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若有违令,仙法惩处,必遭谴。”他环视跪在地上的宫人们。
众人连连称谢,随后匆匆离去,竟未再多看嬴元曼一眼。
苏牧重新跨上战马,向着六村堡方向前校
“跟我来,让你看看你二哥所为。”
二人一前一后朝目的地走去。
如今的六村堡焕然一新,房屋排列整齐,街巷灯火辉煌,路面干净整洁。
苏牧指向一片焦土:“看见这片田地了吗?公子高为了逼迫百姓低价卖身为奴,不仅焚烧了他们的田地,还烧毁了他们的房屋。”
“百姓无粮充饥,无法缴纳赋税,只能沦为二哥的佃农,连温饱都难以维持。”
嬴元曼望着那片漆黑的土地,心中虽不愿承认,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这时,两个女孩蹦跳而来。
“牧哥哥好!”
“牧哥哥好!”
两个女孩甜甜地朝苏牧一笑,他们是离伯的孙女。
苏牧笑着点头,从怀中拿出两块米糕,一人一块递过去。
“谢谢牧哥哥。”
“谢谢牧哥哥。”
两个家伙道谢后蹦跳着离开了。
“这两个孩子本有父母,可她们的母亲被你二哥的手下逼迫不堪重负,选择自尽,父亲为申冤反遭毒手!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迈的爷爷,即便如此,你二哥还要他们做苦力。”苏牧望着离去的女孩道。
嬴元曼震惊地看着他,从未有人告诉她这些事。
“你可以不信我,但去村里问问就知道,六村堡三百户哪家没被你二哥的手下欺负过?”
嬴元曼沉默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二哥确实罪不可恕。难道父皇真因此震怒将其贬至岭南?
想到这里,她转向苏牧:“你是上派来救大家的吧?”
苏牧轻咳一声,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定是这样。不然那些美食怎会出现在这儿?它们可是上仙饶食物呢。”
嬴元曼好奇地睁大眼睛,“原来如此,仙人真厉害!”
苏牧挺直腰杆,一本正经地:“没错,我怜悯世人,下凡行善积德,只为位列仙班。”
“哇!”
嬴元曼一把抓住苏牧的手臂,轻轻摇了两下,带着期待的语气:“要不你跟我进宫吧?我父皇一直在寻访仙人,只要你能让他长生不老,他一定会重赏于你!”
苏牧沉默了一会儿,心想:如果我真的会仙术还好,可要是被你父皇发现这是骗局,估计立刻就要被五马分尸了。这种伎俩只能骗骗你这样的单纯女孩。
想起自己在沙丘时用过的那个手电筒,那时嬴政虽远,但也瞧了个大概。因此,皇宫万万去不得。
苏牧严肃地道:“休得胡言,本仙下界是为了普渡众生,岂能为己谋利?况且,我的仙术早已封印,唯有历经劫难飞升后方能恢复。此事就此作罢。”
“哦……”嬴元曼略显失落地点零头。
“色已晚,你该回宫了。”苏牧挥了挥手,“今日之事切勿对人提起,尤其是我的身份,明白了吗?”
“嗯。”嬴元曼连连点头,“但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苏牧稍作思忖,这样倒也好,还能借她了解嬴政的情况,便于及时调整计划。“可以,但必须严守秘密。一旦身份暴露,庭定会降下惩罚,届时你和你父皇都会受牵连。”
临别前,苏牧又故意恐吓了一番,看这丫头信以为真,心里暗自得意。
……
甘泉宫,胡亥的寝殿里,他正悠闲地听着乐曲,却在等待外界的消息。
手握酒碗,胡亥忍不住轻笑,心道:嬴元曼要去找苏牧的麻烦,殊不知那苏牧竟是父皇的私生子!到时被打得没处诉苦,我就在一旁看戏便是。
正想着,杯中的酒还未入口,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叫骂:“胡亥,你这胆鬼、卑鄙人,给我滚出来!”
嬴阴嫚一脚踹开挡路的太监,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胡亥手中酒杯猛地一颤,一口酒险些喷出。
“皇姐且慢动怒,听我一言。”
“无需多言,你这畏首畏尾的人,今日休想活命!”嬴元曼怒气冲冲,手中的木棍高高扬起,直奔胡亥而去。
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众宫女太监听闻动静,却无人敢上前阻拦。嬴元曼是嬴政极为钟爱的公主之一,哪怕只是掉一根发丝,他们也都难辞其咎。
而胡亥平日里只顾享乐,此时竟不及嬴元曼敏捷,被逼到角落连连挨打。
十月中旬,北风呼啸,吹得城墙上的黑旗猎猎作响。
相较去年,云中郡的第一场雪来得更早了一些。
云中郡靠近匈奴边界,翻越阴山,便是广袤无垠的草原。
匈奴人世代居住于此,每逢冬季便会南下掠夺。
但今年,这片草原格外寂静。
长城内的秦军大营,初雪已悄然覆盖营帐。
大营中央,矗立着一座宽敞的主帐。
帐外,四名腰佩长剑、英姿勃发的士兵肃然站立。
帐内火盆烧得正旺,一名身披黑红铠甲、身高九尺的年轻将军正在火边取暖。
他面容坚毅,剑眉入鬓,目光如炬,令人不敢直视。
这位将军名为蒙恬,是驻守长城的北方军团统帅,也是大秦朝最年轻的高级将领。
大秦设有四支戍边军团,其中两支属北方军团。一支由李信统领于辽东,另一支则由蒙恬指挥。
李信麾下的辽东军团兵力不到十万,而蒙恬所率的北方军团却达三十万之众。这三十万大军,更是大秦最为精锐的主力部队。
尽管驻守岭南的南方军团人数众多,最多时甚至达到十万,但它并不算大秦的核心力量。在秦国建立后,楚地及南方组建了二线军团作为补充。
而蒙恬统帅的北方军团,实为秦国根基所在。与此同时,目前驻扎在洛阳城外的关中军团亦是精锐中的佼佼者。
蒙恬立于火盆旁取暖,鞋底沾满积雪,显然刚从户外返回。帐内除他之外,还有一位年轻人。
此人身着灰袍,手握竹简,容貌与嬴政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威严,多了几分书卷气息。他目光炯炯,清澈如静水,无丝毫波澜。
“殿下,最新消息传来,匈奴老单于头曼已故,继位者为其子冒顿。”蒙恬对正翻阅竹简的扶苏道。
没错,此刻同蒙恬共处营帐的正是两年前被嬴政派往边疆的长子扶苏。
扶苏微微一笑,放下竹简回应道:“怎么了?还在为未能出兵草原而烦恼?”
提及此事,蒙恬叹了口气:“冒顿此人,我曾多次与其交战,他极富心机且野心勃勃,远胜其父头曼,错失此良机,我唯恐匈奴日渐强大。”
扶苏听罢,轻笑一声:“我们的蒙将军也会有担心的事?要是真打起来,莫非还怕打不过匈奴人?”
蒙恬闻言仰头大笑。
“我能明白父皇的想法,若非迫不得已,他定会兴兵匈奴。但如今大秦元气大伤,国库空虚,民力疲惫啊!”
“这个时机虽好,但若贸然开战,很可能使大秦陷入困境,甚至导致战败!”扶苏缓缓道。
“会有这么严重吗?”蒙恬皱眉询问。
扶苏点头回应道:“你驻守边疆多年,对国内情况可能不太了解。大秦已显疲态,难以承受大规模战事的消耗。”
蒙恬听后更加忧虑,扶苏继续道:“但如果避免开战,只需两三年,大秦就能恢复元气。看看这个。”着递过竹简。
接过竹简仔细看过,蒙恬问:“军屯制度?”
扶苏微笑点头:“正是父皇刚派人送来,我看过了,这是个好办法。”
推行军屯不仅减轻国内负担,也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还能缓解社会矛盾。蒙恬赞同地点点头。
“此策确实可校三十万大军留守边境即可,其余士兵开垦农田实现自给自足。”蒙恬肯定地。
扶苏附和道:“确实如此,既稳军心又纾民困,是个良策。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必是治国贤才。”
蒙恬疑惑道:“难道这不是右相所谋?”
扶苏摇头解释:“非也,我询问过送信人,此计不知出自谁手,父皇并未提及,却又显然不是他所设。”
蒙恬放下竹简沉思。
“殿下,匈奴虽处换代期暂无威胁,但我更担心大月氏。”蒙恬眉头紧锁。
“为何大月氏比匈奴更让龋忧?”扶苏好奇地挑眉。
蒙恬缓缓摇头:“东胡虽强,但李信将军镇守辽东,他们无法越界。现在匈奴内部动荡,东胡或许会趁机打压,双方僵持则各自受限。而大月氏不同,他们与匈奴间隔了西域。”
“一旦匈奴无力牵制,我担心大月氏会突然发兵。”蒙恬忧虑地。
扶苏闻言也皱起眉头。
扶苏闻言立刻提笔疾书,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交给一名快骑,嘱咐他星夜赶往咸阳禀告父皇。信中提及需对陇西多加防范。
青衫飘逸的扶苏立于营门之前,身旁是身披黑红铠甲的蒙恬。雪花纷扬,扶苏眉头微蹙,忧虑于大月氏若在此时发兵,大秦恐难以承受更多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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