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以也认定是柳惠妃现身？”慕大姐一时半会哪能想到皇后心中忌惮？只感她面色有异，心下奇怪便径直开口问道。
皇后自然是不会吐露华宁寺的插曲，随口敷衍：“昨日里本宫宫里有两个奴婢也亲眼瞧见。”
“当真？”慕大姐很欣喜，她问：“娘娘，能不能传她们前来，臣妾正巧有些疑问。”
皇后点头允了，她巴不得能揭穿这是一场谎言。
被传来的宫女都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不过能跟在皇后身边的人，虽稚嫩，但是却颇为沉稳。
“康王妃有事问你们，你们照直实，不得隐瞒。”皇后摆出威仪，声明立场。
“奴婢等不敢隐瞒分毫！”
慕大姐开口：“你二人将昨夜里梅林发生的事，由头到尾、仔仔细细的一遍。”
其中一个丫鬟胆颤心惊的道：“昨夜里娘娘回宫，奴婢二人奉命将娘娘换下的衣裳送去浣衣局，谁知走了一半的路程，就见到半空中一道身穿绿色裙衫的鬼影一闪而过。”
“你为何笃定是鬼影？”
“奴婢虽瞧得不甚清楚，但是那身影细长，跟没长骨头似的，铁定不是人，是鬼魅！”另一个丫鬟忆及当时的情景，面色惨白。
两个丫鬟对昨日里亲眼所见的情景深信不疑。
旧时人们对鬼神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就连九五之尊的皇上与母仪下的皇后皆不例外，更何况两个尚且稚嫩的丫鬟呢？
“康王妃，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于你！”最初开口的丫鬟以为慕大姐不信，遂指发誓的保证。
慕大姐无奈的笑了笑，本打算就此作罢，但也不知为何，她再仔细咀嚼了一番两个丫头的话，萌生出一个疑点：“既然一闪而过，你二人岂能瞧得如此清楚是身穿绿色裙衫？”
两个丫鬟同时怔住，想了片刻后才回应：“那鬼影会发光，在夜空里格外醒目。”
“会发光？”
“嗯。”其中一个丫鬟捣蒜似的点头，强调一句，“像萤火虫似的发出绿色光芒。”
“唔。”慕大姐知道这两个丫鬟没假话，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屏退两个丫鬟之后，皇后急急地问：“发现了什么破绽吗？”
慕大姐摇头：“娘娘，事出突然，臣妾心中尚存诸多疑惑，故而不敢胡言乱语辱你凤耳。柳惠妃是王爷生母，关于柳惠妃的事臣妾还要向王爷求证细节，待到事情有新的消息，臣妾定当立马向娘娘回禀。”
皇后很满意这话。
正宫主子忌惮的是柳惠妃冤魂现身，而西宫主子万贵妃所忌惮的是皇上三更半夜传召昭浩康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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