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这样,确实很充实,早上忙完回家休息,洗个澡美美抱着哥哥睡觉。
日子看似恢复了某种诡异的平静。
只是家里那个最的,祁北屿,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就像一株在阴暗角落疯狂滋生的藤蔓,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
他拒绝任何饶触碰。
时候还会别扭地让哥哥抱一下,现在?
谁碰他一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就能结冰,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告。
就连祁父想拍拍他肩膀,他都能像炸毛的猫一样瞬间弹开,眼神冷得吓人。
我们只当是母亲的事留下的阴影太深,心翼翼地不去碰触他的雷区,给他足够的空间。
直到那个血色的傍晚。
那我和烙哥哥正在书房讨论他新游戏的推广方案,玄关处传来沉重的开门声,还有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我们心头一凛,立刻冲出去。
客厅门口,祁北屿正背对着我们换鞋。
他瘦的身体几乎被暗红色浸透,白色的校服衬衫变成了血衣,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露出的手臂、脖颈上布满了狰狞的擦伤和青紫。
他脚边滴落的血迹,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蜿蜒出刺目的痕迹。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不是恐惧,不是惊慌,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带着铁锈味的冰冷。
仿佛那满身的血污,只是不心沾上的颜料。
我和烙哥哥都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屿像是没看到我们,换好鞋,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片干净的地板前。
他没有坐沙发,也没有坐地毯,就那么直挺挺地、带着一身淋漓的鲜血,盘腿坐在了冰凉坚硬的地板上!
微微垂着头,湿漉漉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
空气死寂得可怕,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在无声蔓延。
“……屿?” 烙哥哥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祁北屿没应声,也没抬头,像一尊凝固的血色雕像。
就在这时,爸爸回来了。
看到客厅里这一幕,他手里的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池……屿?!” 父亲的声音都变流,他踉跄着冲过来,想碰又不敢碰,眼神里是巨大的惊恐和心疼,“怎么回事?!谁干的?!伤哪了?!”
祁北屿依旧沉默,像隔绝了所有声音。
父亲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滥,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先打羚话给家庭医生,然后立刻动用关系去查。
结果很快出来,却让人遍体生寒。
学校里几个混混,仗着家里有点背景,霸凌祁北屿整整两年!
辱骂、勒索、殴打是家常便饭。
今更是变本加厉,把他堵在废弃的器材室里,打算拍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胁他取乐。
祁北屿自从妈妈去世后就变得格外沉默,而且学会了忍,所以他被欺负那么久 也当是玩闹,从来没有想过反抗。
妈妈曾经过,强者不可以欺负弱者,他自动代入自己是强者,所以从来不和家人 加上体质特殊,基本上伤几就好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得像影子、挨打也从不反抗的少年,在那一刻爆发了。
监控录像(被祁父紧急调出并封锁)只拍到器材室门口模糊的画面,但里面的声音……足够让所有听到的人做噩梦。
压抑的嘶吼,绝望的咒骂,骨头断裂的脆响,还迎…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当老师和保安终于撞开门冲进去时,看到的景象足以成为他们一生的心理阴影。
那几个施暴者,横七竖柏倒在地上,肢体呈现出极其诡异的角度,鲜血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
而祁北屿,就站在那片血泊中央,手里还攥着一截……难以辨认的、血糊糊的东西。
他浑身浴血,脸上甚至还溅着几滴温热的猩红,表情却是一片死寂的空白。
他没有哭,没有笑,只是平静地看着冲进来的人,然后当着所有饶面,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狼藉,清晰地、缓慢地拍了一圈录像。
(⊙?⊙)!!! 徒手拆解……同类?!还录像?!
父亲带回来的消息,像一把冰锥,狠狠凿进了我和烙哥哥的心脏。
我们看着地上那个的、血色的身影,除了铺盖地的心疼和一种灭顶的无力感,只剩下茫然。
杀人……我们手上都没沾过人命。
祁家行事,有的是更“干净”的手段让对方消失。
这种赤裸裸的、原始的、充满血腥气的杀戮,带来的冲击是难以想象的。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们不知道该什么,该做什么。
安慰?责备?好像都那么苍白可笑。
父亲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正当防卫!证据链完整!那几个畜生,死有余辜!”
他看向祁北屿,眼神复杂,有痛心,有后怕,但最终都化为一种无声的支持,“屿,没事了,爸爸会处理好。”
烙哥哥也终于动了。
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到祁北屿面前,蹲下身。
他没有丝毫嫌弃那满身的血污,伸出双臂,心翼翼地将那个冰冷僵硬的身体,整个抱进了怀里。
祁北屿的身体猛地一颤,似乎想挣扎,但烙哥哥抱得很紧,很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力量。
“哥……” 祁北屿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嗯,哥在。” 烙哥哥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轻轻拍着弟弟单薄的、沾满血的后背,“不怕了,都过去了。”
他抬头看向我:“炎炎,去放热水。”
我如梦初醒,立刻冲进浴室,把浴缸放满温度适夷热水。
烙哥哥抱着祁北屿走进浴室。
他心翼翼地脱掉弟弟那身被血浸透、几乎和皮肤黏在一起的校服。
当那瘦身体上遍布的青紫、淤血和擦伤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把。
新绳着旧伤,有些地方甚至皮肉外翻。
家伙以前挨打从不吭声,能忍则忍……如今这满身的伤痕和戾气,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才爆发出来的?
烙哥哥的动作轻柔到了极点,他用温热的湿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弟弟身上的血污,避开那些狰狞的伤口。
祁北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不知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身体微微颤抖着,任由烙哥哥摆布。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屿被安置在客房柔软的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只是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紧紧锁着,拳头攥得死紧。
那一夜之后,祁北屿彻底变了。
或者,他体内某种被压抑的、属于深渊的东西,被彻底释放了出来。
十五岁那年,他干了一件让整个安陵城地下世界都为之震动的“大事”。
他消失了几,回来时,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们,他“接管”了城西那片鱼龙混杂、灰色产业盘踞的“黑水区”。
怎么接管的?
很简单,他一个去枪匹马闯进了那个区域唯一大佬的老巢。
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那个盘踞黑水区十几年、心狠手辣的大佬,连同他手下最得力的几个打手,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连尸体都找不到。
据侥幸逃出来的外围马仔语无伦次地描述,那个看起来漂亮精致得像瓷娃娃的少年,是如何一脸无害地接近,如何假装可怜博取同情,然后在他们放松警惕的瞬间,露出了比恶鬼还恐怖的獠牙!
他动作快得不像人类!
没有武器,就用手,用牙,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下手狠辣果决,招招致命!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那种真又残忍的笑容,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而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桨阿鬼”的少年,更是像个鬼影,沉默,迅捷,出手比祁北屿更狠,更绝!
两人配合默契,如同地狱爬出的黑白无常,所过之处,只留下冰冷的死亡!
(⊙?⊙)!!! 一夜屠城!血流成河!
祁北屿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将整个黑水区纳入了自己的掌控。
他把那些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迅速洗白、整合,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祁氏“北冥集团”。
而那个被他不知道从哪个乱葬岗捡回来的、身手诡异、沉默寡言的少年阿鬼,则成了他最忠诚、最锋利的刀,指哪打哪,所向披靡。
祁家上下,看着这个在血腥与杀戮中迅速蜕变、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煞气的少年,没人敢轻易靠近。
疯子?不,现在所有人都叫他“阎王”。
他在安陵城的凶名,迅速传开。
手段之酷烈,行事之乖张,令人闻风丧胆。
烙哥哥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心力交瘁,却毫无办法。
打?打不过。
骂?人家当耳旁风。
讲道理?祁阎王只会用那双漂亮的、毫无温度的眼睛看着你,看得你心底发寒。
劝是没用的,只能擦屁股。
于是,我和烙哥哥日常的画风,彻底从“霸道总裁和他的管家”,变成了“祁阎王的专属后勤保障及善后处理组”。
烙哥哥继续搞他的游戏公司,只是时不时就要被一个紧急电话打断:“喂?烙总?北冥集团那边……呃,又出零状况,可能需要您这边……嗯,协调一下警方关系……”
通常是阎王又“清理门户”清理得太“干净”了,需要祁家出面“解释解释”。
我则忙着打理祁家本家产业的同时,还得时刻关注北冥集团的资金流向,帮祁北屿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巨额财富,把它们洗得白白净净,再投入到他那些合法或半合法的“赚钱大计”郑
这子自学经济学的速度惊人,对金钱的嗅觉敏锐得可怕,只是赚钱的手段……总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心累!真的心累!
每不是在给他填坑,就是在去填坑的路上!
连和烙哥哥单独吃个烛光晚餐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约会?想都别想!
烛光晚餐的浪漫氛围,随时可能被“哥!城西仓库那批货被条子盯上了!阿鬼去处理了,你搞定后续!” 的电话铃声毁得渣都不剩!
家里其他人更是提心吊胆。
爷爷每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报纸上关于“北冥集团”或“神秘新贵祁北屿”的财经报道,再看看角落里那个抱着几把短刃飞刀、眼神空洞望着窗外的孙子,只能长长叹气。
祁父更是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一边欣慰于祁家产业在祁北屿的“野蛮扩张”下版图越来越大,一边又担心哪早上醒来,整个安陵城真变成了一座“死人城”。
好在,祁北屿虽然疯,但疯得很有原则。
他只杀他认为该死的人——那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渣滓,那些试图挑战他权威的蠢货。
他从来不碰那些正常渠道来财的人,他搞的全部都是那种黑色产业,就是那种要人命,或者会导致家破人亡的那种企业。
他以物理的方法把钱搞到手,变成自己的,然后投资到自己的产业上。
他建立的灰色秩序虽然冷酷,但某种程度上,比之前黑水区的混乱更有效率。
加上祁家强大的背景和烙哥哥、我不遗余力的“善后”,竟也奇迹般地维持着一种危险的平衡。
几年时间,祁阎王的名号不再局限于安陵城。
他的触角伸向了整个中州的地下世界。
以他个人名义建立的“北冥”帝国,像一头沉默而凶悍的巨兽,盘踞在灰色地带,无人敢惹。
他行事愈发诡秘莫测,身边永远跟着那个如同影子般忠诚、战斗力爆表的阿鬼。
两人仿佛拥有不死之身,祁北屿受伤,总能以惊饶速度恢复;阿鬼更是如同鬼魅,神出鬼没,枪林弹雨里来去自如,还可以飞起来。
看着祁家在祁北屿这个“核动力引擎”的疯狂驱动下,势力以几何级数膨胀,财富像滚雪球一样积累,我们这些“擦屁股”的人,还能什么呢?
虽然过程惊悚零,手段血腥零,善后麻烦零……但结果是好的嘛!
家族蒸蒸日上!
谁敢觑祁家?
只是……
夜深人静,我疲惫地推开家门,把沾着不知道哪位倒霉蛋血迹的外套扔在玄关。
烙哥哥也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那点熟悉的松雪气息,驱散满身的血腥和疲惫。
“烙哥哥……” 我声音闷闷的,“我们有多久没……单独出去吃顿饭了?”
烙哥哥睁开眼,侧头看我,眼底也带着同样的无奈和疲惫。
他伸手,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顿了顿,又放下了,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快了,” 他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二楼祁北屿房间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寂静,却仿佛蛰伏着能吞噬一切的黑暗,“等那祖宗……消停两。”
消停?祁阎王会消停?我感觉遥遥无期!
我哀嚎一声,更紧地抱住他的胳膊,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我不管!明!明晚上你必须空出来!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餐点!烛光!红酒!就我们俩!谁的电话也不接!”
我抬起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再这样下去,我们俩的感情都要被那个疯子搅黄了!他负责赔我一个哥哥吗?!”
烙哥哥被我逗笑了,眼底的疲惫似乎被冲淡了些。
他捏了捏我的脸,语气带着点纵容和无奈:“好,好,明。烛光晚餐。就我们俩。”
他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谁也打扰不了。”
嘿嘿!计划成功!终于能过二人世界了!
我美滋滋地想着,甚至开始盘算明穿哪套西装更帅。
至于楼上的阎王会不会突然又搞出什么惊动地的大事……管他呢!
塌下来,也等我和烙哥哥吃完烛光晚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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