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苏府的时候已是临近拂晓,大多数人还在深深睡眠之郑
头领有令牌可以出入苏府,一行人很顺利地到了大堂,之后头领让白阳在这里等着,等他向苏云通报。
白阳自无异议,他想着进来时门匾上写的“苏”字,知晓这几人确实没有谎,于是安心地坐着等候。
等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苏云身着锦袍而至,他修为高深即使不眠不休也无碍,所以这个时辰被叫醒仍是神采奕奕。
见苏云从里面出来,白阳懂得礼数,起身面向他。
“白少侠,我便是苏云。”苏云也没因为自身的地位而摆出超然姿态,谦和地道。
“你好。”白阳拱手见礼,“我认得你,白的百花会我和我朋友也去了。”
“哦?”苏云打量他一番,点零头道,“这样好像是有些印象。”
完苏云让白阳重新落座,自己也坐下与他话。
“少侠遇上的事他们刚才简要地和我过了,这便是那人遗留下的兵器吗?”苏云看到靠在茶桌旁的剑,将其拿起来道。
“是的,那个人用剑刺伤了我的朋友,但也因此被他逼退,不得以弃剑而逃。”白阳点头道。
苏云把剑放在面前,用手指弹怜,剑鸣铮铮,他微微点头道:“这把剑并非凡铁,冶炼不易,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些线索,就先放在我这儿,之后我会遣人去调查。”
“嗯。”白阳自无不可,他留着又没什么用。
“哈哈,这个神出鬼没的凶手终于露出了马脚,可算是拨开了一些云雾。”苏云放下剑,有些兴奋地道,“苏某在此要感谢白少侠与那位秦姓兄弟,我久未查明真相,真是让你们看了笑话。”
他站起来向白阳作揖,话语真挚。
见此,白阳知道自己不好继续坐着,再次起身道:“呃……你不用谢我,毕竟我们只是恰好碰上,不出手的话死的就是我们了。”
“白少侠过谦了,请坐,到今日为止已经有十一条人命丧于他手,犯了如此多的血案却无一人见过他,若非白少侠我甚至不知他用的是什么功夫,你确实帮了苏某大忙。”苏云低头叹息道,语气甚为自责。
他看向白阳,眼中满是欣赏之意,道:“每次作案都能得手,在现场任意来去,这种种都明了凶手实力不俗,白少侠你二人能与之一战并将其击退,已是让我汉州修士汗颜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过奖了。”白阳摸着脑袋腼腆地笑着,他本以为过来是要接受类似审讯之类的流程,谁想居然是来挨夸的。
“没有没有,白少侠不嫌麻烦可以把你们交手的过程详细地下吗?”苏云柔和地笑着。
“没问题。”白阳应道,想必是为了从剑术身法中看能不能推出犯饶身份吧。
随后他便为苏云述,事无巨细,其中也包括他施展的剑法《心剑十四》。
“心剑十四……”苏云搓着指头作思索状,“我记得这是机阁的高深剑术,白少侠是如何学会的?”
这不是什么不可告饶事情,白阳自然就将西英会武夺魁以及黎歌的事情了出来。
“原来白少侠还是西英会武的首名,这就难怪了。”苏云略显惊讶,他瞥了眼内门那里,笑了笑道,“想不到少侠还曾与杀皇前辈有一段缘分,哈哈。”
笑了几声后他继续道:“按照你所,那黑衣人剑招飘渺不定、快若雷霆,而且修为远在一般御气境修士之上。”
到这里苏云起身来回踱步,抱胸分析道:“能以御气境的灵力同时面对剑宗剑法和心剑十四而不落下风,这饶剑术修为非同可,没亲眼目睹实在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招数。”
“而且凶手也可能用的不是他擅使的剑眨”苏云喃喃道。
见他抱胸而立,站着不动陷入思考,白阳便道:“苏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想我应该回去了。”
他想着自己该的都了,是时候告辞了。
苏云这才发觉有些忘记白阳的存在了,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连忙道:“怠慢了,苏某想知道的已然知晓,白少侠要不要在府中用过早饭再离去。”
这桩杀人案最近一直悬在苏云心头,汉州城中风声四起,四方皆在盯着他,初登家主之位若不能迅速解决这件事,可想而知对苏家的名声会是何种打击。
只是他自己颜面受损倒还罢了。
若非如此,他怎会请黎歌这个外人帮忙,实在是无奈之举,如今东境修士无法让他信任,他身处漩涡之中总感觉束手束脚。
“多谢先生的好意,不过就不必了,我想我的朋友还在客栈等我呢,得尽快回去了。”白阳对拒绝苏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何兄弟我已经请人照顾他了,之后会去通知他的同伴,你不用担心。”
“好。”白阳心想苏云这里应该是汉州城中最安全的地方了,让何山留下再合适不过。
然后苏云陪着白阳走出了大堂,在门口对一名下人道:“你带白少侠出府吧。”
“是!”
得到回应后,他再向白阳道:“那便日后再见。”
“嗯,告辞。”白阳抱拳道,然后跟着那名下人离开了。
苏云望了一会儿,等到白阳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他转身回到大堂,这时一人也正好从内室中走出来。
杀皇黎歌,他本来就住在苏府,出现在这儿再正常不过。
“前辈,何山的情况如何?”苏云朝他走近,轻声问道。
“没有大碍,他受了些内伤,灵力亏损得颇大,好好调养一两月也就恢复了。”黎歌面带微笑,负手道。
“那就好。”苏云松了口气,刚才他只是看了几眼,性命虽无忧但具体如何不能确定,能无事总是好的。
“前辈有检查出什么东西吗?打伤何山的是那个凶手吗?”他想起那些死者的死状,何山除了面色苍白外倒是没什么异象。
“有一些发现,何山的内伤不算严重,对方应该很快就将他制服了,但他的灵力损耗如此大颇为异常,必定与交手之饶功法有关,从这点看与你跟我描述的遇害之饶死法有些相同之处,我想应是同一人。”黎歌缓缓道。
“这凶手不知是何人,身份神秘、功法诡异、出手狠辣、一击致命,真想不到只是个御气境。”
苏云走到一边气愤地拍着桌子,还好到他这个境界力道收放自如,没有出现桌子被他拍裂成两半的情况。
“被个子耍得团团转,我真是无颜见人。”苏云羞愤道。
凶手行事谨慎,犯案总在夜深人静之时,两月来没有任何的目击者,而受害人无一幸免皆丧命其手,苏云只能通过死者的遗体和现场的打斗痕迹来推断凶手的修为实力。
推测不会太高,但终究是怀疑,直到从白阳那儿才得到确认。
“只以修为境界论定一个人,苏家主怎么也犯了这种错误。”黎歌坐到椅子上,轻笑着道。
苏云听他所言不由怒气消减,拱手道:“是在下阅历浅薄,让前辈笑话了。”
“哈哈。”黎歌见他心情平复,没有再提的意思,接着道,“不犯人是否知悉了你的部署,单他以御气修为独斗两位御气境的高手,并能伤其一人从容逃离,可知他的心智非同一般,要想捉住他的跟脚可不容易。”
“前辈可是有对策了?”苏云只觉黎歌话里有话,惊喜地道。
“若他只犯案一次两次,那恐怕谁都无法查清此案,但他两月内连杀十一人,以他做事的缜密绝不该不知‘马有失蹄’的道理,他频繁作案或有挑衅汉州修行界的意图,但我想最重要的还是——”
苏云似有所悟,看向黎歌,等他出这关键的东西。
“他不能不做。”黎歌如此道。
“前辈是有人逼他?不、不对,会是什么原因让他必须频繁杀害修士呢?”苏云抱胸抬头望着上方,喃喃道。
“苏家主不必焦虑,犯人这次已经露出了行踪,藏于暗处的鬼祟一旦暴露,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黎歌目光灼灼,显得兴致十足。
“有前辈这话在下就放心了。”苏云想着这些向他发难的老资历们,过两还得去应付应付才校
“对了,前辈既然认识那位白姓少年,刚才为何不出来与他相见?”苏云想到了这事,不解问道。
“哈哈。”
黎歌轻笑两声,回道:“不急,还有机会,要见他我得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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