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瑾王府就被瑾王父子骄奢淫逸,挥霍无度,败到就剩一个花架子,再加上这段时间两父子不断努力,重金救治命根子,钱花的跟流水似的,老底都快光了。
如今时间紧迫,准备的更是不充分,聘礼也少点可怜,好在胡家不挑,并准备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嫁妆。
拜堂时,萧骠拄着拐杖,脸色苍白,脸上未有一丝笑意。
胡蝶是他这辈子的噩梦,耻辱,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之人,可母亲却,她可能有了身子,若是真的,那将会是他唯一的血脉,瑾王府唯一的香火,所以他要忍,为了瑾王府的未来他要忍。
忍到孩子出世,孩子长大,忍到瑾王府不再需要胡家的时候,他会慢慢折磨她,如折磨乌桑儿那般,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他笑了,笑得狰狞而畅快。
就在礼官唱声道:“礼成,送入洞房!”时,胡玢站起身来,“且慢!”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扬了扬,高声道:“这是胡家与胡蝶的切结书!”
一石激起千层浪!
观礼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中全是抑制不住的八卦与兴奋,好似这样才不枉费来这一趟。
毕竟如此简朴的婚礼,没个乐子,也无甚看头。
瑾王也反应过来,僵笑着道:“胡公子,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咱们京中不比军中,玩笑不能随意开的。”
“是啊,你妹身子不好,可经不起这个玩笑。”
瑾王妃不断用眼神暗示,企图用胡蝶威胁。
她早有预感会有事发生,这婚事来的太顺利,胡家太好话,她心中本就跟画魂一样,忐忑不安,胡玢一开口她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胡玢走到大堂中间,朝众人拱了拱手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为了胡家,为了亡母,为了慧嫔娘娘,我不得不如此决断,也正好让各位做个见证。”
萧骠下意识觉得不好,他用拐杖推囊胡蝶,让胡蝶阻止胡玢,可胡蝶自那日以来,神智一直不清楚,痴痴呆呆的,每日除了发呆就是出神,所以今日也如同一个没有感知的木偶娃娃,任凭萧骠如何推搡也未有反应。
还是胡蝶身边的丫头,看不下去了:“世子下手轻点,世子妃可是双身子的人,若有个万一,瑾王府的血脉可就保不住了。”
这句话更是如同冷水滴在油锅里,四周的声音更大了。
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盖着盖头,不言不语的胡蝶的腹处,再看看萧骠,视线来回流转间,有诧异,有狐疑,有鄙夷,有落井下石,更有嘲笑。
他们也不是聋子,瑾王父子的秘密,他们也听到了些风声,只是不知这孩子是不是萧骠的种?
萧骠则一脸阴毒地看着那丫头,这丫头是故意的,如茨广而告之,让瑾王府与胡蝶彻底绑在一起。
胡玢继续道:“想必众位都听过胡家的传言,很遗憾,那是真的。”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我的母亲,被人毒害撒手人寰,而那个下毒之人就是母亲的表妹陈氏,现在的胡夫人,陈氏害了母亲还不算,还迫害我与长姐,磋磨刻待都是平常,她还勾结人贩子将我拐卖到南疆,只为了给他的儿子谋嫡长子之位,幸而老有眼,我被威远侯所救,这才得以平安长大。”
“更可恨的是,陈氏竟然还与外男私通,生下了胡蝶与胡通一双儿女。”
“现在外男被抓,事情才败露,父亲已被气的下不了床,让我代写了休书与切结书,自此胡家与陈氏和她的一对儿女再无瓜葛。”
“慧嫔娘娘也被气的动了胎气,皇上龙颜大怒,要大理寺拿人入狱,为胡家讨一个公道,但长姐心慈,不愿意伤了他们的性命,又念及胡蝶长在胡家,拜了这么多年胡家的祖宗,于是准备了嫁妆送她出嫁,这也算是全了姐妹一场。”
“在这之前,我曾郑重问过瑾王爷,是否真的要让胡蝶过门,瑾王爷态度坚决,也再三保证瑾王府不会亏待她,我们才勉为其难同意了婚事,希望瑾王府能信守承诺,好好待她。”
这话的面子里子都有了,可谁都明白瑾王府吃了哑巴亏。
什么先前瑾王府再三求娶,到底还不是因为胡家,因为慧嫔娘娘,若先前就严明一切,胡蝶身后没了胡家做依仗,谁家会愿意娶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姑娘。
也不知道瑾王府如何得罪了胡家,他要如此恶心瑾王府。
瑾王夫妇两个仿若被雷劈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嘴巴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没指望了。”
他们不但没有沾上胡家的光,还站在了胡家的对立面。
胡蝶这个烫手山芋,如今是杀不得,留不得。
胡玢完,把切结书放在桌上,就大步离开。
萧骠猩红着眼,丢了拐杖乒胡蝶,掐着她的脖子,骂道:“你个疯子,贱人,你毁了老子,老子要掐死你,掐死你……”
因为他手脚筋被割断,才被接上,根本使不上力气,胡蝶的婢女轻易就把人推开,喊着:\"世子怎能如此狠心,我家姐怀的可是您的孩子,瑾王府唯一的血脉,您难道想瑾王府绝后吗?\"
这句话也间接证实了萧骠废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满是了然。
瑾王府的这场酒席,没几个人喝的下去,观完礼大部分都离开,只剩几个稀稀拉拉的人,还是闲的无事,专等看热闹的人。
瑾王父子禽兽这么多年,如今落的这般田地,真的是大快人心,他们能多看会笑话,就多一点乐子。
来也奇怪,等拜了堂,胡蝶也渐渐地清醒起来。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既恼怒又后怕,她脑子变得如此混乱不堪,以至于连人都认不清,她被人下了蛊吗?
是胡玢还是长姐?
难道他们真的就如此狠心,丝毫不顾及姐妹情分,兄妹之情?
还有父亲,父亲最是疼她,怎么舍得不管她?
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又怎么舍得让胡玢姐弟如此构陷母亲?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在瑾王府站稳脚跟。
但她也聪明地看清了形势,萧骠即便恨毒了她,即便他们想杀了自己讨好胡家,当下也不敢拿她如何,谁让她肚子争气呢?
至于母亲与弟弟,等她在瑾王府站稳脚跟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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