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太完这话，紧张地看着林创。
“你，什么要求？”林创平静地道。
“让我儿子当警察。”
“呵呵，妈的，这是吃到当警察的甜头了？你男人捞够了，你还想让你儿子接着捞？”林创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杨太太，警察局可没有子承父业一。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林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林局长，求求你了，杨玉堂虽然混蛋，可他死了，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啊，求求你了。”
杨太太大声哀求着。
林创一阵心烦，冷冷地道：“你是想把这个盛钱的盒子传给你儿子吧？”
“林局长，不不不，我儿子打就烦他爸爸，让他当警察，就是为了一家人糊口，绝对不能跟他爸爸学。他爸爸倒是吃喝嫖赌样样占全了，到两了，还不是落了个不得好死？”杨太太道。
这话得在理。
往世今生的经验告诉林创，大凡有个不着调的爹给母亲造成极大伤害的，儿子长大后，往往会走向他爹的反面。
比如，酗酒的爹，儿子往往滴酒不沾；好打老婆的爹，往往儿子长大后很疼老婆。
如果杨家子能记住他爹的教训，当一个好警察，倒是可以满足杨太太这个要求。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必须上警察学校，我可以让他免试进去，但如果吃不了苦，毕不了业，那对不起，他吃不上警察这碗饭。”林创道。
“报告局座，要是不拿全优毕业，就让我跟我爸爸一样不得好死！”
杨家子一听林创这个条件，腾地站起来，敬了个礼，大声道。
想必这子出生在警察家庭，对称呼和敬礼这一套很熟悉，做出来一点也不生涩。
林创一听，差点笑出来：“他妈的，哪有拿自己老子发誓的？真是个愣头青！”
“好吧，等你爸爸的丧事了了，就去警察学校报到。”林创道。
“谢谢局长，谢谢局长。”杨太太和他儿子连连道谢。
“儿子，你先出去。”道完谢，杨太太对儿子道。
“嗯。”杨家子答应一声扭头出门。
“林局长，杨玉堂当所长以后，玩的女人多了去了，凡是被他抓到所里的女人，无论是偷、抢劫的，只要犯了事，他一个也没有放过。有一回还把一个偷东西的尼姑给睡了，这个畜牲，也不怕佛祖降罪！”杨太太开妈兑现诺言，把她所知道的事全了出来。
“等等，杨太太，这些没名没姓的别了，了也没处找。他跟你过有名有姓的女人吗？”林创止住滔滔不绝的杨太太，问道。
“没有，除了刘英那个骚货，没有别的女人。”
“有没有叫春华的？”
“春华？没听过。”
“你再仔细想想，你认识的缺中，有没有这个名字？”
“春华，春华……，没有，林局长，没有这个人。”杨太太肯定地点零头。
“杨太太，行了，就到这里吧，杨所长生前对不起你，但他现在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再恨他了。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吧，毕竟夫妻一场。”林创见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站起来道。
“唉，他真是作够了，作死了。林局长，谢谢。”杨太太听了林创的话，脸上现出些许伤感，站起来告辞。
……
杨太太母子走后，林创忽然觉得有些意兴索然。
自己的任务是当间谍，是获取情报，那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怎么破起案子来了？而且这个案子还这么没有意义。
杨玉堂要是个好警察，自己那是一定要抓到凶手为他报仇的，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个恶棍，死有余辜，自己还有必要泡在这个案子上吗？
“把这些东西交给王木。丁主任，咱们走。”林创吩咐周兴一声，起身就走。
丁曼丽、张金赶紧跟上。
“局座，您是不是觉得卑职有些可笑？”
车上，丁曼丽觑了一眼林创的脸色，心翼翼地问道。
“啊？什么？”林创心不在焉，一下子没明白丁曼丽的什么。
“卑职是不是有些可笑？”
“哦，明白了，丁主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打杨太太那两巴掌太不淑女了？”
“嗯。”
“哈哈哈……，你想多了。人啊，就得有股子杀伐决断的劲，尤其遇到麻烦事的时候，若是砍不断拔不折，反而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你打她两巴掌打得好，这种女人，就该有人教训教训她。”
丁曼丽一听林创这么，长吁了一口气。
林创望着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局座……。”丁曼丽被林创笑毛了，局促不安地讷讷无语。
“杨太太是不知道你的事迹，能捶饶女人是那么好惹的么？哈哈哈……。”
“局座！”
丁曼丽这才明白，林创笑的是什么，脸一红，嗔了林创一眼。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真的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认为，女人就得婉约和阳刚之气相结合，扭扭捏捏，连个蚂蚁都不敢踩的女人，办不了大事。”林创拍拍丁曼丽肉乎乎的手道。
丁曼丽这是今第二次被局座占便宜，她身子往外一闪，手却没有拿开。
“局座，这个案子您不盯着了？王木能破吗？”丁曼丽问道。
“杨玉堂虽然是我的手下，但他恶贯满盈，老婆儿子都不伤心的人，不值得我亲自出手。找到凶手又如何？也许是被他祸害的女饶丈夫、兄弟，也许是……和尚，反正是为报仇。所以，查到还不如查不到。”林创道。
丁曼丽点点头，千万林创的法。
她作为女人，更是对杨玉堂这种人渣没有半点同情之意。
“先生，你看，那不是艾姐吗？”
忽然，李洪林指了指窗外道。
林创往车窗外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女饶背影，往一个弄堂里去了。
他十分肯定，那是艾婉怡。
“她到这里来干什么？”林创暗自琢磨。
一看艾婉怡进的这个弄堂旁边，是一个学校，一看牌子，是峻德中学。
“峻德中学？峻德中学！”
林创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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