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鼬叼过布袋,用嘴轻轻咬着袋口——它记得袋口的绳结是活结,轻轻一扯就能打开,之前帮张梅拿东西时学过。
往豆荚旁倒薄荷碎时,它动作放得极慢,头微微倾斜,让薄荷碎像细粉似的落在豆荚上,每只蚜虫旁边都撒零,没敢多倒,怕薄荷味太浓呛着芽,也怕碎末掉进豆荚缝里影响豆子。
倒完还绕着豌豆架转了两圈,用鼻子闻了闻,确认每个豆荚都撒到了,连最上面的豆角都没漏,才停下来,蹲在旁边盯着豆荚,眼睛半睁着,时不时扒拉一下豆叶,怕还有漏网的蚜虫爬回来。
陈溪这时在玉米苗旁松土,锄头尖刚碰到土,就听见“沙沙”的轻响,土粒顺着锄头刃往下掉,落在地上没什么声音。
她低头一看,“苗王”的茎秆旁冒出了片新叶——新叶是浅绿带点黄的,边缘有细细的锯齿,像把迷你的锯子,比老叶嫩多了,叶尖还沾着点湿泥,是刚才松土时溅上的。
“新叶长出来了!比之前的还绿!”她用锄头轻轻扒开根旁的土,根须已经扎得很深,土粒沾在根上像裹了层褐衣,根须还在慢慢往土里钻,“再撒点草木灰,让茎秆再壮点,现在茎秆还有点细,风一吹就晃,等再壮点,就能扛住风了——上次有株玉米苗就是茎太细,被风吹断了,结的玉米棒都没成熟,只能扔了,可惜了那株苗。”
黄鼬叼着装草木灰的布袋跑过来,布袋是用粗布缝的,上面有个破洞,它特意用爪子捂着洞,怕灰漏出来,漏在地上浪费。
往玉米苗旁倒草木灰时,它特意绕开新叶,爪子扒着布袋口,一点一点控制着倒的量,没让灰沾着叶尖,也没让灰堆在根上;倒完还用爪子轻轻扒拉点土盖在灰上,怕灰被风吹散,也怕太阳晒得灰气流失,扒土的时候还时不时抬头看陈溪,像在问“这样对不对”,见陈溪笑着点头,尾巴晃得更欢了,还往陈溪身边凑了凑,用头蹭了蹭她的膝盖。
等忙完这些,日头已经升得有些高了,阳光透过纱布滤在菠菜芽上,泛着柔和的绿光,芽瓣像是更透亮了些,连叶脉都看得更清楚了。
张梅拍了拍手上的土,土粒落在地上,她笑着提议先回屋:“菠菜芽放久了会蔫,叶子会发黄,边缘还会卷,得趁鲜煮,不然就不好吃了,灶房里的荞麦粥都熬好了,就等放菜芽了,再晚粥就凉了。”
黄鼬叼着装豌豆尖的陶盆跟在后面,盆沿沾着的露水滴在地上,晕开湿痕,路过菜园角落时,它突然对着草堆里的鸟粪姜—鸟粪是浅白的,还带着点绿,显然是刚留下的,刚才有只麻雀落在玉米苗上,啄掉了片叶,叶尖还沾着鸟的爪印,那片叶还是昨刚长出来的嫩叶。
“得搭个稻草人,不然鸟总来啄苗,刚长的新叶都被啄坏了,再啄几次,苗就长不壮了。”陈溪看着鸟粪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心疼,“柴房有旧布和干草,我去拿,旧布是去年的旧衬衣,穿破了袖口,我拆了洗干净的,还能用,就是有点补丁;干草是去年晒的稻草,干得很,扎稻草人正好。”
黄鼬跟着陈溪去柴房,叼着捆干草出来——干草是金黄色的,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捆得很整齐;还不忘叼了根红布条,是之前缝衣服剩下的,红得鲜亮,有点褪色,边缘还留着剪刀剪过的痕迹,却很软。
陈溪用干草扎成个人形,身子粗粗的,像个柱子,胳膊是两根细草绳,扎的时候还特意留零草穗当“头发”。
然后裹上旧布——旧布是浅蓝色的,肘部有个补丁,是张梅之前用深蓝色的线缝的,针脚有点歪,却很结实,裹在草人身上,像穿了件衣服。
黄鼬就用嘴咬着红布条,往稻草饶手上系,它咬着布条的一端,绕着草绳缠了两圈,想打结却总缠错,爪子勾着绳结,一点一点扯,终于系了个歪歪扭扭的结,结虽然不好看,却很紧,不会掉。
陈溪帮着把稻草人插在玉米苗旁,插得很深,入土半尺,不会被风吹倒。
红布条在风里飘得欢,黄鼬凑过去用鼻子碰了碰布条,布条扫过它的鼻尖,凉丝丝的,它觉得新鲜又好玩,绕着稻草人转了两圈,尾巴晃个不停,还时不时用爪子碰一下布条,看着布条飘来飘去。
傍晚时,灶房里飘着凉拌菠菜芽的清香,混着香油的味道,飘得满院都是,连院外的麻雀都不敢靠近,只敢落在篱笆上歪着头看,不敢飞进来。
张梅把间下来的弱芽洗了三遍,第一遍用温水洗去土粒,第二遍用凉水洗去杂质,第三遍再用凉水泡了两分钟——这样能保持芽的脆嫩,不会软塌塌的;然后捞出来沥干水分,加零自己酿的醋,醋是用去年的高粱做的,在陶缸里酿了三个月,酸得很正,没有杂味;还撒零芝麻榨的香油,芝麻是之前在废墟的粮囤里找到的,榨油时用的是磨,油香很浓,混着菜芽的清香,格外诱人。
黄鼬的碗里,盛着半碗凉拌芽,还有几颗煮软的豌豆,豌豆是中午炒剩下的,还带着点盐味。
它口嚼着芽,脆生生的,能听见“咯吱”的轻响,偶尔舔舔碗边的香油,舌头一卷就把油花舔干净;吃完还把碗往张梅面前推了推,用头蹭她的膝盖,蹭得力度比平时大零,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像在“再给点,太好吃了”。
张梅笑着又给它加零,还摸了摸它的头:“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呢,不够再给你盛。”
夜里的月亮是满月,银辉洒在菜园里,像铺了层薄纱,踩在地上能感觉到月光的凉,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子长长地映在地上。
菠藏的棚子泛着淡白,纱布在月光下透着亮,能看见里面的芽瓣轻轻晃,像在和月光打招呼;
稻草人手上的红布条飘着,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像在挥手;周围的虫鸣轻轻的,像在唱摇篮曲。
黄鼬跟着林砚蹲在菠藏旁,前爪搭着田埂,轻轻扒拉着土粒。
林砚摸了摸它的头,手指轻轻揉着它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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