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前一早上，是学校的告别大会。
这告别大会无聊的很，无非就是让老师讲几句话，让校长讲几句话。
祝余看着白若琛脑袋一磕一磕的，像是要睡过去。
反观楚敬，明明和白若琛一样熬了一夜，现在还是精神奕奕，甚至想今晚上接着去网吧。
白若琛半睡不睡的样子让祝余觉得很有趣，于是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看。
白若琛过了好一会才发现祝余的目光，他眼皮沉重的有点抬不起来，但还是对祝余露出一个笑容，温和道：“我没事，只是太困了。”
祝余也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和白若琛的温和笑意截然相反，她的笑容带着玩味的感觉，瞧着很是嘲讽。
“清醒一点，好戏要开场了。”
祝余完，像是为了证明祝余这句话是对的。
校长手中的麦克风突然发出了非常难听的刺耳的声音。
随后就是一段录音。
“高蕊妈妈，这多不好意思。”
“这一万你先拿着，都是钱，就是我们家高蕊拜托你照顾了。”
“我的分内之事，高蕊这孩子人也上进，你放心，进修名额肯定有她，这名额是我定的。”
对话从扬声器传了出来。
一班的班主任在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就感觉到大事不妙，他冲进录音室，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害他。
她怒气冲冲的，像是要找人打一架。
可是录音室。
空无一人。
微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过来，带着点凉意，诡异的让一班班主任的后背出了冷汗。
贿赂这种东西暗地里拿一点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事情没办法拿到台面上讲，更别讲在这种情况下被放出来了。
校长生气又感觉丢脸，先是让人把扩音停了，然后草草的结束了告别大会，彻查这件事情去了。
白若琛的睡意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冲的淡了。
他冲着祝余眨了眨眼。
“你做的？”
“嗯，礼物。”
“我很喜欢，但是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很危险，如果被发现了，学校也要处分你的。”
祝余轻蔑的笑了笑。
“不是人做的事，又怎么被发现。”
白若琛愣了愣。
什么叫不是人做的事，是表面意思还是代指。祝余总是冒出来这样的话，白若琛已经快要习惯了。
她总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位高高在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从那个角度阐述着对人类的看法，白若琛总是一笑而过，因为那不现实，更像是祝余的玩笑。
是玩笑吗，白若琛看着祝余的表情，心里疑惑了起来。
楚敬打断了白若琛的思考，他兴冲冲的跑过来道：“我没听错吧，那个高蕊也要被处分了，大快人心啊。”
“祝余，是不是你干的，这种一声不吭干大事是你的手笔啊。”
祝余对他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并不回答。
这更让楚敬确定了，就是祝余干的，不过她拿来这么大的本事，不仅能弄到录音，还能让录音在这种情况播放，这得收买多少人。
楚敬忽然想起来，今台上演讲的，好像就是祝余舅舅，那没事了。
在祝余的脑海里，系统的滴滴声响了起来。
【宿主在低级世界动用神力，二级电击警告。】
绚丽的电芒在祝余的脑袋里炸响，瞬间痛感就传遍她的全身。
祝余只是走路的时候手指轻微颤抖了一下，就挨过了这次雷击。
白若琛却皱起了眉头。
他好像又感觉到那种东西了，在祝余的身上。
———
期末考试的成绩是下午发布的。
在学校有一面墙，上面会贴着从年级第一到年纪第一百的名字，也算是一种表彰。
以往年级第一都是白若琛，这个名字一直都雷打不动。
可是今，围在榜单前面的学子都诧异的看着第一个名字。
祝余。
就是那个传中被鬼附身的少女。
她年级第一来的太过突兀，班上的学生都开始了窃窃私语，觉得她要么就是真的被鬼附身了，要么就是作弊了。
人类总会排斥异类。
祝余又是这异类里面最突出的，以至于她走在路上，吃饭的时候，都有人在窃窃私语。
楚敬烦的不行，但是他又不可能管住别饶目光。
白若琛则是摸了摸祝余的头，对她：“你好厉害。”
祝余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
白若琛如果上了九次高中，他也能考成这样。
好在距离放假只有一，放了假，他们就算想对祝余口诛笔伐，也没有途径。
就这样过了一，终于放假的日子到了。
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暑假怎么过，上课的时候，老师再怎么三令五申，也没办法阻碍他们交谈的欲望。
楚敬干脆直接把行李箱拉到了班上，放学铃声一响他就走。
“白，你家长过来接你吗。”楚敬趴在桌子上，一点也听不进去老师的话，转头侧着脸和白若琛话。
“我做地铁，我的行李不多。”
“做地铁也太麻烦了吧，你家在哪，我让我司机捎你一程。”
“我家离得近，地铁还是挺方便的，不过还是谢谢。”白若琛婉拒了楚敬的好意。
“那你呢，你家长来接你么。”楚敬冲着祝余问道。
祝余仍旧是用她没什么波澜的语调回答道：“嗯。”
“暑假记得联系啊，我qq一直都在线。”楚敬依依不舍的道。
“也就放一个月的假期，一个月之后就又见面了。”白若琛安慰道。
“白，你真不跟我出去玩吗，我帮你掏机票。”
“下次放假吧，这次放假我要去打工，已经好了。”
楚敬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没劲没劲。”
“你们两个可以去。”白若琛又道。
“得了吧，你看祝余那模样，是想跟我出去玩的样子吗，再了，我俩孤男寡女，万一她对我起了色心，我一个弱男子，该怎么办。”
“不会。”祝余笃定的。
“为什么？”
“我不喜欢丑人。”
“祝余我杀了你，老子今就跟你这个面瘫脸拼了！”
他们打闹的动静太大，终于还是引来了老师的目光。
老师一声怒斥。
“楚敬，再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楚敬看着祝余挑衅的眼神，默默的忍了一口血，心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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