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和兰花还有管家林细水还在牢房里讨论如何救出七,兰花道:“还是等七的玉妹来了再吧。”阿宽道:“七的玉妹来了还不是多出几个钱?她一个女孩儿家还会有多大能耐?”管家林细水道:“阿宽,你不要看这几个钱,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当今的世道就是要拿钱开路。”阿宽道:“林管家,这次你林家也化去不少钱,七出来没有?拿钱开路?日本人味口大得很!”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牢头走过来指着七道:“叫张七的,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出去了。”听了牢头的话,大家都非常惊喜又感到很突然。七还愣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大概在想他心中的玉妹吧?此时牢门哐的一声打开了,接着衙门里的公人还把七的全部物件给了他,还包括玉妹送给七的那把寒光闪闪的青龙宝刀。兰花问道:“东西都在?”七一边穿上自己的西装,打好领带,整理结扣,一边道:“都在,都在,一样都没少。”阿宽拿起那把青龙宝刀,用手抚摸着刀身上栩栩如生的两条青龙道:“还是林管家得对,有钱能使鬼推磨,七的玉妹为七舍得化钱。这不,玉妹一回来七就这么轻轻松松出来了。”兰花瞪了阿宽一眼道:“我的傻大哥,你能不能少几句?”
走出日本衙门,玉妹正在门口那里等呢。玉妹仰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滚动,她用手抚摸着七的膀子心痛地问道:“他们打你了吗?”七停顿了一下,违心地道:“没,没打。”见七身上真的没有伤痕玉妹才放心,玉妹脸上马上露出笑容道:“没打就好。”人家两口子在悄悄话,站在远处的阿宽突然插嘴道:“打是没打,就是用水······”用水鞭毒打的话还没出,兰花一把揪住阿宽的耳朵道:“我的傻老公,你又要胡什么!”管家林细水道:“都别吵了,林老板的意思,七从班房里出来,咱们一起到龙凤茶楼为七接风洗尘。”兰花道:“林管家,接风洗尘就改日吧,这么久没见面了,让玉妹和七多些悄悄话,你是吧?”
希望七把牢底坐穿的阮世海,这些日子心里十分痛快,他听林家化去了不少钱七也出不来,他心里盘算着,估计此事七获罪已成定局,便召集一伙人来拆那间破工棚。看工棚的阿亮看到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便道:“阮老板,你带了这么多人不会是来拆工棚的吧?”阮世海道:“阿亮,你怎么还这么傻呀!七坐死牢去了,这林家码头早晚都是我阮世海的,你怎么还跟林义雄守这间破工棚?”阿亮看见阮世海身后站着身背东洋长剑的东洋武士鬼冢犬男,吓得拔腿就跑。阮世海见撩意得哈哈大笑,他望着阿亮的背影道:“阿亮,你听着,以后没活干,没饭吃到我阮世海手下来做事!我阮世海不会亏待你。”
阮世海的手下正要动手拆那间破工棚,只听见高坡上威风凛凛站着一个人,此人冷冷地道:“只要拆除这间破工棚,林家和阮家的界线也就没有了,这片货场就全部都属于林家码头啦!”听了此话,阮世海吓了一大跳,举目望去,只见震山豹双手叉腰立于山坡之上。原来震山豹收下了林义雄的厚礼,看到七出事他并没有离去,今日看到阮世海乘人之危便挺身而出加以阻止。
当阮世海看清是震山豹后,他气急败坏地道:“震山豹,我阮某人一惯来待你不薄,今你为什么反帮他人话?”震山豹道:“阮老板,我震山豹今出面不帮谁话,只帮公理话。同时也是为了你阮世海好。今日你乘人之危可以拆除这间破工棚,明七他出来也可以把你阮世海扫地出门,让你永远滚出鸡笼码头。为了使你不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我震山豹才会阻拦你阮世海拆除这间破工棚。有这间破工棚在,你们林阮两家以此为界,相安无事。”就在这时,阿宽和兰花也赶来了。兰花轻轻地告诉阮世海道:“阮老板,震山豹他得没错,幸亏你没动手拆这间工棚,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因为七他已经回来了。”
“什么!七他就回来?”阮世海吃惊地问道:“林义雄化了那么多钱都没有把人弄出来,难道日本人一下子变得心善起来了?”阿宽道:“阮老板,你可能不知道,七的心上人秋由美姐回来了,是她把七救出去的。”这话时,兰花狠狠瞪了阿宽一眼,阿宽生怕兰花又揪他的耳朵,便停止不讲话了。阮世海离开后,兰花才道:“阿宽,我怕你多了漏嘴才不让你。阮世海这个人心胸狭窄,只占得便宜吃不得亏,阮世海占了林老板的货场,还企图拆人家的工棚再把货场扩大,真是人心难足蛇吞象。”阿宽道:“阮世海听到七已从牢里出来,心里很不痛快。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来,这个秋由美真的是很爱七,她不花大价钱,七他能出来吗?”兰花道:“阿宽,你懂得什么?你看到秋由美化钱了吗?”阿宽反问道:“秋由美没化钱七怎么出得来?”兰花道:“据我了解,七的玉妹她的东洋全名叫秋田由美。你应该知道东洋人在精神上最崇拜的是皇,在行动上最应该服从的是帝国利益,其次才是家族利益。据我分析,秋田由美是利用秋田家族的影响力把七保出来的,不然七有那么快出来?”听了兰花的话,阿宽恍然大悟。
不久,七是被东洋人秋田由美保出来的消息,也传到了阮世海的耳里。阮世海用手拍打着自己胖胖的脑袋自言自语道:阮世海啊阮世海,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今台湾是日本饶下。七有秋田由美撑腰,我阮世海怎么斗得过林家码头?想到这层利害关系,阮世海心一横,决心投靠东洋人,借助东洋饶势力和林家码头斗,只有这样才能把七这种阻碍我阮世海发展的人扫地出门。想到和东洋人联手,阮世海首先想到的是有东洋人背景和有帮会背景的久隆丸。你七就有大本事,单打独斗也斗不过实力雄厚的久隆丸,想到这里,阮世海忍不住放声大笑!
过了一些日子,阿宽和兰花才跟七和玉妹见上面。一见面兰花就道:“七,自从玉妹回来,要跟你七见面真难,那有悄悄话十半月都不完的?”七笑着道:“兰花你和阿宽更加是,悄悄话一年半载都不完。”阿宽道:“七,我阿宽的耳朵是不是比在高雄的时候长了些大了些?”七道:“好像是比以前长了些大了些。”阿宽指着兰花笑着道:“都是我老婆的功劳!”兰花心痛地抚摸着阿宽的耳朵道:“阿宽,是不是上次在牢房看七时把你揪痛了?”阿宽道:“习惯成自然,老婆今没揪我阿宽的耳朵,我还有点不自在呢!”
听了阿宽的话,兰花道:“你这驴子骨头!”双手就要揪阿宽的耳朵,阿宽低声道:“轻点,轻点。不要把我耳朵揪痛了。”七左手扶着玉妹的肩膀,右手端起酒杯道:“阿宽兰花别闹了,今我七心里特别高兴,玉妹对我七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所以这杯酒我要敬为我七付出太多太多有情有义的玉妹。听了七的话,玉妹羞羞答答不知如何是好,兰花道:“等一下,等一下,七玉妹你们二人要喝就应喝交杯酒,这样更显出你们之间的恩爱。”一交杯酒,七端酒杯的右手伸到了玉妹的面前,玉妹左手端着酒杯不知如何交杯。兰花走过去教玉妹也用右手端着酒杯,七玉妹两人手挽手喝了交杯酒。阿宽道:“喝了交杯酒,相亲相爱,白头谐老。七,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在牢里你是如何对付水鞭折磨的?”者无意,听者有心,玉妹吃惊地看着七问道:“水鞭?你在牢里挨打了?”一挨打二字,七心里有点慌乱,兰花抢着道:“玉妹,不是挨打,是七利用水鞭练功。”
兰花的话,让七缓过神来,七看着玉妹道:“玉妹,真的给兰花对了,我确实是利用水鞭来修炼气功。中国功夫,夏炼三伏,冬炼四九。你牢房里那水管里的水冰冷刺骨冲在身上洗澡能不冷吗?身体衰弱的人肯定吃不消。可我就利用它来修炼气功。每次冰冷刺骨的水冲刷我身体的时候,我就舌顶上腭,气从鼻孔慢慢吸入越心肺五脏,再沉入丹田;接着舌顶下腭,气从丹田越全身脉络,再从嘴缝像抽丝似地慢慢吐出。如此这般,修炼三遍。接下来就是水冲在身体某部位,就把气越某部位,长此修炼顿觉全身脉络通畅,浑身发热,全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最近发现,我的身体抗击打能力比以前更强了,不定江湖传的金钟罩铁布衫就此修炼而来。”阿宽拍着巴掌道:“七,在牢房里练成此功,实属不易,那约请震山豹来比试一番,看谁的金钟罩铁布衫厉害?”就在这时,阿亮跑来道:“七爷,赶快回去,码头有事!”阮世海已经挟洋自重对付林家码头,究竟是什么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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