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烨的腿终于能下地走路了。
吃罢晚饭，婢女莲开始伺候曹曦月沐浴，足足泡了一个多时辰。
曹曦月换上了米黄色的寝衣，坐在铜镜前，仔细梳理了头发，又上镰妆，然后去了书房。
曾经的慕烨意气风发，清冷的让人望而却步，她喜欢那时候的他。
如今，他颓废，冷漠，没出息，她失望透了！
但是，将军府已经败落，她没有可依靠的人了，只能依靠他了。
何况，不论慕烨现在如何，都是她的夫君，她是想跟他好好过下去的。
已是深秋，一阵冷风吹来，只穿了寝衣的曹曦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来到书房外，她缓缓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屋内的烛火随着外面灌进来的冷风颤了几颤，慕烨向门口望去。
淡黄色的烛光下，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容显的异常柔和。
曹曦月心神微动，走进去轻轻关上了门。
慕烨看着她穿着寝衣走过来，心里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眸色沉了沉。
待她走近，慕烨“噌”的起身，曹曦月见状双手抱住了他的腰，“烨，我们还没有圆房，你的伤已经好了，我们是不是……”
慕烨将她的手从腰间拿开，面无表情道：“上次坠马，不止摔伤了腿，其他地方也受到殃及，所以，日后我行不了房事了。”
“什么？”曹曦月瞳孔剧颤，扯住了他的袖子，颤声道，“你什么？”
“我成了废人，不能行房事了。”
曹曦月顿觉一股寒意袭来，手脚冰凉，身子不住地颤抖，“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可以找大夫来验证。”
曹曦月的心一下子落入冰窖，继而化成了满腔的悲愤，目呲欲裂道：“你是故意的！凭你的武功，从发疯的马上跳下来易如反掌，怎么可能会被摔下去？你就是故意摔赡！甚至，马发疯的事也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你好狠哪！”曹曦月就像疯魔了一般撕扯着慕烨的衣服，“你故意摔伤自己不给我成婚之礼，我能理解！但是，你竟然狠到将自己变成废人，你还是不是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慕烨神色淡漠，拂了拂被她扯乱的衣服，抬步向门口走去。
“你不怕她死吗？”曹曦月在他身后嘶吼着，“我要告诉伯父，让她死！”
慕烨脚步一顿，猛然回过头来，眸色瞬间狠厉，“她若出事，我会灭了你们将军府满门！连同普济寺在内！不要逼我！”
曹曦月被他骇饶神情吓住了，待她缓过神来时，慕烨已经离开了。
曹曦月的身子软软地倒在霖上，骗了他又如何？还是得不到他。
他对她狠，对自己更狠！
没有婚书，没有成婚之礼，她都没有介意。
她本想着只要待在他身边，总有办法让他接纳她。朝夕相处，有的是机会接近他。实在不行，还可以给他下药，总有办法得到他。
谁知，他就是个疯子，直接绝了自己的后路。纵然她有万般手段，也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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