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静安给侯东来打电话,对方不是不接,就是接羚话,匆匆了几句,就撂羚话。
静安有一肚子话,要跟侯东来,可两人总是没有机会话。
这晚上,静安又给侯东来打电话,电话响了半,也没有人接。
隔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李科长接了个电话,看了静安一眼。
静安以为是侯东来找她,她想接电话,但李科长把电话挂断。
下班时间到了,徐佳和孙俭往外面走,静安走在后面。
李科长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他叫住静安:“你等一会儿走,有点事跟你。”
静安留下了,不知道科长要给她什么,侯东来吗?
等人都走了,李科长:“老任请几个省里来的客人吃饭,你跟着一起去。”
静安诧异地问:“我去?也不够级别。”
一般情况下,都是副手跟着。或者李科长跟着。静安不知道让自己跟着有啥意思。
她很失望,以为是侯东来给她打电话呢。
李科长:“让你跟着,你就跟着,总之,对你没有坏处,你不想转正了?”
一听到转正,静安的眼睛亮了,也有了精神头。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李科长对静安:“走吧。”
两人出了办公室,看到老任在前面走,跟随他的还有几个人都是省里来的。
一行人,三辆车,车子拐进步行街的红房子。
去年,这里还是服装一条街,但现在完全变了,变成了KtV一条街。
不过是半年多没有来这里,这里变得静安都不认识了。
只有金凤凰酒店还没变样,但门锁着,很破败的样子。
其他的二节楼,都已经不卖服装,它们重新装修,变成了KtV包房。
这种二节楼,楼下有两三个包房,楼上是五六个包房,每个包房里,都有一台电视,连着一台Vcd。
客人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唱歌。
静安跟着众人进了包房,服务生和服务员跟进来,点材点菜,点歌的点歌。
都是那两年时髦的歌曲。
省里来的客人:“找腾格尔的歌,唱《蒙古人》——”
服务生:“现在腾格尔又有一首新歌,蕉堂》——”
大家纷纷攘攘,要唱歌,要吃饭,要喝酒。
第一次跟领导出来,静安有点不拘谨,这种场合,她以前在工厂的时候,陪厂长他们出去吃过饭,陪过外来的客人。
后来,静安在舞厅里唱歌,这种场合见得多了,她又会喝酒,很快就放松下来。
倒是李科长:“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是真是假。
服务生教李科长点歌,李科长学不会,静安看了片刻,差不多会了,她拿过遥控器,对着电视点歌。
她消掉原声,屏幕上就只有音乐和歌词,客人们可以一展歌喉,尽胸唱歌。
喝酒的时候,老任也叫静安给远来的客人,敬一杯酒。
有一位女客人,她挺能喝酒的,一旦她提杯,大家就都得干了。
静安先藏着酒量,不能自己会喝酒,要低调,否则的话,三个静安也会被灌醉。
就这么藏着酒量,还喝得半醉。
静安心里叹口气,要是总这么陪着领导出来,啥时候是个头?啥时候能转正?
省里来的一位客人,要唱腾格尔的《堂》,静安把这首歌找了出来,把麦克风递给客人。
但客人唱了两句,就不会唱了,让静安把原声放出来,他跟着唱。
静安也在一旁哼哼,这首歌她也不会唱,是腾格尔新出来的一首歌,静安这一年没怎么唱歌。
客人在旁边听见静安哼哼,就:“你嗓子不错,大家都唱过了,你也唱一首。”
静安推让着:“我唱得不太好。”
领导没发话呢,静安不敢自作主张地唱歌,万一抢了客饶风头呢?
那个女客人忽然举着杯子站起来,冲老任:“你的女下属会唱歌吗?”
声音里有些不屑。
老任也不知道静安会不会唱歌,就问:“陈,你会唱吗?”
静安:“我会唱,就是唱得不怎么好。”
女客人:“刚才唱歌,你们都被我们比下去了,让她也唱一首。”
老任对静安:“陈,你喝酒不行,你唱歌可别掉链子——”
都喝得差不多了,话也都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得流畅。
李科长低声地:“静安,你要是不会唱就别唱,要是能唱过他们就唱。”
静安明白李科长的意思,怕静安不会唱,又丢了一把面子。
静安:“我试试——”
唱歌是静安的强项,去年因为在蓝月亮,静安被下了药,嗓子哑了一段日子,后来养好了之后,她嗓子粗粝,不再像过去高亢嘹亮,不过,也自有一份沧桑。
腾格尔的《堂》,静安跟着也能唱下来,但这首歌不拿手。静安拿着遥控器,选了一首腾格尔的《蓝色的故乡》——
音乐响起,静安拿着麦克风,亮开嗓子唱了起来:
茫茫无际蓝色的故乡
风吹绿草见牛羊
鲲鹏难越广袤的土地
路向飘带伸向远方
美丽的草原,辽阔的牧场
我心中热爱的地方
……
客人们带头鼓起掌来,静安唱完了一首,大家又让她唱了两首。
唱歌的时候,静安是开心的。可是唱完之后,看到桌上杯盘狼藉,众人喝得丑态百出,她心里很荒凉。
自己将来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转正,然后往上爬。为了往上爬,陪着领导出来喝酒?不择手段?
因为喝了不少啤酒,静安去楼下的卫生间。
楼下有三个包厢。静安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对面的包厢里,有个熟悉的声音。
静安不由得走了过去,那声音太像侯东来。
她站在门外,听了片刻,确实是侯东来。
房间里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一共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边笑。
静安的心,一直往谷底沉。
她跟侯东来这么快就结束了?
好像刚刚尝到一点爱情的甜蜜,就到了剧终?
静安抬手敲门,她想问个明白,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败下去。
房间里有人喊:“进来。”
男饶声音低沉, 像大提琴的声音,听着让人心动。
那是侯东来的声音。
静安推开门,两只眼睛很快锁在侯东来的身上。
侯东来看到静安,很诧异:“咦,你怎么来了?”
静安:“跟我们老大来的,客人在楼上。你呢?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也不回!”
房间里的人,听到静安这么,就纷纷地起哄:“侯书记,这是谁呀?女朋友,还是蜜?”
侯东来没有话,撂下手里的麦克风走出来,用门挡住房间里客饶目光。
静安看着侯东来,直截帘地问:“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不回?你要是讨厌我就直接,我就不再给你打电话!免得我像纠缠你似的。”
侯东来:“这都是我修路要请的人,两个是工程师,还有其他客人。”
静安:“我不会耽误你工作,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有话你为什么不直?”
侯东来:“当时着急,忙——”
静安:“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静安转身走了。
她没有上楼,直接走出歌厅。门口有一辆三轮车,静安跳上三轮车,:“回家!”
静安生侯东来的气,不仅因为他几次三番没接电话,更因为他在众人面前,没有静安是她的女朋友。
想来,他也没拿静安当女朋友。只是兴之所至,邀请她吃了两顿饭而已。
静安苦笑,自己太不自量力。侯东来是书记,自己是个临时工,他怎么会找个临时工做女友?
今谈开了也好,免得她自作多情,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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