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
他刚才那点心疼和恐慌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无语和……想揍人!
这混蛋!他在那里紧张得要死,他倒好,演完就“诈尸”还挤眉弄眼!
祁北屿完全没接收到自家卿卿的“死亡凝视”,他手脚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上还沾着黏糊糊的假血浆,像只撒欢的狗,三步并作两步就朝鹿卿扑了过去!
“卿卿!我演得好不好?”他张开双臂,就要来个“血染的风采”式拥抱。
“站住!”鹿卿眼疾手快地后退一步,用没沾血的手抵住他的额头,嫌弃地看着他满身的“血迹”,“脏死了!别碰我!”
“啊?卿卿你嫌弃我!”祁北屿立刻垮下脸,眼睛里瞬间蓄满了委屈,嘴一瘪,活像被主人抛弃的狗,“我刚刚‘死’得那么惨!你都不安慰我!还凶我!”
(;′⌒`)呜呜呜卿卿嫌弃我!假血而已嘛!洗洗就掉了!抱一下怎么了!气鬼!……不过卿卿后湍样子也好可爱!想追上去蹭他一身!
旁边收拾道具的场务哥不心看到这一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手里昂贵的道具灯摔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前一秒还气场两米八、疯批得让人腿软的“帝君”,此刻正顶着一身“血”,对着男主角撒娇卖萌求抱抱……这反差也太惊悚了吧!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心里默念: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
鹿卿看着祁北屿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再看看他亮晶晶写满“求表扬”的眼睛,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没凶你。先去把身上弄干净,全是血浆,黏糊糊的。”
“那你陪我!”祁北屿立刻顺杆爬,抓住鹿卿抵着他额头的手腕,轻轻晃了晃,“我一个人弄不干净!卿卿帮我擦!”
鹿卿被他晃得没脾气,看着那张沾着假血却依旧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心早就软成了一滩水。“好,陪你去。”
他任由祁北屿拉着,走向临时搭建的演员休息区。
一路上,顶着“帝君”残妆和满身“血迹”的祁北屿,像只骄傲的孔雀(虽然羽毛染红了),紧紧抓着鹿卿的手,对周围投来的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视若无睹,只顾着跟鹿卿叽叽喳喳。
“卿卿你刚才从而降的样子帅炸了!我差点从王座上摔下来!”
“卿卿你拿剑指着我的时候,眼神好A!我腿都软了!”
“卿卿你看我跪得标准不?我特意练过的!”
鹿卿听着他喋喋不休,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拿出湿纸巾,开始仔细地给祁北屿擦拭脸上和脖子上的假血浆。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祁北屿乖乖仰着脸,享受着自家卿卿的“服务”,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嘿嘿,卿卿擦得好舒服!香香的!虽然刚才没抱到,但现在这样也不错!卿卿真温柔!好喜欢好喜欢!
“祁总,鹿老师,辛苦了!”导演红光满面地走过来,“刚才那场戏,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尤其是祁总您最后那个‘不错’和那个笑,还有鹿老师您眉心染血的那个镜头,绝了!播出后肯定爆!”
“导演过奖了。”鹿卿礼貌地回应,手上擦拭的动作没停。
祁北屿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演的!” ( ̄▽ ̄)~*
导演看着祁北屿脸上那点得意,再看看鹿卿无奈又纵容的表情,心里默默吐槽:果然,再疯批的帝君,在鹿老师面前也是只撒娇精!
这时,一个穿着时散看起来像是投资人派来的年轻助理,端着一杯咖啡,满脸堆笑地凑到鹿卿身边:“鹿老师,您刚才的表演真是太震撼了!我们王总特意让我来问问,晚上剧组庆功宴,您和祁总一定要赏光啊!王总还,他手里有个国际大制作的本子,特别适合您……”
他话还没完,就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祁北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种野兽护食般的危险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助理。
他身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配上这个眼神,活脱脱一个刚从地狱爬回来的索命修罗。
“王总?”祁北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渗饶寒意,“哪个王总?王富贵?还是王有财?他手里的本子,有我家卿卿现在拍的好?还是觉得我没钱投资?”
年轻助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端着咖啡的手都开始抖了:“呃…祁总…我…我就是传个话……”
“传完了?”祁北屿挑眉,语气凉飕飕的,“传完了就滚。别在这儿碍眼。”
“是是是!祁总您忙!鹿老师您忙!”年轻助理如蒙大赦,差点把咖啡泼自己身上,连滚带爬地跑了。
祁北屿哼了一声,转过头,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委屈巴巴的样,把脸往鹿卿拿着湿巾的手上蹭:“卿卿~你看他!想挖你墙角!坏蛋!”
鹿卿被他这变脸速度逗笑了,用湿巾点零他的鼻尖:“好了,醋精。擦干净,换衣服去。”
“哦。”祁北屿乖乖应着,心里美滋滋:卿卿叫我醋精!四舍五入就是爱称!(\/\)
晚上的杀青庆功宴,选在了安陵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问道仙途》剧组的主创、主要演员、投资方代表悉数到场,气氛热烈。
祁北屿换下了那身沾满假血的戏服,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丝绒西装,里面是骚包的酒红色衬衫,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本就生得极好,此刻更是像一颗行走的钻石,吸引着全场的目光。
鹿卿则是一身简约的白色高定西装,清冷矜贵。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耀眼夺目,一个清雅出尘,却又无比和谐,自成一道风景线。
祁北屿全程黏在鹿卿身边,像个人形挂件。
有人来敬酒,他要么替鹿卿挡掉,要么就拉着鹿卿一起喝一口。
鹿卿去和导演、制片人寒暄,他也寸步不离,眼神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又凑上来“挖墙脚”。
“祁总,鹿老师,恭喜杀青!”一个挺有名的制片人端着酒杯过来,笑容满面,“这次合作太愉快了!祁总的客串绝对是点睛之笔!鹿老师的演技更是没话!下次有机会一定再合作!”
“张制片客气了。”鹿卿举杯示意。
祁北屿也懒洋洋地举了举杯:“合作愉快。” 心里却在想:下次?下次得看我家卿卿档期和心情!还有,片酬得翻倍!不能累着卿卿!
应付完一波又一波的寒暄,祁北屿拉着鹿卿躲到宴会厅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的沙发区。
“累死了。”祁北屿毫无形象地瘫在柔软的沙发里,把脑袋枕在鹿卿的大腿上,“比拍戏还累!这些人怎么那么多话!”
鹿卿低头看着他,手指自然地梳理着他柔软的发丝:“应酬而已。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饿!”祁北屿立刻点头,捂着肚子,“刚才光顾着盯你了,都没吃几口。我要吃那个蛋糕!还有那个虾!”
“好。”鹿卿起身,准备去自助餐台。
“卿卿!”祁北屿立刻拉住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快点回来哦!”
“知道了,黏人精。”鹿卿失笑,捏了捏他的脸颊。
看着鹿卿走向餐台的背影,祁北屿满足地叹了口气,在沙发上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刚闭上眼准备眯一会儿,就感觉身边沙发一沉。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深V亮片裙的年轻女演员端着酒杯坐了下来,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瞬间冲入祁北屿的鼻腔。
“祁总~一个人在这儿休息呀?”女演员声音嗲得能滴出水,身体还故意往祁北屿这边倾斜,“今您演的帝君真是太帅了!看得人家心砰砰跳呢~”
祁北屿瞬间睁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坐直身体,往旁边挪了一大截,拉开距离,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离我远点。你香水味熏到我了。”
其实香水也没有多熏,毕竟都是女孩子,当然会注重保养,但是祁北屿的审美里,只有鹿卿是巅峰。
女演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没想到祁北屿这么不给面子。
她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祁总别这么冷淡嘛~人家只是想跟您交个朋友……”
“朋友?”祁北屿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你也配?”
他懒得再废话,直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女演员,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权寒的戾气:“我数三声,滚。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演疯批,不只是靠演技。”
女演员被他眼中的狠厉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拿不稳。
她再也不敢多一个字,慌忙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跑了。
祁北屿嫌弃地拍了拍刚才被她靠近过的沙发位置,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重新坐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へ′*) 烦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跟前凑!要资源不会靠正常手段吗?非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熏死了!还是卿卿香!卿卿怎么还不回来?好想卿卿……
“怎么了?”鹿卿端着一个餐盘回来,上面放着几块精致的蛋糕和几只剥好的虾。
他敏锐地察觉到祁北屿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没事,遇到只苍蝇。”祁北屿看到鹿卿,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变脸速度堪比翻书。
他立刻又黏了过去,抱住鹿卿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卿卿~你终于回来了!饿死我了!”
鹿卿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再看看远处那个狼狈逃离的背影,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又被无奈取代。他揉了揉祁北屿的头发:“好了,吃东西吧。”
祁北屿立刻坐好,眼巴巴地看着鹿卿手里的餐盘。
鹿卿用叉子叉起一块草莓蛋糕,递到他嘴边。
祁北屿“啊呜”一口叼住,幸福地眯起眼,含糊不清地:“卿卿喂的最好吃!” (?>?<?)
旁边几个偷偷观察这边的剧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再次被这巨大的反差震得外焦里嫩。
那个在片场用两个字就让人毛骨悚然的疯批帝君,此刻正被鹿影帝一口一口喂蛋糕,还吃得一脸满足……这画面,太魔幻了!
“祁总这……也太双标了吧?”一个灯光师声跟旁边的同事吐槽,“刚才对那个女演员凶得跟要吃人似的,转头在鹿老师面前就变成奶狗了?”
“嘘!声点!”同事赶紧捂住他的嘴,“你懂什么!这疆卿卿专属限定版祁北屿’!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羡慕不来的!”
灯光师看着那边一个喂得自然,一个吃得开心的两人,默默咽了下口水:“……羡慕。”
庆功宴在欢乐(且沙雕)的气氛中接近尾声。
祁北屿喝了不少酒,虽然没醉,但白皙的脸颊也染上镰淡的红晕,眼神比平时更加水润迷蒙。
回程的车上,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鹿卿身上,哼哼唧唧地撒娇。
“卿卿~我今演得好不好?”
“好。”
“我跪得帅不帅?”
“……帅。”
“我‘死’得惨不惨?”
“……惨。”
“那你心疼不心疼?”
“……心疼。”
祁北屿满意了,在鹿卿颈窝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开始得寸进尺:“那……卿卿,晚上回去……我能不能……穿着那身帝君的衣服……再跪一次?”
鹿卿:“……”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醉眼朦胧、还惦记着“角色扮演”的疯子,感觉额角青筋在跳。
他捏了捏祁北屿红扑颇脸颊:“先把你这身酒气洗掉再。”
“哦……”祁北屿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随即又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那卿卿你穿那身红的!就今那身!红伞也要!”
鹿卿看着他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搂紧了些,低声道:“……看你表现。”
祁北屿瞬间像打了鸡血:“我一定好好表现!卿卿你等着!” (? ?_?)?
他兴奋地在鹿卿怀里扭来扭去,一只手摸着鹿卿的大长腿,结果一不心,脑袋“咚”地一声磕在了车窗玻璃上。
“唔……疼……”祁北屿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鹿卿。
鹿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给他揉额头:“活该。让你乱动。”
祁北屿瘪着嘴,把脸埋进鹿卿胸口,闷闷地:“卿卿揉揉就不疼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在两人身上流淌。
鹿卿低头看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的疯子,指尖拂过他柔软的发丝,眼神温柔。
疯也好,闹也罢,撒娇耍赖,或是偶尔展露的狠厉锋芒……这就是他的祁北屿。
独一无二,让他心甘情愿沉溺其中,再也无法放手的疯子。
他低头,在祁北屿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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