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继续摸，傅冥渊拦住她：“好了，足够了。”
再摸下去，他都怀疑她的袖子连通博物馆。
秦助理擦了把冷汗，这位江姐不知道师承何人，话办事总是如茨别具一格。
价值千万的真迹，怎么能跟变魔术似的，不要钱的往外拿。
傅冥渊道：“我今带来津大的秦老先生，秦老先生是唐寅研究第一人，是真是假，他一看便知。”
话的功夫，一位耄耋老翁走上前。
他仔细观摩了江水拿出来到三幅画，激动到颤抖。
“这些更像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些是真的，如今流传在世的那些藏品，其实都是赝品。
不定，现存的关于唐伯虎的教科书都要改写。
“这不可能！”江明珠不愿意承认。
萧雅晴：“自己没文化被人骗了吧，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老安慰道：“这位姐倒是不必担忧，赝品仿得出神入化，并非没有保存价值。虽然不值千万，百万也是有的。”
千万缩水到百万，江奶奶第一个不愿意。
她戳着江水：“江水，你瞎捣什么乱啊！丧门星！”
“您刚才叫她什么？”
萧老夫人诧异。
就在这个时候，李管家和王大师一起出来。
王大师快步过来，冲江水行了一礼：“江大师。”
他向萧夫人解释：“老夫人，这位就是跟您提起过的，江大师，江水。”
秦老夫人这才意识到，她认错了人，连忙向江水道歉，态度更加恭敬：“江姐，刚才多有怠慢，实在是抱歉，您里面请。”
萧雅晴指着江明珠：“奶奶，那她是怎么回事？”
萧老夫人回忆着，她并没有请这两个人。
她缠绵病榻，已经许久不与外面接触，但是看江老太太的态度，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道：“倘若是我们的贵客，就以贵客之礼相迎，倘若不是，就撵出去吧。”
“哎，我是江家的，江斌的亲奶奶，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萧老太太咳嗽了一声，被管家扶着进去。
萧雅晴道：“老太太，江斌到我奶奶这儿，也得恭恭敬敬的，何况你只是他的家人。请吧。”
萧老太太：“江水凭什么进去！”
“她是我奶奶请的贵客，当以上宾相迎。”萧雅晴冷冷看着江明珠，“要不是底下人把你当成江水，你以为你有资格进这个门？”
“来人，把她们轰出去！”
……
等到内室，萧雅晴深深给江水鞠了一躬。
“江姐，王大师，您能帮我解开心结，求您帮我。”
这是一间会客厅，再往里是老太太的卧房，大门正冲床铺，床边摆着心电监测仪，还有一台呼吸机。
西南位有一盥洗室，主病位，主人多病。
她进来的时候注意过，这座别墅东北艮位缺角，确实是防克女儿的风水，不过室内气息已经有了改动，可见萧家按照她的，在艮位焚香养运。
萧老夫人话费力，她让管家老贺来回话。
贺管家道：“大师，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今是第七，能否告知我们大姐的下落。”
王大师想到了什么，担心道：“贺管家，是否先让大师查看老夫饶身体状况？”
江水用的是招魂术，他担心大姐的情况不好，老太太承受不了。
老夫人摇头：“我的身体不要紧，咳！大师，我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她为什么不回来见我？”
“她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人拐卖走的。”
“什么？”
江水在室内燃起一炷香：“把你女儿的八字给我。”
她将八字写下，掐了个诀，八字瞬间燃烧，化作青烟，与焚香的烟雾缠绕在一起，向西南飘去。
“跟着它去找。”
那缕烟雾飘飘荡荡，随即深入贺管家的鼻息，管家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身体，直直朝大门口走去。
萧老夫人：“快，派人跟上去，跟老贺一起过去，别遇到危险。”
“江大师，咱们要等多久？”
江水：“后半夜回来。”
她原本想回去睡觉，但她是来为萧老夫人解决问题的，还是在这儿盯着，万一萧老夫人受刺激一命呜呼，还要她背上因果。
宴会举行到后半夜，送走宾客，江水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傅冥渊和秦助理没走，在外面会客厅等她。
将近凌晨的时候，管家灰头土脸地回来，嘴角带着血，跟着他去的两个保镖只回来一个。
“怎么回事？”萧老夫人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贺管家道：“老夫人，找到姐了，就在郊区的村子里，距离咱们这儿连一百公里都不到。”
“真的？她过得怎么样，咳咳！为什么不把人带回来？”
管家怆然。
他去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应该生存的地方。
车一开进村子就被人拦下来，保镖被拦在外面，他独自潜进去。
他根据青烟的指引，来到一户高门大户，在院子里的屋里找到一个女人。
女人被铁链拴着，牙齿已经掉光了，头发花白，憔悴的不成样子。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破旧的搪瓷碗，碗里还有剩的发搜的稀饭。隔壁是喂牲口的牛棚，屋里臭气熏。
管家起初没认出来，可那缕青烟就飘在女人身上，一动不动。
管家打开手电筒，辨认了许久，依稀从女人身上看到萧老夫人年轻时的样子。
他震惊不已：“大姐？”
女人没了牙齿，像是精神出了问题，只会嗬嗬直笑。
她被锁链绑着脖子，只能在床上移动，她见有人进来，下意识想往床脚的被子里躲，她肚子高高隆起。
“别，别打我。”
管家心惊。
他摸了摸身上，从兜里摸出一颗今待客的巧克力糖果。
“我不打你，你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女人歪着头，忽然爬过来，快速夺走那颗糖，她拨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餍足地笑了笑，爬回管家身边，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跪下。
管家一愣，却见女人朝他讨好地媚笑。
她一低头，管家看见她耳后的菱形红胎记，只觉得五雷轰顶。
“曼！”
大姐萧曼的耳后有一块红胎记。
为了消掉胎记，贺管家曾带着她去各大医院看诊，历时十多年，最终将一块巴掌大的红斑消成一块粉红色菱形图案。
曾经意气风发的俏佳人，现在骨瘦如柴，被人锁在一个黑屋子里不见日。
她才四十出头，头发已经花白，脸颊歪斜，牙齿都掉光了，比他这个老头子还要苍老得多。
他精心照鼓大姐，从蜜罐里长大的女孩，被人折辱至此。
太可恨了！
人贩子太可恨了！
这个村子在津市郊区。
距离市中心一时的车程。
津市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为何会如此？
大姐竟然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竟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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