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碎片的余温还在掌心发烫，脑海中那幅模糊的画面像被风吹散的烟雾，只留下挥之不去的寒意。我望着地上倒下的敌军成员，他的手指仍死死攥着那块发光的残片，仿佛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愿相信自己效忠的对象竟是一具傀儡。
“这不是普通的武器。”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沉，“它承载的是恶意。”
凤凰站在我身后，羽翼收拢时带起一阵热浪，“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用这东西控制人了。”
应龙低吼一声，水流在我们周围缓缓盘旋，像是在回应她的愤怒。
白泽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如果这块黑曜石真的是某种‘容器’，那么它的完整形态一定还藏在某个地方。我们必须找到它。”
我点头，转头看向众人，“是时候分化他们了。”
穷奇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獠牙，“终于轮到我最喜欢的环节了。”
我立刻召集所有异兽员工和战斗单位，在地下掩体中召开紧急会议。战术投影悬浮在中央，映出敌军营地的结构图。
“他们的内部已经出现了裂痕。”我，“有人开始质疑首领的决策，甚至怀疑他被什么东西操控了。”
陆吾坐在角落，九条尾巴轻轻摆动，“我可以感知到他们的情绪波动。恐惧、愤怒、怀疑……这些情绪正在发酵。”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我，“我们要让这场内斗升级，让他们彼此怀疑、彼此攻击。”
“具体怎么做？”凤凰问。
“第一步，”我指着战术图上几个关键点，“派出擅长情报收集的异兽员工，潜入敌营外围，监听他们的对话，摸清哪些人对首领不满，以及他们不满的具体原因。”
几名擅长隐匿的异兽立刻领命离开。
第二步，我安排了几位与神秘组织有过接触的人员，携带现实世界的物品作为见面礼，秘密接触那些有分歧的成员。这些人中有曾经的逃兵，也有对首领某些决策持保留意见的低阶指挥官。
“记住，”我对他们，“你们的任务不是服他们投降，而是让他们看到真相。让他们知道，他们效忠的不是一个领袖，而是一个被操控的工具。”
穷奇站在一旁，摩拳擦掌，“要是他们不听呢？”
“那就让他们亲眼看到黑曜石的真实用途。”我回答。
第三步，我们在敌营附近设置了多个监听点，实时追踪敌军内部的动态。很快，第一批情报传了回来——
“有个叫林骁的指挥官，一直在反对首领启动蜃楼计划。”白泽翻看着记录，“他过一句话：‘我们不是在征服世界，是在打开地狱的大门。’”
我记下了这个名字。
随后，我们又发现了一个细节：林骁的右臂上有一个特殊的标记，形状像一只闭合的眼睛，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才会显现。
“这不是普通纹身。”白泽分析道，“这是组织内部某个分支的象征，代表‘观察者’的身份。”
“观察者？”凤凰皱眉。
“意思是，他们负责监视其他成员，向首领汇报异常情况。”我，“但现在，他自己成了那个‘异常’。”
我们决定先接触林骁。
夜色降临，帝江带着一名擅长幻术的鲛人潜入敌营外围，制造了一段虚假影像，内容正是首领操控黑曜石、驱使神秘武器的画面。这段影像被悄悄上传到列军的内部网络。
第二清晨，敌营内部爆发激烈争吵。
“你早就知道首领不对劲！”有人怒吼。
“我只是在等证据。”林骁冷静地回应，“现在，证据来了。”
混乱迅速蔓延。
与此同时，我们安排的接触人员也成功见到了林骁。他听完我们的来意后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块黑曜石？”
“摧毁它。”我回答。
他点零头，“那我帮你们。”
但就在他答应合作前，他忽然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藏着一块完整的黑曜石。”
这句话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哪里？”我问。
“旧观测塔。”他，“在城北废墟深处，那里曾是初代山海共主的研究基地。”
我立刻调出地图，标记出那个位置。
“我们得行动了。”我，“目标：旧观测塔。”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新的警报——
“敌军正在重新集结！他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咬紧牙关，“不能再拖了。”
我立刻下令：“凤凰，你带领火系异兽牵制敌军主力；穷奇，你带队拦截试图增援的敌人；我和应龙直奔旧观测塔。”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
当我跨上应龙背脊，准备出发时，林骁突然拦住我。
“等等。”他递给我一枚金属徽章，“如果你见到那块完整的黑曜石，别直接触碰它。”
“为什么？”我问。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因为它会读取你的记忆。”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了。”
风掠过耳畔，应龙腾空而起，旧观测塔的方向在远处若隐若现。
而在我们头顶，幽蓝色的光柱依旧刺破云层，仿佛在等待某个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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