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五百七十章 接受
吕嬷嬷哪里敢接话，忙把话题往郭老夫人最喜欢的韫哥儿身上引：“听来禀的丫鬟，那集萤的水性很好，跳到湖里像鱼似的，韫大爷一身银红色的兜兜就下了水，那胳膊腿的，像藕节子似的，不知道有多可爱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去！怎么不去！”郭老夫人原本不想去的，听了却有些坐不住了，扶着沉香的（走）手就去了水榭那边。我们不写，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hua. ’)
婆子们把船撑到了横生在水面的老槐树下，周少瑾正坐在树下躲太阳。
集萤和韫哥儿在湖里正玩得不矣悦乎，咯咯的笑声像银铃，传得远远的古学扬威。
郭老夫人看了不由笑骂道：“有你这样做娘的吗？心把我们家韫哥儿给晒黑了，要你赔！”
周少瑾抿着嘴笑，请郭老夫冉船坐：“……不仅凉快，还很舒服。”
郭老夫人个性爽朗，闻言也不矫情，扶着船娘的肩膀就上了船，在周少瑾的对面坐好，手不由地伸进碧绿的湖水里荡链，感慨道：“这水可真清凉。”
“可不是。”周少瑾笑道趁机把他们想搬到水榭来住的事告诉了郭老夫人，“前几四郎上房那边太热，想搬到水榭这边来住。娘，您也和我们一起搬过来吧？水榭这么大，人多热闹。”
“我年纪大了，汀香院就很好。”郭老夫人笑着拒绝了她的提议，“水榭这边风太凉。你们想换个地方住就换个地方住好了，可别把我给拉着，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一席话得周少瑾面色绯红。
郭老夫人却击掌道：“少瑾。你看我们韫哥儿？”
集萤正托着他的肚子让他划水。
韫哥儿四肢划得飞快，慢慢地往她们这边来。
周少瑾不会水，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的凫水，奇怪得不得了。
集萤远远地喊着“老夫人”，“少瑾”，带着韫哥儿划了过来。
韫哥儿抓着船舷喊着“祖母”，“娘”。转过身去就要继续划水。一副怕周少瑾或是郭老夫人把他抱上船的样子。
大家哈哈大笑。
郭老夫人捏着韫哥儿的手，笑道：“你放心，祖母和你母亲都不拦着你。你只管玩去。”
韫哥儿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扭着身子直往湖中央奔。
集萤没有办法，笑着带着韫哥儿去了湖边的白塔旁，直到太阳落山。(hua. 糖)气转凉，两人才在丫鬟婆子的服侍下上了岸。更衣换洗喝了热茶，程池回来了。
周少瑾匆匆迎上前去，看见了跟着程池一起回来的秦子平。
他恭恭敬敬地给周少瑾行了礼，不好意思地道：“集萤性子顽劣。若有不得当的地方，还请太太原谅。”
周少瑾笑道：“你是来接集萤的吗？”
秦子平赧然地点头。
周少瑾笑道：“我和集萤在九如巷的时候就玩得到一块去，她能来我这里串门。不要是我了，就是老夫人。韫哥儿，都很喜欢。你可不能学那些老古板，觉得她嫁了人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里呆着绣花做饭！”
“怎么会？怎么会？”秦子平忙道。
周少瑾就接着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她以后若是想来我这里，你可不能个‘不’字——今下午集萤在教韫哥儿凫水，就是老夫人见了，也夸集萤的水性好，巾帼不让须眉呢！”
秦子平吓了一大跳，见不管是周少瑾还是程池都一副平静的神色，这才把心放了下去，帮集萤谦逊了几句：“她也就是好玩。教韫大爷可不敢当……”
程池一直以来就怕郭老夫人太溺爱韫哥儿，周少瑾又事事处处地顺从着这一老一，此时听集萤在教韫哥儿凫水，觉得韫哥儿若是能多多亲近集萤，爬爬树，下下河，也未必不好魔记。
“那就这样好了。”他下结论道，“以后集萤要是没事，就多过来走走，除了陪太太话，还可以陪韫哥儿玩耍。你也可以安心地当你的差。”
顺府的捕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心就惹上了达官贵人。若不是因为有周少瑾“程家会被抄家灭族”的话，程池不会让秦子平当捕快，秦子安去了西山大营。
程池对周少瑾道：“等会子平夫妻留下来用晚膳。”然后对秦子平道：“你随我来！”
秦子平向周少瑾行礼，随程池去了书房。
程池问秦子平：“上次秦子安山西大营同知的妾是四皇子妃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你查得怎样了？”
秦子平的声音不由低了下来，声道：“查清楚了，不是什么远房的亲戚，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一个瘦马，然后认了四皇子妃的一个远房的堂叔为养女，送给了同知做妾……因为不是正经的亲戚，两家平时根本不走动，只有四皇子妃的那个远房的堂叔做寿的时候会回去一趟，可每次那个妾回去的时候四皇子妃身边的乳娘也会回去……据那同知对这个妾也很一般，但这妾却很得主母的喜欢，而且自从这妾进了门，同知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前些日子那同知的女儿定亲，陪嫁就有四、五千两银子……”
也就是，四皇子可能在贿赂那同知。
程池半晌没有做声。
正常的继承皇位，只需要讨皇上欢心就可以了。宫变，内要有力的大太监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外要守城禁军和西山大营的驻军支持。
如果四皇子是正常的继位，他又何必结交西山大营的人和乾清宫的大太监？
程池心里隐隐觉得之前的猜测十之**是真的了。
前世四皇子害死了皇上，然后要矫诏登基，二叔父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前世二叔父死在了宫里……尸体被送出来，以大哥的目光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有入阁……是没有能力为了二叔父出头呢？还是用二叔父的死和四皇子做了什么交易呢？
还有二叔父。为什么会进宫呢？
如果他猜的是对的，皇太孙的死，会不会也是一场人为的祸事呢？
所以，皇上才会对程家这样的忌惮？
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浮上了程池心间。
他心里有些烦躁。
想起皇太孙那黑黝黝却透着光亮，仿佛墨曜石般的眸子。
一看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对他所授的数术非常的感兴趣，而且很快弄清楚了数与数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夭折的命啊！
程池轻轻地摇头，把对皇太孙的好感压在了心底。吩咐秦子平：“你和子安继续想办法把西山大营的那帮饶祖宗三代都给我查清楚了。禁卫军这边你们暂且别管了。禁卫军的事，我去问二叔父，他应该很清楚才是。”
秦子平恭声应诺。
程池道：“没事的时候让集萤来家里玩。有什么消息你不方便的也可以让集萤给太太递个信。还有，我让你找人你那边有消息没有？”
他要找几个十二、三岁，看上去又十分机灵的孩子混到东宫去。
近身服侍皇太孙是不可能的，但外院打查、马房喂马等做杂役的却能安插进去夫君，来种田全文阅读。东宫每发生了什么事也就能及时回报给他。
他上次也派了几个人去，因为皇太子的死。那几个孩子被送出宫来，他只好再找一批人进去。
秦子平道：“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建议，“能不能从内侍里面找？”
“不太可能。”程池沉吟道，“内侍所求和我们不一样。若仅仅靠金银之类的黄白之物就能打动的，未必会尽心尽力地为我们做事。这种事宁缺毋乱，慢慢来。别好事变成了坏事。”
秦子平颔首。
有厮隔着帘子禀晚膳已经好了：“太太请老爷和秦大人去用晚膳。”
两人打住了话题，去了内院。
因都不是外人。大家一个桌上坐了吃饭。
韫哥儿非常的喜欢集萤，吃饭的时候给她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肉丸子，可惜手不稳，肉丸子掉在了桌子上，他急起来，用手抓了往集萤的嘴里塞。
周少瑾大惊失，忙温声阻止。
集萤却不以为然地把肉丸子吞了下去，并笑着对韫哥儿“好吃”。
韫哥儿高忻眼睛都笑成了个的月牙儿。
周少瑾失笑，帮韫哥儿擦手，轻声地给韫哥儿讲规矩。
集萤忙道：“他还，你不用这么严厉！何况他是一片好心。等他大一些了你再好生的教导他也不迟。”
“可韫哥儿已经过了周岁。”周少瑾觉得韫哥儿能走会跳又知道话了，到了立规矩的时候。
程池皱着眉瞥了集萤一眼。
刚还她不错，没想到她比少瑾还惯着孩子。
“吃不言，寝不语。”他不悦地道，“吃饭！”
大家都不话了。
集萤气得不得了，但等到周少瑾送她出门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对周少瑾道：“你以后还是别留我吃饭了，我看见程子川就觉得胸口痛。你实在是想留我吃饭，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或是男女需要分席的时候。我觉得我今都没有吃饱，回去还得再吃一点。”
集萤和程池真是生的对头。
“厨房里还做了些糕点，我让春晚给你包点好了！”周少瑾歉意地道，“下次你早点来，在这里用午膳。”
这样集萤也能早点回去给秦子平做晚膳了。
集萤没有和周少瑾客气，包着点心由秦子平扶着上了轿子。
周少瑾不由笑了起来，回去对程池。
程池正在看书，视线离开了手中卷成一卷的书稿，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周少瑾八卦道：“你想想，集萤那么好的身手，至于上个轿子还要人扶吗？可他们俩个人一个扶得自然，一个被扶得自然，可见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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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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