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
奶团和安安霄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浴室内，顾辛使劲搓狼爪子，“我服了你，又去海里游泳，你不知道这里没烘干机吗？”
“吹你的毛，多费劲，啊！大半夜的。”
汪汪竖起尾巴，顾辛按下去，“一句，还脾气上来了。”
汪汪又竖起尾巴，讨厌叽叽喳喳的人类。
“好了，不你了。”顾辛拿着软刷子使劲刷。
奶团探出头来，“哥哥，快点咩，要吃饭饭了，有虾虾吃。”
“伊伊等会，哥哥马上就好。”
奶团蹲在门口，“汪汪，你棒棒咩，抓了螃蟹咩。”
“汪汪汪，汪汪汪汪。”
狼宝喜欢就好。
奶团咯咯咯笑，“汪汪，宝宝爱你咩。”
顾辛拿起狼爪子使劲刷，“汪汪，你脚都卡沙子了。”
奶团哒哒哒离开，捧着一盆肉过来，拿起一块肉喂汪汪吃。
“汪汪，多吃点咩。”
奶团瞅一眼哥哥，哒哒哒往外走，捧着奶瓶回来，“哥哥，喝水水。”
顾辛低头喝一口，“嗯，算你有良心，后退一点，盆也退，别把水弄进去了。”
奶团托着盆，手臂夹着奶瓶，往后退，徒门口。
“真棒。”顾辛鼓掌。
他继续给汪汪搓澡。
二十分钟后，汪汪站在阳台吹海风，他脚边一大盆肉，一大盆水。
奶团站在阳台口，挥手，“宝宝吃饭饭，汪汪乖乖哒。”
汪汪挥挥爪子回应，知道了，狼宝。
奶团就是这样乖乖哒，她哒哒哒爬上哥哥腿，端起碗吃虾。
她抓一个馒头，“哥哥，要吃那个，那个。”
奶团挥着馒头。
顾辛掰开馒头，在里面夹一块牛肉，一块猪肉，趁着奶团不注意拿起一片菜叶子夹进去。
不知情的奶包子嗷呜一口咬，她嚼嚼，从嘴嘴里扯出菜叶子。
她瞥一眼顾辛，“哥哥，宝宝是宝宝，不是傻宝宝。”
林宛笑道，“这话的挺有节奏。”
奶团气呼呼哒，“坏蛋哥哥。”
顾辛捏捏奶团脸蛋，“屁孩一个，不爱吃青菜，揍你。”
奶团扯出馒头里的菜叶子，丢顾辛碗里，大口吃馒头。
“哥哥，宝宝大人不吃，就不吃咩。”
林宛倒一杯蔬菜汁，“伊伊，尝尝，姐姐新研发的水果汁。”
奶团看绿油油的一片，“姐姐，宝宝很傻吗？”
“宝宝没文化，但是不傻。”
“这是什么咩？绿绿哒。”
奶团对面的安安喝一口蔬菜汁，“妹妹，这个很甜，放了蜂蜜。”
奶团捧起杯子喝一口，入口甜滋滋，回来时苦涩。
奶团咕噜咕噜几下，喝光了，回味苦涩不已，她吃一口馒头。
“嘿嘿，宝宝聪明，一口气尝甜甜。”
她嗷呜嗷呜吃馒头，顾辛低头给奶团剔鱼刺。
奶团扒拉一口虾，吃一口馒头。
一顿饭，吃的美滋滋。
饭后，她打个哈欠，“哥哥，挖沙子咩。”
顾辛苦涩一笑，“沙子不挖，我们睡觉。”
奶团直接躺在地上打滚，“不要。”
十分钟后，换了衣服的奶包子，跳进洞里挖沙子。
安安霄霄一人捧着一个椰子喝椰子水。
两个团子坐在地上，看大海。
奶团如同矿工一般，努力挖着。
汪汪没下来，顾辛刚给它洗澡，不肯它下来。
顾齐躺在躺椅上，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顾辛。
“伊伊上辈子是不是地鼠转世？”
顾辛叹气，“以前带伊伊去玩过沙子，她也喜欢挖沙子玩。”
“现在到了海边，有机会玩，她就使劲挖。”
顾辛苦涩一笑，“挖的全身都是沙子。”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玩手机，不哭不闹。”
林宛喝一口椰子水，“孩子乖乖的，已经很厉害了，总比上蹿下跳，到处跑好。”
顾辛叹气，“顾伊伊以前很乖巧，乖乖趴在我肩膀上。”
“现在呢。”
顾辛摇摇头，“她恨不得跳起来给我一巴掌，这就是区别。”
“哥哥，喝水水。”奶团使劲招手，“渴死宝宝辣。”
顾辛跑过去，喂奶团喝水。
咕噜咕噜，一杯水喝光了。
奶团蹲下继续挖洞，顾辛叹气。
他坐在沙子上，奶团探出头来，“哥哥，宝宝想吃上次的果冻和水水。”
“好，哥哥给你点清补凉。”
“嗯嗯。”奶团坐下嘿咻嘿咻挖。
安安举手，“哥哥，我和霄霄也要。”
“好，你们等着，我点。”
顾齐仰头欣赏空，舒服的日子。
十分钟后，奶团爬出洞，捧着碗吃，她吸溜一口龟苓膏，盘着脚脚吸溜一口椰汁。
“舒服咩。”
顾辛拿着扇子给奶团扇风，对着她的脚丫喷防蚊水。
“你啊！捣蛋鬼。”
奶团撅嘴，“宝宝就是这样坏坏咩。”
顾辛抱起奶团放腿上，“坐地下不好。”
奶团踩着沙子，“哥哥，宝宝好幸福咩。”
“哥哥也很幸福。”
顾辛用力扇扇子，“舒服吗？”
“嗯嗯，好大的风风咩。”
奶团嘬一口椰汁，用勺子捞起葡萄干丢嘴嘴里。
“哥哥，好甜。”
“当然甜了。”顾辛抱着奶团，“你啊！就是捣蛋鬼。”
顾辛捏捏奶团脸蛋，“地鼠包。”
“明哥哥给你做肉包子，大肉包子。”
“好咩，宝宝要好多好多肉肉。”
“嗯嗯，哥哥给你做。”
奶团比划着，“宝宝还要吃大鸡腿，超级无敌大的鸡腿。”
“好，哥哥给你做。”
奶团比划着，顾辛总是会笑着应，有来有回的。
奶团很快吃完了，她跳进洞里，又开始挖。
顾辛迷茫的捧着碗，看过去，只有扬起的尘土还有沙子。
他擦一把脸，站起来，离远点。
平静的夜晚，矿工般的奶包子。
“年纪就那么爱工作，长大后肯定了不得。”顾辛慢慢道。
他倒在沙子上，深吸一口气，仰头欣赏空的景色。
不远处的服务员讨论。
“今晚也是一千的加班费吗？”
“不是吧，还没过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就一千块。”
“没过十二点，多少钱？”
“二十五块一时。”
两个服务员聊完，双手合十，“过十二点，过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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