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眼惺忪地扯了扯领口,指尖捏着香烟在打火机上轻点,火苗跃起的瞬间,映得他眼底的寒光愈发锋利。
炼狱仰头灌下整瓶烈酒,喉结剧烈滚动,末了将酒杯狠狠砸向桌面。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新来三就想翻?告诉你,你那点人马在我眼里就是笑话!四大王为什么稳如泰山?因为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找死,尽管放马过来!”
罢,他一脚踹翻座椅,带着弟扬长而去。
林倚着椅背,烟雾缭绕间,周身杀意如实质化的利龋
炼狱的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他 —— 原来四大王竟是隐秘的联盟,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
若贸然出手,等待他的将是整个 A 监的围剿。
他抓起桌上的啤酒瓶,铁盖在掌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仰头猛灌时,喉结上下滚动,不知是咽下了酒水,还是吞下了满腔的不甘与思索。
“都先吃着。”
林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眼神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乐正枫,道玄的事你处理干净。今晚都到我那开会。”
他起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桌上的残羹冷炙随之轻颤。
走廊里,狱警们见他走来,纷纷点头致意。
夜幕降临,七十三号监室灯火通明。
狱警们殷勤地领着各色热前来,狭的空间很快挤满了人。
林坐在高处,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弟,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昏暗的灯光下,他周身散发的气场,仿佛已将整个 A 监纳入囊郑
三前,林孤身踏入 A 监,而此刻,他站在七十三号监室中央,望着满屋簇拥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铁架床在众人晃动下发出吱呀声响,混着粗重的呼吸,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
“我林刚来没错,但今晚在场的,都是过命的兄弟!”
他猛地挥臂,金属镣铐碰撞出激昂的节奏。
铁剑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这个年过三十的汉子,看着林眼中跳动的火焰,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在街头拼杀的岁月。
花项虎喉结滚动,粗糙的手掌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 —— 那曾是他藏刀的位置。
林拆开几盒烟,烟盒撕裂声清脆如裂帛。
乐正枫立刻凑上前,打火机火苗在昏暗的监室里亮起,映得林棱角分明的侧脸愈发冷峻。
“我最恨叛徒。”
他吐出一口烟雾,眯起的眼睛里寒光乍现,“敢背叛的,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监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众人想起林谈笑间拧断对手脖子、对着尸体大快朵颐的模样,后颈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林目光扫过铁剑和花项虎,语气陡然激昂:“在这里,拳头就是硬道理!跟着我,保你们踩在所有势力头上!”
夜半时分,月光透过巴掌大的铁窗洒落,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悄无声息地坐起,从贴身衣袋摸出一把钥匙。
金属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他屏住呼吸,耳朵捕捉着监室内外的每一丝响动。
“咔嗒” 轻响,铁门缓缓推开,他如黑豹般闪身而出,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郑
东区围墙下,黑影蜷缩如虾米,听见脚步声立刻绷紧身体。
“找我何事?”
黑影嗓音沙哑,带着常年不见日的暗沉。
林蹲下时,带起一阵裹挟着汗味与铁锈气息的风:“想不想出去?我能带你重见日。”
黑影猛地抬头,月光照亮他凹陷的眼窝,那里闪烁着疯狂与恐惧交织的光。
“当真?”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枯瘦的手指死死揪住林衣袖。
林拍了拍他的手背,站起身时衣摆扫过杂草:“明此刻,给我答复。钥匙你留着,或许有用。”
罢,他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只留下黑影呆坐在原地,望着手中泛着冷光的钥匙,久久未动。
次日清晨,刺耳的起床铃撕破 A 监的寂静。
林利落地套上囚服,看着号子里众人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午后的草场蒸腾着热浪,五百多号人挤在枯黄的草地上,形成一片黑压压的人潮。
林踏上土坡,身后乐正枫等人如影随形。
“今,我们要干件大事!”
他的声音压过人群的窃窃私语,“吞掉落尘!”
这话如同一颗炸弹投入湖面,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花项虎倒吸一口凉气,铁剑眉头拧成死结。
落尘在东区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手下精锐众多,更何况背后还可能牵扯到其他势力。
但林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富贵险中求!怕了,现在就滚!”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落尘的地盘开进,帆布鞋踏在碎石路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篮球场上,落尘正翘着二郎腿,听着手下吹嘘当年的 “辉煌战绩”。
当他看到林带着大队人马逼近,随手将烟头一扔,嗤笑道:“就这崽子?也配跟我叫板?”
两伙人对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落尘上下打量林,目光里满是不屑:“听你挺狂?”
他故意拖长尾音,身后弟们立刻爆发出哄笑。
林身后众人瞬间炸了锅,一张张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地瞪着落尘等人。
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有人握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发白。
尽管这群人追随林或许并非真心,但此刻,老大受辱就如同自己被当众打脸,尊严被踩在脚下。
林脸上的笑意依旧挂着,嘴角轻轻一勾,却似带着锋利的倒刺,眼中的温度骤降,伸出的手缓缓收回。
“尘哥,我今来,是想跟你借样东西。”
落尘满脸疑惑,上下打量着林:“东西?什么东西?”
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不知高地厚的毛头子。
林缓步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落尘耳边,轻声道:“我想,借你一条命。”
话音未落,他的双手如铁钳般探出,右手死死扣住落尘的胳膊,左手稳稳托住其腰部,双腿微曲,扎起扎实的马步,双臂骤然发力。
刹那间,落尘整个人被高高举过头顶,双脚悬空乱蹬,惊恐的呼喊卡在喉咙里。
双方人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有人下意识地往前冲,有人慌忙去摸藏在身上的 “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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