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急忙上前，给赵蓉拍着后背。
“婶子，你先别激动，坐下缓一缓。”
赵蓉没等坐下，便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面色青灰的更加明显。
“婶子？婶子！”
赵蓉没有回应，王急忙给赵蓉掐人郑
“姐夫，婶子这是怎么了？”
张琼推开篱笆门，油纸包里的桃酥，顿时散了一地。
她本想将家里的桃酥给赵蓉送来一些，没想到竟然撞见这样的一幕。
“琼，你来得正好，赶紧瞧瞧婶子。”
张琼吸了口气，立马平静下来，翻开赵蓉的眼皮查看。
“瞳孔散大，这是缺氧了！”
“姐夫，先把身子放平！”
张琼罢，直接从桌子上抄起一根竹筷，撬开赵蓉的牙关，手指重重掐住赵蓉的人郑
片刻后，赵蓉的喉咙里，才发出“咯咯”两声怪响，人也逐渐苏醒过来。
“婶子，你感觉怎么样？”
张琼急的双眼发红，听见赵蓉应了一声，才松了口气。
“姐夫，婶子的情况不稳定，要不，直接去县城的卫生所看看吧。”
王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看情况，婶子的病还不轻。”
“这几，你和你姐就没发现异常？”
张琼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姐夫，这两我一直去县城里找苗苗姐补习功课，我姐也在忙着做手套的事情。”
“我们确实都没发现婶子自己熬药吃的事情。”
王轻叹了口气，“看来是婶子故意瞒着咱们的，要不是我今来得早，估计也碰不上。”
“行了，我去老李头家借个板车，带着婶子去县城看看。”
张琼点点头，“姐夫，那我和你一起去。”
“如果需要住院，我也能陪着婶子，姐姐忙着家里的事，已经够操心了，我就算陪床，也不会耽误复习功课的。”
张琼得有理有据，王也不好再拒绝。
十分钟后，赵蓉便被王抱上了板车，张琼贴心地给赵蓉带了些换洗的衣服，跟在了板车后。
山路虽然难走，但是王放慢了些速度，让车上的赵蓉不至于太过颠簸。
张琼一边在车后推着，一边和赵蓉着话。
大部分时候，赵蓉都没什么回应，呼吸很粗重，眼神也很浑浊，看得人揪心。
县城卫生所的白墙有些斑驳，消毒水味一如既往地刺鼻。
两人焦急地等待着结果，连额头上的汗都顾不上抹。
白帘子被拉开，大夫偏头嘱咐了下护士，让对方准备药剂。
“大夫，婶子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老太太先前有肺痨的旧病，一直没有好好治疗，情况已经恶化了。”
“我建议，今晚先稳定一下情况，明一早，你们就去省城的大医院看看吧，再这样拖下去，情况可不妙。”
张琼的手指骤然收紧，眼眶更红。
“好，谢谢大夫。”
王依旧镇定，道了谢后，便将费用缴清了。
张琼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哭起来。
王拿着缴费单子，看着张琼的模样，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琼，别哭了，幸亏我们今发现了，要是再拖下去，我不敢想，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张琼吸了吸鼻子，声音嘶哑又哽咽。
“婶子是个好人，她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经受病痛的折磨.......”
“她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就是担心拖累咱们，才会一直瞒着，到底，是我和姐姐不够关心婶子。”
王轻叹一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琼，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明我带着婶子去省城治病。”
张琼惊讶地抬起头，“姐夫，可是.......”
王看了她一眼，“你在担心姐夫没钱吗？”
王笑笑，“你忘了，咱们家还有一批货，明就能卖出去了，大不了，多分给赵主任一些，钱以后还能赚，但是婶子的病，再不好好治疗，可就.......”
张琼点点头，“姐夫，你得对。”
“行了，擦擦你的眼泪吧，哭得像花猫似的，一会儿婶子就醒了，你这副样子，她肯定会担心的。”
张琼急忙抹了把脸，重新振作起来。
“姐夫，你先回去吧，姐姐在家一定很担心。”
“我今晚就在这陪床，随时照看着婶子，有我在，婶子不会出岔子的。”
王看了眼时间，再不走，就黑了。
“姐夫，你快回吧，你要是不回去，我姐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你不在家的时候，姐姐虽然嘴上不，但是她一直想着你呢，晚上睡不着，她就点着煤油灯，一个劲地做手套。”
“我劝她这样太费眼睛，她都不听。”
王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行，那我就先回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票，塞给张琼。
“要是婶子需要用钱，你就直接付了。”
张琼没有拒绝，看着王离开了，这才回到了病房里，守在赵蓉的床前。
王回到家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张青坐在院子里，一边往手套上绣着商标，一边抬头张望着门口。
一心二用多了，手也不听使唤了，一下子刺破了她的手指。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便瞧见王走了进来。
“当家的，婶子怎么样了？”
“情况还行，今晚在卫生所住下了。”
“你怎么还在绣？没让村里人帮忙吗？”
张青摇摇头，“这么点活，我自己就干完了。”
“你这手怎么了？”
王皱眉，刚要看个清楚，张青便往衣襟上随意地抹了一把。
“不碍事，就是被针扎了一下。”
“当家的，婶子真没事吗？到底是啥病啊？”
王叹口气，“是肺痨，听大夫的意思，病情已经恶化了，必须要去省城的大医院治疗才校”
“青，这些手套，多少双上绣出标志了？”
“大概能有四五百双吧，我还没数呢。”
“行，那我陪你一起，绣上标志的，明直接卖给赵主任，换笔现钱，先让婶子去治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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