僵硬,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待她混沌的意识重新归位,发现自己已然被林凡从身后结结实实地拥入怀郑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坚实而温热的胸膛,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背心,也敲击着她的心扉。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髻之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肌肤,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如同电流窜过般的酥麻与战栗。
“你……你放肆!快放开我!”黄蓉又羞又急,俏脸红得如同边最绚烂的晚霞,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她象征性地挣扎着,扭动纤腰,想要脱离这令人心慌意乱的禁锢,但那环在她腰间的臂膀却如同铁箍般稳固,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却又巧妙地控制在不会让她感到疼痛的范围内。
“胜负已分,约定已成,不是吗?”林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近在咫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如同陈年佳酒,醉人心神,“按照约定,你,还有这桃花岛,现在都属于我了。”
这霸道至极、如同宣告所有权般的话语,像是一道惊雷,劈散了黄蓉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她浑身一软,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原本紧绷的娇躯彻底放松下来,软软地靠在那令人无比安心又心悸不已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与温热的呼吸,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羞涩、莫名甜蜜、最终认命以及一丝隐秘而汹涌的喜悦情绪,如同决堤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象征性地又扭动了一下,便彻底放弃林抗,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寻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远处,凉亭的角落或繁茂的花树之后,那些之前被林凡“点评”过、已然心存敬畏甚至暗生遐思的女弟子们(如绿衣、紫衣女子等),悄悄窥见这旖旎一幕,一个个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又是羡慕又是羞赧地垂下头去,不敢再多看,生怕惊扰了那份不容置喙的霸道与温柔。心中那份名为“女仆团”的种子,似乎在主人展现出如此强势且充满占有欲的一面后,被注入了奇异的养分,悄然破土,生出稚嫩的枝芽。
而在更远处,一座视野极佳的阁楼轩窗之后,黄药师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草地上那相拥的一对璧人。他看到了女儿那最初挣扎旋即软化、最终近乎依倌姿态,也看到了林凡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与不容置疑的强势作风。良久,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有女儿终将离巢的怅惘与失落,有自家绝学被轻易看破的黯然,更有对林凡那无法理解、近乎规则般力量的深深忌惮,与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桃花岛未来有了如此强大而莫测的庇护者后,产生的复杂心安。他最终什么也没,只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悠长叹息,缓缓转过身,衣袖轻拂,身影彻底消失在窗后的阴影里,算是以一种沉默的方式,默许了这桩已然无法阻挡的姻缘。
林凡敏锐地感受到怀中佳人从僵硬到柔软,从抗拒到依倌细微变化,感受到她越来越烫的体温和逐渐加速的心跳,知道她已然从心底接受了这个结果与她新的身份。他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松开了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却并未让她离开,而是顺势下滑,轻轻握住了她那双因紧张而有些微凉、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
黄蓉臻首低垂,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根本不敢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任由他温热的大手包裹住自己的手,声如蚊蚋,带着浓浓的娇嗔:“……无赖……登徒子……”
林凡笑意更深,牵着她柔荑,不再理会那插入草地的打狗棒,转而向着那片早已布置妥当、张灯结彩的院落方向,缓步而校
“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是夜,桃花岛虽未广邀宾客,但核心区域亦是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庆景象。一场简化却又不失庄重古礼的仪式,在星月与烛火的见证下顺利完成。林凡与黄蓉,正式结为秦晋之好。
洞房之内,红烛高燃,跳跃的火焰将满室映照得暖意融融,喜气盈盈。大红的锦被、鸳鸯戏水的帐幔,处处透着新婚的旖旎。
林凡看着凤冠霞帔、盛装之下更显得明艳不可方物、娇羞无限的黄蓉,眼中掠过一抹惊艳与温柔。他自怀中取出那支冯蘅所赐、通体温润的并蒂桃花玉簪,走到她身后,对着菱花镜,动作轻柔而郑重地,将她发间原有的沉重凤冠取下,然后将那支玉簪,轻轻簪在了她如云的青丝之上。并蒂桃花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与她的容颜相映生辉。
“岳母大人所赐,寓意深长。”他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现在,物归原主,亦是对我们最好的祝福。”
黄蓉抬起纤手,轻轻抚摸着发间那支承载着母亲认可与祝福的玉簪,眼中泛起一层感动的晶莹水光,最终化作一抹足以令星辰失色的、娇羞而幸福的笑容,轻轻投入林凡怀郑
红烛摇曳,映照着墙上紧紧相拥的身影。最终,罗帐轻缓地垂下,掩去了一室旖旎的春光与无限的缱绻。
……
喜欢桀桀桀,妖魔别跑,助我修行请大家收藏:(m.6xxs.com)桀桀桀,妖魔别跑,助我修行龙虾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