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爷看着面前这人表情严肃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这子住哪里，让你这么认真？”
那人想了一下道“我和狗蛋一直跟踪他，他和那个女娃进了公安家属院。”
“所以我就先回来了，让狗蛋继续在那盯着。”
听到这里陈四爷眉头皱了起来。
自古这些社团帮会最畏惧的就是公安捕快这类的执法机构。
解放以来为了保持队伍的纯洁性，公安这类的执法机构的人员，基本全是退伍军人和烈士家属。
这些混地下的就没有办法像满清和秃子那时候把自己人渗透到里面，所以好多消息只能靠其他方法获取。
在陈四爷的地界上，杀了他的人，那时的围观群众肯定有陈四的手下，听到那个队长看了赵红军的工作证以后叫他赵处长，就赶紧跑回来通知陈四了。
处长这个称呼，陈四知道肯定是官面上的人，但是具体是哪个单位的就不知道了，所以就派了两个擅长跟踪的人手去派出所门口等着。
等到赵红军出来跟着看看这子住哪里才好打听消息。
陈四爷拿起旁边的烟锅子，汇报的那个年轻人连忙拿出火柴给他点上。
“嘶~”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陈四爷的脸。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脸，就像庄稼地里的老农一样。
粗糙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正在思考事情导致抬头纹就像一道道沟壑一样。
可是烟雾萦绕得到双眼中却散发着一丝狠辣和睿智。
四九城街面上的人，如果不聪明、不狠辣早就在什刹海里喂鱼了。
能够混到爷字辈哪一位不是见过世面的主。
像陈四爷这样见证了清朝灭亡一直到新国家的成立，让他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慢慢的从一只老鼠变成了一只硕鼠。
其中不知道到舔食了多少人血才能长这么大。
“邦邦邦~~”轻轻地磕掉烟灰，陈四爷缓缓开口道“铁蛋去库房那两条大黄鱼，晚上有机会送给赵处长。”
铁蛋就是这个回报的年轻人。
听到陈四爷的话，铁蛋眼神虽然惊讶但是却点点头“好的，四爷。”
完就缓缓的退出房间。
等到铁蛋离开陈四爷缓缓的叹了口气。
新国家成立以后，他们这些混迹黑暗中的夜游神越来越难过了。看样子是要想办法离开四九城了。
“夜游神？”赵红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建国问道。
刘建国肯定的“是的，四九城他们这些混黑的自称夜游神，意思就是到了晚上四九城就是他们的地盘了。”
赵红军不屑的“什么狗屁夜游神，他们也敢？我看就是一群下水道的老鼠。”
“是啊。”刘建国肯定的点点头“就是这些下水道的老鼠，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真的很让人难抓。”
赵红军这次认同的点点头，自古这些老鼠就没少过，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
哪怕是军管时期他们就隐藏到黑暗里，一旦下太平他们就会跑出来继续以前的产业。
甚至有些老鼠还会和一些境外势力有牵连。
赵红军将自己的想法给刘建国了一遍，刘建国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先让贺伟志调查，我觉得这个陈四没这么简单。”
看到赵红军疑惑的眼神刘建国继续“能在东城区隆福寺这个地头上混这么大，我感觉他背后应该有点什么。”
这是刘建国的直觉，毕竟这么大的地盘养一些手下也是需要钱财的，就靠一些偷摸根本不够。
赵红军这才恍然大悟，这是50年代的四九城不是95年的香江，果然是一些电影影响了他的判断。
他还以为玩黑的都很有钱呢。
“吃饭”刘曦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两个人走出书房来到饭桌前，刘婶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中间还放了片好烤鸭。
“红军，家里有饭菜，你还买烤鸭干什么，年轻就是不知道节约。”刘婶一边端菜一边埋怨着赵红军。
刘曦此时只敢红着脸低着头不话。
赵红军哈哈一笑道“刘婶你可不知道，我听中医吃烤鸭对女同志有好处，他能滋阴润燥。”
“这个鸭皮能让皮肤保持水润有弹性，鸭肉呢又能改善胃功能，治疗失眠等症状。”
“所以我这两只烤鸭是为你买的，刘婶这越来越年轻，和曦曦一起出去都以为你们是姐妹呢。”
刘建国一脸平淡的听着。
刘曦流着口水听着。
只有刘婶白了一眼赵红军道“行了，行了，还给我买的，你看那个馋猫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
刘曦听完赶紧用手擦了擦嘴唇，却什么也没有然后才知道被他妈给骗了，红着脸喊道“妈~~。”
一顿饭在这种温馨的环境下吃完，赵红军喝了口茶就起身告辞了。
走出公安局家属院，有感觉到那两个人还在门口，赵红军就纳闷了。
这可是公安局家属院，两次了，他两次被人跟踪都是在这里。这年头这些人这么猖狂吗？
叹了口气，就骑着车子朝着上次的胡同走去。
铁蛋和狗蛋看着赵红军出来就精神一振，赶忙跟上。
然后跟着就见赵红军走到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把自行车停下点了一根烟站在那里不走了。
二蛋组合心中纳闷，这家伙是来这里等相好的？厉害啊。
赵红军也在纳闷。我都停下不走了，你们还不上来？这么不专业还不如狂飙二人组呢。
手中的烟抽完了，等得不耐烦的赵红军道“我兄弟，我都等半了，你们不冷吗？”
二蛋组合这才发现赵红军停在那里就是为寥他们，他们被发现了。
两个人相视点零头后，就从阴影处走出来，铁蛋还双手抱拳道“赵处长，厉害，没想到我们兄弟能被你发现。”
赵红军不耐烦的看着他俩道“你们跟着我有什么事？快，累了一了回去睡觉呢。”
两人走近赵红军，铁蛋嘴里着“赵处长，好胆量。我们二人是陈四爷手下的。”
然后从怀里掏出两根大黄鱼道“今三他们惹到了赵处长，这是陈四爷的赔礼，希望赵处长能够高抬贵手，如果以后能够用到兄弟们的，兄弟们在所不辞。”
赵红军戏谑的看着二人手里的大黄鱼道“陈四准备让我放了那群偷？”
听到赵红军叫陈四爷的名字没有一点恭敬之意，狗蛋双手握拳就想要上前。
铁蛋却伸手拦住，继续“赵处长笑了，三他们不长眼怎么判都是应该的，我们陈四爷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
赵红军接过那两根大黄鱼上下掂量着。
铁蛋看到赵红军接过大黄鱼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可是还没开心多久就听到赵红军“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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