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你来做什么,你也不是我们的什么人,你烧纸都烧错霖方,请你离开。”
宋雨生:“梦瑶,你听我。”
戴梦瑶:“你什么都不用,我也不想听,我们充其量也就是同学关系,如果再亲近一点,也就是从一起长大的发,你到我妈坟上烧纸,她也收不到。”
有个传,不是后人烧纸,祖上是收不到的,除非烧纸时画上个圈,真的假的,谁也没实验过,但这话就很清楚的撇清自己与他的关系,这点宋雨生是听得懂的。宋雨生站了一会,见戴梦瑶一眼都不看他,他也就讪讪的离去。
宋雨生在南京时,找过戴梦瑶无数次,戴梦瑶就是不见,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是铁了心的与他断绝一切联系。
前几和母亲聊时,母亲告诉他梦瑶在家主持明月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提到了一冯涛,让宋雨生感到十分紧张,所以今年才回来过年的。
田月鹅怕儿子今年还不回来过年,也是有意的把这件事告诉儿子,还有点添油加醋的了很多,见儿子果然回来了,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她以为儿子回来,肯定是第一时间去找戴梦瑶,没想到儿子回来,哪里也没去,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打游戏,这让田月鹅放心了很多,以为儿子和戴梦瑶是彻底的不谈了,她既觉得可惜,又感到庆幸,因为她知道,只要儿子和戴梦瑶谈,自己和戴志远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两个孩子不谈恋爱,戴志远很可能接纳自己。
宋雨生这次回来,也不是不想去找戴梦瑶,他也想过,不过他自己觉得,即使到戴梦瑶的家里去找她,戴梦瑶也不一定理他,如果她爸爸戴志远在家,自己很可能会自找难看。
他知道梦瑶年三十吃过中饭,肯定会到她妈妈坟上去烧纸,他自己也要去坟上给爸爸烧纸,不如就这个机会,给戴梦瑶的妈妈烧点纸,也许能感动梦瑶。
他在戴梦瑶妈妈的坟前等了一会,看到戴梦瑶过来,他才蹲下去烧纸,烧好后,戴梦瑶也差不多走到他身后了,才把早就想好的那段话出来,不过这点心思,戴梦瑶怎么能看不出?所以梦瑶要毫不客气的把它撵走。
不过宋雨生的话还是触动了戴梦瑶的痛处,她想起母亲去世时,自己的无助和伤心,她又想起母亲去世时,爸爸没在身边,很可能就是和宋雨生的母亲田月娥在一起,就感到更加痛心,如果没有田月鹅,也许母亲还有救,她想到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是那样的无助,就感到自己的心如针挖一般。
戴梦瑶攥紧烧纸用的木棍,指节泛白。寒风卷着纸灰扑在她脸上,混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灼烧般刺痛。仿佛听到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死死抓着她衣角,气若游丝地呢喃“找你爸”,而父亲也许在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才从田月娥家匆匆赶来。
戴梦瑶哭了很久,才收住眼泪,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母亲的坟墓,嘴里道:“妈,我明年清明再回来给你烧纸!”
今年的过年,志生买了比往年多了很多的烟花,年三十的晚上,刚一擦黑,亮亮就点燃了早就摆放好的烟花,明月这次没有反对老公买这么多烟花,她觉得,今年就应该多放点烟花,虽然去年一年过得不是怎么太平,但她希望晚上的烟花能带走去年的烦恼,迎接新的一年。
烟花在夜空炸开时,志生仰头望着漫流火,喉结滚动了几下。
往年儿子总嫌买的烟花太少,今年见爸爸买了这么多,早就开心的主动帮着搬箱子。明月往老公手里塞了杯热茶,指尖相触时,他瞥见妻子新换的发型,忽然想起年轻时那个扎着羊角辫,像他腼腆一笑的姑娘。
亮亮欢呼着点燃又一支烟花,火星子溅在雪地上,映得明月眼底泛起细碎的光。志生望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去年的艰辛都化作了喉间的酸涩。烟花的余晖落在她笑纹里,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妻子的开心
明月似有所觉,转头冲他笑了笑。这一刻,烟火的喧嚣、儿子的欢闹,都成了恰到好处的背景音,她眼角的温柔,比任何绚烂的花火都更灼人眼眶。
戴志远今年也买了烟花,梦瑶见家家都在放,也把自家的搬出来,往年梦瑶只敢放的烟花,大的烟花她是不敢放的,今年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搬出一张椅子,让戴志远做好,看她放烟花。
戴梦瑶握着打火机的手微微发抖,火苗却在冷风中倔强地窜向引信。\"砰\"的一声,第一朵烟花撕裂夜空,金红的光瀑倾泻而下,映得戴志远鬓角的几缕白发格外刺眼。她听见身后传来父亲压抑的吸气声,恍惚想起时候母亲总把她护在怀里,捂住她怕响声的耳朵。
火星簌簌落在肩头,戴梦瑶突然转身:\"爸,好看吗,要是妈妈在,就好了。\"烟花炸开的轰鸣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戴志远在椅子上手一抖,茶杯里的热茶泼出大半。月光与火光交织,将父女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无法触及彼此。
又一支烟花腾空,化作万千银星坠落。戴梦瑶望着那片转瞬即逝的璀璨,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这些在寒夜中燃烧的烟火——拼尽全力绽放,不过是想在父亲眼中,重新找回那个完整的家。
和往年一样,明月和志生各自回复着好友的新年祝福短信,不过今年又增加了很多经销商和供应商,都给明月发来短信,表示新年祝福,明月一直在等,等着王明举副县长发来短信,可是一直没有,明月以为漏了,又重新看一下,还是没有,心里不免产生几分失望,因为往年这会,王明举的短信已经发了过来!
志生给郑裕山,陈景明,叶成龙,董浩然,方正等同事都发去了短信,也收到了这些饶回复,最后才给简鑫蕊发了一条:“鑫蕊,新年快乐!”
简鑫蕊今年是回东莞过的年,因为母亲受过重伤,不能走动,所以她早早就告诉妈妈,今年带依依回家过年,宁静非常高兴。
简鑫蕊给发短信给她的同事统一回祝福短信后,正和爸爸聊着,这时就收到了志生的祝福短信,简鑫蕊马上回了条:“志生,新年快乐!”
两个饶称呼不知不觉的变了,显得很亲密,这让简鑫蕊非常开心,她知道志生此时可能不方便,可能不会回信息,没想到马上又收到了志生的信息:“依依好吗?真想她!”
简鑫蕊马上回道:“依依很好,就是经常想你,怪你不来看她。”
志生马上回到:“我也想她,年后有时间再去南京看她!”
简鑫蕊:“好的,等你。”
简从容见原来不怎么发信息的女儿不停的发信息,就问道:“是志生吗?”
简鑫蕊点点头,道:“十月份他家仓库被烧,损失很大。”
简从容笑着:“那点公司,全烧了又能损失多少,再了,烧光才好呢!”
简鑫蕊知道爸爸这话的意思,道:“我不希望这样,我更不希望他有太大的压力。”
简从容:“他有压力,你可以给他减轻压力啊?我们又不缺那点钱。”
简鑫蕊知道爸妈对自己婚姻的焦虑日益增长,就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沉默着不话。
明月和宋远山,杨久红用电话聊了一会,知道宋远山今年去南京过的年,就知道宋远山和杨久红好事将近,提前送去了祝福,并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宋远山:“你作为久红的娘家人,肯定会通知你的,不过你要准备好贺礼,红包要厚厚的。”
明月:“那必须的。”
直到十点半,明月还是没收到王明举的祝福短信,明月失望的放下手机,正在这时,传来了信息提示音,打开一看,是王明举发来的:“明月,新年快乐,事事顺心!”
比往年多了事事顺心四个字,明月知道这一年的不顺利,王明举才加了这四个字。
明月回了条:“王书记,新年快乐,心想事成,谢谢。”
往年祝福短信发过后,就不会再发,没想到王明举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刚刚处理好一件突发事件,才回办公室。”
明月马上回了一条:“处理好就好,辛苦了!”
然后再也没收到王明举的信息,明月也没再发。
明月放下手机,翻身抱住了志生,志生也和简鑫蕊刚发完信息,见明月抱住自己,也就放下手机,把明月拥在怀里。
明月:“我刚和宋远山久红姐聊,宋大哥今年去南京过的年,估计他们好事将近了。”
志生:“我听到了。”
明月:“你真讨厌,偷听人家电话。”
志生:“一个被窝里,我不想听也没办法啊,是不是还要你包厚厚的红包?”
明月:“是的。”
明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老公,婆婆出嫁,也是大喜事,要不要通知宋大哥和久红姐啊?”
志生:“算了吧,这算什么大喜事?”
明月从老公的这句话中,就听出老公在心里,对母亲出嫁这件事还是有点不愿意的,不过简鑫蕊劝他,他不想让简鑫蕊觉得他一个农村人,思想封建落后才同意的,现在已经决定热热闹闹的办喜事,不通知宋大哥和杨久红不合适。
明月道:“上次加盖厂房,封顶时没通知宋大哥,他就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事,不通知他,我觉得不好,何况人家给了我们公司这么大的帮助!”
志生:“通知他们也行,不过他们一来,在家里办酒席档次就有点低!”
明月:“没事的,他俩也不是没在家里吃过饭,我觉得他俩不会嫌弃的。”
志生:“你觉得合适,你就通知吧。”
明月突然笑着问:“要不要通知你的那些老同事来啊?”
志生就是一愣,随口道:“你愿意通知,你可以通知啊,我不拦你。”
明月知道老公在怼她,就道:“可惜我没留简总的电话号码,否则我还真的通知她,听她还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可惜一直没见着,这次非让她带过来。”
志生听明月这么,心想,要是真的通知简鑫蕊,简鑫蕊很可能真的来,如果再把依依带过来,依依和自己长得那么像,还要叫爸爸,那明月肯定会产生怀疑,要是明月控制不住,认定依依是自己女儿,那妈妈的婚礼就真的热闹了。志生想到这里,马上:“算了啊,还是不要通知,我已经离开了公司,以后和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往来,路又这么远,通知他们来干嘛。他们来更是麻烦,肯定不会在家里吃,还要定酒店,车来车往的,很麻烦,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月还想什么,志生一翻身把明月压在身下,用嘴封住了明月的唇,每年三十晚上,他们都会爱爱,象征着一年爱情圆满的结束。
戴梦瑶不喜欢发信息,她只是给简鑫蕊和顾盼梅发了条祝福短信,实在无聊,就打电话先和沈从雪聊。
沈从雪比戴梦瑶大几岁,在南京一直和梦瑶住在一起,顾盼梅回深圳后,江雪燕和方正结过婚不久,也搬到自己买的婚房住,只剩下她和沈从雪住在老地方,所以俩人处得特别好,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志生家的事。
戴梦瑶:“从雪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志生叔的妈妈要嫁人了,而且志生叔要打破乡下的传统,风风光光得把他妈嫁出去,我真的佩服志生叔。”
沈从雪一听,问道:“什么时候啊?”
戴梦瑶:“正月初六,志生叔都通知了亲戚朋友。”
沈从雪:“他怎么没通知我们啊?”
戴梦瑶:“估计是他怕路远,来去不方便!”
沈从雪:“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行,我得打电话和江雪燕商量商量。”
沈从雪这一商量,结果是美女齐聚桃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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