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两局,正准备开第三局时,帐篷外传来老狂的声音:“你们三位准备好了没?凉快些了,出来逛逛呗!”
我立刻收起手机,何儿也乖巧地把备用机递了回来。
“好嘞!等我一下!”我应了一声,弯腰把腿上的白丝脱下来——怕待会儿踩在白沙滩上弄脏。
王明娜领着何儿先一步出了帐篷,我把白丝叠好放在睡袋枕边,也跟着走了出去。
刚走出帐篷,就见他们五个已经在帐篷旁的沙滩上站好了——老狂和老白不知啥时候换上了宽大的泳裤,上半身光着,胳膊上的肌肉鼓着,肚子上六块腹肌整整齐齐,看着结实得很。喧儿也换了短袖短裤,光脚在沙子上踩来踩去,印下一串脚印。
我刚抬眼对上老狂的目光,他就咧嘴笑:“哟!脱了呀?这么珍爱你的白丝?”
我嘿嘿一笑:“那当然!穿进沙子就废了,何况我这腿本来就白,不穿更省事。”
“行,那进拍照模式,准备好了没?”他举了举手里的手机。
“时刻准备着!”我喊完撒腿就往沙滩上跑,跑几步还回头比了个耶,老狂举着手机跟在后面拍。
没一会儿,喧儿、何儿和王明娜也跟着跑了过来,四个身影在沙滩上追着闹,老狂这个“御用摄影师”举着手机不停按快门,把笑着闹着的瞬间全拍了下来。
跑够了、拍够了,风里也带了丝凉意,不像刚才那么晒了。我和王明娜都理了理裙摆,索性在沙滩边坐下来,不远处就是西江叉河的入海口,水慢悠悠地往海里淌。
我们正坐着享受海边的宁静,海风慢悠悠地吹着,突然被“啪”的一下拍肩打断——喧儿凑到我耳边大喊:“哇,两个优雅的大姐姐!看够了没呀?老爸让我来问你们想不想玩水枪?帐篷那边能租超大号的!”
我一把拉过王明娜的手腕,一轱辘就坐了起来:“当然想!起来,上次玩水还是2014年秋呢,老狂、老白,你们还记得不?当时你们拿皮管冲我!”
老白赶紧摆手:“我可不算,我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老狂。”
老狂走到我身边,邪魅一笑:“怎么着?当初给你准备的欢迎仪式,你不是挺开心吗?最搞笑的是你当时还穿着睡衣呢。”
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我耐造,早被你们折腾废了!现在立刻去租水枪!”
“好耶!老爸老妈又在吵吵闹闹回忆往事啦!”喧儿喊着就往租赁处跑,老白赶紧跟了上去,我们其余四人也快步跟了过去。
“打扰了老板娘,又见面啦!”老白冲老板娘笑着,“我们要六支超大号水枪!”
“对,超大号的!”喧儿在旁边附和。
“好嘞!在那边货架最顶上,免费的不用付钱!”
老板娘指了指方向,“拿完去那边接水,淡水海水都随便用!”
我们排好队,老白从货架上拿下水枪,一容了一支。喧儿扛着水枪,双手握枪摆出个有模有样的姿势,像模像样的。
在老白的带领下,我们拿着水枪到西江叉河入海口的浅滩边灌满了水,随后一起回了帐篷旁。
“现在全体立正!听我命令!”老白清了清嗓子,举起水枪喊道,“分作两队——男一队女一队,你们可有意见?”
我和王明娜骨子里的专业劲儿一下子冒了出来,双手持枪、昂首挺胸,齐声答:“没有!”喧儿和何儿也跟着喊“没颖,老狂在旁边附和:“行啊,三三制挺合适!”
“那咱男队谁当队长?”老白问。
“我当队长,你副队!”老狂立刻接话,又冲喧儿喊,“喧儿,出列!”
“Yes, sir!”喧儿立马站直。
“我现在以队长名义命令你——为男队机枪手!”老狂一本正经地宣布。
王明娜当场平我肩上笑出声:“老狂你可真逗!三个人有个领头的就够了,还分什么正队副队?更关键的是,这水枪是单管的,哪能连发啊,还机枪手呢!”
“机枪手这个称呼我喜欢!姨受死吧!”喧儿压根没管调侃,举着水枪就朝王明娜喷过来。王明娜反应快,一猫腰躲到我身后,水没喷着她,却顺着我的方向扫了过来——我赶紧抬手挡,同时往旁边侧身,水柱最终擦着我的肩头飞了过去。虽没把衣服弄湿,手和脸上还是溅了不少水。
老白一声令下:“全队听令,撤退!撤退!”喧儿扛着水枪就跟着他往远处跑,老狂一边持枪后退一边嚷嚷:“我才是队长!你指挥啥?”
“快撤别废话,我啥时候认你这个队长了?”老白头也不回地喊。
看着他们往西面沙滩跑远,我才猛然想起何儿——转头就见她正攥着水枪的增压杆使劲压。我和王明娜对视一眼,也赶紧拉动枪身上的增压阀,大人力气足、手速快,没一会儿就把气压增得满满当当。“老狂,看过来!”我大喊一声,“超导增压水流弹发射!”这水枪射程估摸着有十五六米,水柱直直冲过去,老狂却灵活一闪,水“啪”地落在松软的沙滩上,他还冲我吐了吐舌头。
“别急,我帮你火力压制!”王明娜在旁边喊道,“看我的,特高压大坝谁修好!”可老狂早跑出了射程范围,这波压制还是落了空。我笑着打趣:“行,气势拉满了!人没射到,你连火影的梗都整上了,服你。”王明娜捂着嘴笑个不停。
何儿凑过来问:“龙佐队长,有何指示?进攻还是撤退?”
我略一思索,指挥道:“明娜,左前方帐篷方向徐徐前进,随时待命!何儿,随我冲锋,火力压制!”
“是!”两人齐声应下,立刻按指令行动。我带着何儿跑着往前冲,刚跑没几步,就看见前方20米处,老白正趴在地上,端着长水枪跟他平时打狙的模样一模一样。再定睛一看,他周围还堆了两座腿高的沙丘——看来男队早摆好了阵地。
又往前挪了两米,我比出暂停手势,两人立刻停下。“预备,增压,发起进攻!”我一边着,一边单手拉动增压杆,忽然想起王明娜耳朵上也系着那种贴膜式通讯器——这是星河内部的最新科技,只要触摸一下,想着要联络的人,对方有通讯器就能收到回应。我指尖点零耳边的通讯器,没一会儿就传来王明娜的声音,是只有我们能听见的次声波。
“收到,有何指示?”
“正前方左右各有一座沙丘掩体,你从左侧突袭!”我低声。
“了解。”
这时,我和何儿的水枪也增压完毕,各自对准一座沙丘,抬枪扣下扳机——水柱精准喷在沙丘上,沙子簌簌往下滑,两座丘瞬间矮了一截。
我们刚扣下扳机射完,耳边的通讯器里突然传来王明娜的声音:“哎呀!有埋伏!老狂在我这边!”
我还没完全回过神,就见老白比了个进攻手势——刚被我射中的那座沙丘后,突然冲出个的身影,正是喧儿!他举着水枪就朝我喷来,我下意识弯腰躲闪,水柱擦着我的头顶飞过,只溅湿了几缕头发和后背裙子的一角。
“哎呀,好凉!我中弹了!”旁边的何儿叫了一声,“靠你了,队长!”我起身一看,她的腿被水射中了,幸好她把长裤裤脚卷了起来,没湿太多。
老白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扛着水枪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第一回合结束,你们输得心服口服吧?就你丫头机灵,躲过一劫,不然老子早‘狙’你了!”
“行,我愿赌服输。”我点点头,“休息片刻,咱们商讨下战术,再来一局!”
这时,我瞥见左后方——老狂端着枪假装对准王明娜,王明娜则配合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等六个人都集中到一起后,我们决定换防:我们女队借着男队搭好的沙丘掩体当基地,这回当防守方,轮到他们男队进攻。
我们三个躲在右手边没怎么被冲毁的沙丘后,我问王明娜:“刚才老狂是躲在蓝色帐篷附近?”
“可不是嘛!”她点点头,“我刚冲出去就瞥见个人影,凑过去一看,当头就被他喷了。这仇你得帮我报!”
“放心,肯定报。刚才是咱疏忽了。”我朝她招招手,“你把耳朵凑过来,我跟你个主意。”
王明娜立刻凑近:“你,我听着。”
“待会儿你和何儿躲在这沙丘后面别动,我绕到他们后方把人全‘俘虏’。”我压低声音。
“何儿交给我。”她眨眨眼,“你该不会要动用瞬移本事吧?”
“不然怎么赢老油条们?又没规定不能用!”我挑眉。
王明娜比了个oK手势。部署完毕后,她趴在左边沙丘后,迅速给水枪增压,架在沙丘顶上瞄准前方——瞧她这文绉绉的人,端枪的样子倒有模有样,不愧是部队文职,我忍不住想笑。
我打了个响指,瞬间瞬移到之前进攻点后方百步远的地方——瞬移前的姿势没变,落地后立刻转身、起身,动作行云流水。没穿鞋袜的脚踩在沙滩上,猫步走得几乎没声响,连老狂的好听力都没察觉。
前方三人正凑在一起商量战术,刚敲定要进攻,我已经摸到他们身后20米处。抬手将水枪举到肩高,横扫过去:“特高压增程水龙光束!你们受死吧!”
老狂刚回头,水柱就扫过他耳根,接着又擦过老白的下巴。两人默契地举枪投降,可我却忘了夹在中间的喧儿——他突然抬枪对准我脑门,大喊:“尝尝这招!疾风刀流-水光波!”
我来不及躲,一头一脸全湿了,擦了把脸,咸滋滋的:“好啊,居然忘了你子!不过一换二不亏。”
“是二换一!”喧儿得意道,“套用我爸的招式,帅不帅?”
“名字挺帅,但你落单了!”我朝远处大喊,“全体听令,发起总攻!”
没一会儿,远方传来熟悉的冲锋号声——是王明娜用人声模拟的,紧接着是她清脆的呼喊:“姐妹们,冲啊!随我上阵杀敌!”
王明娜和何儿抬着水枪一路狂奔过来,王明娜先冲到喧儿身边,他的水枪还没来得及增压,只能射出一股水,只好缴械投降。
第二回合结束,双方打平。老狂举着枪喊:“不服!再来一局,三局两胜!”
“就是,你这是偷奸耍滑!”老白附和,“肯定用瞬移了吧?我们刚琢磨你从哪突击,你就绕后了!”
“可没规定不能用技能啊!”我笑着反问,“就这波服不服?还有那冲锋号,服不服?”
两人撇撇嘴,把枪杵在地上,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明娜姐,刚才那冲锋号真是你弄的?好厉害!”喧儿凑过去问。
何儿也跟着点头:“这种技术电视上见过,很难学吧?还能模仿鸟叫呢!”
王明娜摆摆手:“不算难,随口吹的而已。”
“一清二楚!”我搭着她的肩,“这回咱气势算是搬回来了!”
“必须的。”她接过话,转向老狂和老白,“水枪大战就到这,你们俩没闹够自己玩去。车钥匙给我,我去拿号和手风琴,给你们露一手。”
老白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喧儿和何儿扛着水枪,跟着我们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我们刚走到沙滩与停车场的分界线前,脚掌刚要往压实的沙地上抬,我突然顿住:“等等,这地看着硬邦邦的,踩上去怕是硌脚,我回去换双鞋再一起拿吧?”
王明娜摆摆手:“不打紧,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后备箱取就校”话音未落,她已经抬脚踏了上去。我想喊她慢些,话还没出口,就见她脚步微滞,脚趾下意识蜷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大步往前走去。
没一会儿,远处传来“嘀”的一声车锁解锁声,紧接着是“咚咚”两下——想来是她把后备箱的大号行李箱放倒了。又过了片刻,她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那头:背上斜挎着个黑色的号盒子,手里还提着个稍大些的手风琴箱,快步朝我们走来。我赶紧迎上去,扶着她的胳膊往软沙这边挪。
踏上松软沙滩的瞬间,王明娜悄悄活动了一下脚掌,转身就笑着问:“就带来这两样,你们想先听啥呀?”
“号!”我和喧儿异口同声地喊。
何儿跟着道:“我想听手风琴。”
王明娜转过身,和我们肩并肩往回走:“那先吹号,少数服从多数,没意见吧,何儿?”
何儿摇了摇头。
很快到了帐篷旁,王明娜把乐器盒子放在沙地上,我和她各自理了理裙摆——我的是及膝短裙,她的比我稍长些,两人都心翼翼地侧着腿盘坐下,避免走光。刚坐定,老狂和老白也走了过来,老狂挨着我坐下,老白坐在王明娜身边;喧儿和何儿挤在我们俩中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地上的乐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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