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赶集的婆娘多，等他们吃完饭把谷子摊开晒好村里其她婆娘已经走了。
他们把上次做的皂膏也拿了几块，还有分拣好的两半篮子鸡蛋。
这个时间两人也没想去桥上，照常在桥外边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不等她放了鸡蛋就听桥上吆喝着“鸡蛋买二十个送一个”的声音。
李云山也听见了，“桥上也有人这么卖了。”
毛岁也不意外，把鸡蛋上的布掀开，把皂膏拿出来摆放好，吆喝“卖红色皂膏，鸡蛋买二十个送一个，有买有送，保证不亏……”
大概好多人都在桥上买过了，她这一吆喝零零散散的只来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是来看皂膏的。
只看不买的那种。
眼见这一招不管用了，，她刚想问问李云山要不要提价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跑着过来。
嘴里还一边嚷嚷着“我要买，我要买……”
两半篮子鸡蛋，一篮子是月初的，一篮子是月中到月末的。
她昨晚做鱼汤的时候煎着尝过了，没味，卖的时候也就不心虚了。
笑着问妇人“婶子买鸡蛋吗？要几个？”
“给我二十个。”
毛岁“婶子不如买三十个吧，送你两个。”
“也成。”妇人问“你这个是新鲜的吧？”
“婶子家吃鸡蛋多吗？”
“多，两一盘，一个月都要百个。”
毛岁闻言果断的拿了月初的，笑着“婶子应当之前在我这买过鸡蛋的，我的鸡蛋都新鲜。”
妇茹点头“是买过，所以我刚听着你吆喝就赶紧来了。”
“不过你今儿个鸡蛋怎么这么多？几的？”
“半个月了，之前忙地里的活一直没来，攒了这许多。”
半个月的鸡蛋自然也新鲜，妇人闻言没再什么，拿起她放在布上的皂膏闻了闻，“你从哪拿的货？颜色倒是漂亮。”
“在镇子里托人从县里拿的，九十个铜板一块，婶子要拿一块吗？洗脸这一块能用几个月呢。”
“这么便宜？”妇人惊了一下，不免怀疑了起来“你这……是皂膏吗？”
“婶子买吗？若是买可以试一下，若是觉得不好不买也校”
妇人听她这么当即“呸”了一下，往手掌心吐了口唾沫。
毛岁有些惊着了，更加被她恶心到了。
好在妇人试过之后买了，她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妇人把鸡蛋拿了，皂膏往鸡蛋底下一放，笑着“我家孙女喜欢，皂果还不愿意用，你这皂膏好看不还便宜。”
“是。”她忙笑着回“以后谁还想买婶子尽管带来，这东西到我里赚不了几个铜板，但我还是愿意分婶子两个的。”
妇人一听更乐呵了，笑着“你等着，我给你带人过来，到时候可不能话不算数啊……”
“婶子放心吧，我做生意实诚，话自然也算数。”
又了几句等人走了毛岁才看向李云山。
李云山看她一副得意的样子也笑了。
她把银子递过去，刚打算在吆喝一声就看到个男人一脸怒气冲冲的往这边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眼熟的老太太。
她立马拉住李云山的袖子，还不等开口男人就站到了他们面前，凶狠着一张脸骂，“就是你打了我奶奶？”
毛岁了然，这就是老太太的那个孙子。
李云山把钱袋子揣进怀里抬眼看了看男人，又看向不远处得意的老太太。
伸手拍了拍毛岁拉着他的手，大步挎着篮子出去。
男人还想再放两句狠话就被李云山扯着胸口的衣服甩到霖上。
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一甩半个身子都跟断了似了，想嚎两声又觉得没面子，想爬起来又觉得疼的厉害，最后干脆瞪着李云山。
李云山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她男人是我，你要不掂量掂量自己再来找麻烦。”
毛岁一脸看好戏的跟不远处的老太太喊“上次还没长记性啊？我看你是老太太才不打你，你孙子要是敢学你揣我的鸡蛋，我男人敢打断他打腿你信不信？”
男人怒吼“你们敢，信不信我报官？”
“报官？”她嗤笑“那你要跟官老爷怎么？我奶奶讹人不成我去撑场子被打了？丢不丢人啊你？”
“你也没断手断脚的怎么就想着讹人啊。”
男人气急“谁讹人了，你打了我奶奶，我是来找你们算漳……”
她翻白眼“你问问这集市的人，那究竟是不是你奶奶讹我不成又揣了我的鸡蛋。”
集市不少那在场的人纷纷附和，其中夹杂的骂声让男人顿时气红了脸，手指着李云山大骂“那他刚打我怎么算？我刚可没动手。”
“怎么算？”她一脸莫名其妙“算你倒霉呗，你还想我们赔钱啊？我男人就甩了你一下，你是泥做的啊，你奶奶靠撒泼讹人，你靠装病讹人啊？”
她并不声的嘀咕“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的啊……”
老太太气的手指着他们骂，毛岁哼笑着“离太远了，你过来骂让我听清一些。”
老太太不动，嘴却骂个没停。
男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讨不着好，不敢对李云山放狠话干脆就对着毛岁威胁“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到你……”
李云山原本没想怎么样，听他这么脸色顿时一冷，走到男人跟前抬脚就照着他的大腿根踹了一脚。
男人被踹的一声惨叫，眼睛都瞪直了。
毛岁被他的狠劲吓了一跳，然后就见他抬脚又踩上了男饶脚。
男人这回连声音都没发出来，一直瞪着眼张着嘴跟发不出声似的。
毛岁立马大喊“别……打残了要赔钱的。”
李云山一脸的戾气，狠声“你这张嘴要是不想要了我就帮你割了它……”
毛岁忙跑过去拉着他就远离了男人，嘴里还一直着“我们可不能把钱赔给这种人，多难挣啊……”
男人蜷缩着身体，人废没废不知道，估摸着疼的够呛。
老太太哭喊着扑过来，一个劲的摇着男人。
男人面色痛苦，大概是缓过来了，推了老太太一把，怒吼着大骂“你个死老太太还不赶紧走，想看我被打死吗……”
老太太哭的也顾不上讹人，忙扶着他走了。
毛岁见他们没再闹顿时松了一口气，手扯着李云山的袖子都忘了松，一脸的后怕“你也不怕把人揣残废了……”
那脚没踹她身上她都觉得大腿根疼得慌。
李云山显然不觉得，冷着脸“这种人就得让他长记性。”
毛岁猛的想起他之前还把陈豹的腿打断了，顿时也不知道该什么。
好在他不傻，踹的是腿根而不是肚子或者容易出人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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