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尚哥哥,她在污蔑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一直乖乖在云南做我的云南王妃,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害兰贵妃,我之前都不知道兰贵妃是谁啊!”云安郡主很慌。
她如今一无所有,能依靠的只是祁傲,她不能失去祁傲的爱。
否则,她就什么都没了,她会再沦为那个人人可欺的孤女的!
她不要,她再不要过那种寄人篱下,人人可欺的日子!
“这就是证据,是我入宫后,她千里迢迢派人送给我的贺礼,里面藏着引子,与云南进贡的朱砂相遇便可形成剧毒,皇上正是被此毒折磨多年。”郝冷玉竟然拿出了那枚药玉,分明是要拉云安郡主同归于尽。
云安郡主一见这枚药玉,她心里更慌,她不是让青禾将这枚药玉丢了吗?
青禾在云安郡主看向她时,她低下了头。
云安郡主要疯了,青禾竟然背叛她,投靠了郝冷玉这个贱人?
“嫔妾得知此玉有毒时,为时已晚。只能让她捏住把柄,听从她的命令,帮她铲除异己,让皇上一直没有子嗣。因为,她不许皇上立任何人为后,她要让皇上永远将正妻之位留给她,哪怕她早已嫁为人妇。”郝冷玉这番话更狠。
“郝冷玉,你疯了!”云安郡主可是知道郝冷玉刚生下一个儿子,她连她的儿子都全然不顾了吗?
郝冷玉继续道:“嫔妾这些年来收集到她不少罪证,靖王爷从未有过谋逆之心,一切都是因为她怕皇上您把下毒之事查到她头上,她才会忘恩负义地将所有罪名栽赃到靖王头上,害得靖王满门抄斩!”
“闭嘴!郝冷玉你闭嘴!”云安郡主再不是楚楚可怜的白花,而是面目狰狞的夜叉。
“嫔妾自知罪孽深重,但也不想放过这个毒妇,因为嫔妾怕有朝一日她坐上皇后之位,会害死嫔妾的孩子。”郝冷玉一个头磕在地上,完全是一个为母则刚的可怜母亲。
“不是,不是的清尚哥哥,我从未做过她所的事,你是了解我的啊。”云安郡主如今唯一能抓住的就是祁傲的心。
只要祁傲心软,他就不会信郝冷玉的这些话,更不会去查这些事。
祁傲是曾对她与众不同,也在年少时心仪过她,将她视作圣洁的明月,无暇白玉。
可如今,他不再是那个少年太子,他是一个事事皆要权衡利弊的帝王。
她也不再是云安郡主,而是云南王的遗孀——云南王妃。
他们回不去从前,他也不想再往回看。
云安郡主对上祁傲冰冷无情的眸子,她捂着心口踉跄后退一步,凄楚落泪道:“清尚哥哥,你答应过我,你会永远保护我的!可如今,你身边有了新人,就忘了你祁傲对楚玉姝的承诺了吗?”
“朕没忘记许给你的承诺。”祁傲平静漠然地望着她道:“是你自己选择离朕而去,朕自当收回承诺,将这千斤重诺给值得朕守护的人。”
云安望着冷漠无情的祁傲,他把属于她的爱,给了别人?
叶兰若没有多一句话,云安郡主便输得一败涂地。
这就是君王之爱,爱你时许你万千宠爱,烽火戏诸侯,都不及你展颜一笑。
一旦不爱,你便是脚底泥,沾上他的鞋底,你都是罪该万死!
“来人,将云南王妃送回驿馆,传书给云南王府,云南王妃涉嫌靖王府谋逆一案,朕要留她在京中调查。”祁傲没有将云安郡主打入大牢,不是念旧情,而是她的身份是藩王妃。
“你要我死?”云安郡主红着眼眸又哭又笑地看着祁傲:“祁傲,祁清尚,你居然要我死!”
“带下去。”祁傲对云安郡主的那点美好回忆,今夜彻底灰飞烟灭。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方能怀念。
“果然,不是人人都是李夫人。”沈寒霜嘀咕一句,心里更是瞧不上自家表哥。
康贤妃得对,怀个孩子傍身拉倒,宫里谈情爱太奢侈。
祁傲瞪这个蠢表妹一眼,无奈又庆幸,好在表妹从到大都没变过。
傻人有傻福,她这样没心没肺一辈子也好。
……
郝冷玉的举报,做实云安郡主的罪名。
大理寺与刑部共同办理此案,彻查清楚后,将整理的案宗呈给皇上。
皇上将誊抄的案宗,八百里加急送到云南王府老王妃手郑
老王妃代子写下一封休书,彻底与云安郡主撇清关系。
云安郡主罪孽深重,背负靖王府一百多余口性命,更犯毒害君王的罪名,判处死刑。
祁傲念在少年情谊的份上,赐她一杯毒酒。
郝冷玉求了叶兰若,亲自送云安郡主一程。
云安死后,郝冷玉回到春禧殿自缢而亡。
留下的大皇子,祁傲将他交给无子病弱的德妃抚养。
来年八月,叶兰若诞下一子,她被立为皇后。
普同庆,她向祁傲求一恩旨,将冷宫里的太妃们接出来,安置在适合养老的寿安宫郑
同年十月,莫言得以出宫,与她年迈的父亲团聚。
银珠成为坤宁宫掌事宫女,接其母入宫团聚。
春喜终于水涨船高,成为坤宁宫掌事太监。
李清漓没有选择继续留在宫中,而是陪着她祖父踏遍山河,尝遍百草,悬壶济世,成为一代名医。
汪立正告老还乡后的第五年,安子穆荣升太医院牛
今日请平安脉后,叶兰若问他:“真打算一肚子话带进墓里,也不对她吗?”
安子穆收起脉枕,背起药箱躬身道:“五年了,臣没拗过她。”
叶兰若闻言一笑:“知道了,你自己去与皇上吧。”
“与朕什么?”祁傲一下朝就来到坤宁宫,听今儿个辣锅子,他没吃过,想尝尝。
安子穆忙行礼:“臣拜见皇上!”
祁傲走过去在叶兰若对面坐下来,让安子穆免礼,好奇问叶兰若:“他又被逼相亲了?”
叶兰若抿唇笑着摇头:“不是,他想去找清漓,求您批假。”
“哦,朕准了,快去吧!”祁傲竟答应得十分爽快。
安子穆愣了一下,忙谢恩:“臣,谢皇上隆恩!”
祁傲挥挥手让他退下,拉着叶兰若的手低声道:“李清漓要是嫁了人,朕可就彻底安心了。”
叶兰若无奈一笑:“皇上,臣妾与春喜、清漓,都是清白的。”
“朕知道。”祁傲嘴上着知道,该防的还是防。
比如,春喜都成坤宁宫掌事太监了,还不能私下一个人见叶兰若。
叶兰若无奈摇头,爱怎样怎样吧,谁让他是皇帝呢?
祁傲拉着她的手,望着她问:“还是不想让叶家人回京吗?”
叶兰若望着门外广阔的云道:“兄长的手早已痊愈,他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既然他们不想回来,便在老家安稳度日,也挺好的。”
“朕会护着你,一辈子都护着你。”祁傲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她伴他一生,他就护她一世。
“臣妾,也会陪伴皇上一生。”叶兰若双手环住他腰身,眼眸望向的却是广阔的云。
她再也飞不出这座紫禁城,可她的家人,却可以高任鸟飞。
如此,也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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