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棚里摔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不可一世的阮世海。阿宽和兰花上前把阮世海扶了起来,阿宽傻乎乎地道:“阮老板,好好的怎么就跌跤了?”阮世海左手按着腰,右手指着破工棚道:“那臭要饭的偷袭我!”兰花向里瞥了一眼,发现那守工棚的躺在床上,左眼角至脸颊贴着膏药,左臂吊着纱布,看不清面目。看样子此人伤病在身,他怎么偷袭阮世海的?让人费解。
看到阿宽和兰花上前来助阵,阮世海指着那看工棚的喝道:“你这个臭要饭的胆敢打我,我阮世海今要拆你的骨头!”着,冲上前使出一招二龙戏珠,双指插向对方的齐眉穴。那看工棚的叫七的看见阮世海的指头已近面前,突然起手转腕抓住阮世海的手腕往前一推,只听又是扑通一声阮世海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阮世海从地上爬起,对阿宽和兰花道:“二位快过来,我就不信邪!今我们三个人会对付不了这个臭要饭的残疾!”
阿宽和兰花这次跟来并不是协助阮世海来打架的,上次稀里糊涂出手帮凉忙,这次再出手这在情理上是过不去的,不然的话,以后真的无法向林义雄作解释了。想到这里,兰花悄悄对阮世海道:“阮老板,此人功夫非同一般,就是加上我们两个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事我看就算了。”听了兰花的话,阮世海很不高兴,他话也不,冷哼一声,悻然离去。
望着阮世海远去的背影,阿宽道:“我俩没有出手相帮,看来这次阮老板生了蛮大的气。”兰花道:“生再大的气我们也没办法,端人家碗受人家管,以后咱们做事心一点就是了。”阿宽问道:“兰花姐,”“什么?做你老婆都这么久了,你还叫我兰花姐?”阿宽笑着道:“以前叫顺口了,有时又会叫回去。”兰花也笑了,接着道:“阿宽,我比你大三个月,你叫我姐也可以。你刚才要什么来着?”阿宽道:“我是问,以后阮老板要给我们鞋穿怎么办?”兰花道:“那有什么怎么办,反正咱们本来也不是来投靠他阮世海来的,要是他阮世海真的要为难咱,大不了咱们走路离开他。”
这一日林义雄正在码头仓库里对帐,管家林细水神神秘秘跑进来道:“二大伯,告诉你一件事,昨日那个新聘来看工棚的七真不简单,他把阮世海修理了一顿。”“有这事?今早上我碰到七,他自己怎么没讲?还有阮世海新招了一男一女,这两人武功也十分撩,为何没去帮忙?”管家林细水道:“这一男一女为什么没去帮忙谁也不清楚,反正阮世海被七揍得鼻青脸肿的,好多人都看见了。”林义雄道:“这就怪了,我与阮世海在码头上争货场,这一男一女大打出手帮了阮世海,这一次为什么袖手旁观?”正在话的时候,邮差送来一封高雄邮寄来的信件,林义雄拆开信件一看,口里道:“怪事年年有,今特别多!”
本来要离开的管家林细水,转身问道:“二大伯,又有什么怪事?”林义雄指着刚刚读过的来信道:“我的朋友矮脚虎来信,一个多月前他介绍两位年轻人来投靠我,一个叫阿宽,一个叫兰花,还是两口,信上还问他们现在的情况怎样了。可是我林义雄至今也没看到这两个饶影子,你怪不怪?”管家林细水道:“二大伯,据我所知,阮世海手下的一男一女,也是一个叫阿宽,一个叫兰花。”林义雄道:“这就更奇怪了,如果这叫阿宽、兰花的两个年轻人是我的朋友矮脚虎介绍来的,他们为什么跑到阮世海那边去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中年吃饭的时候,林义雄把七叫来问道:“七呀,昨在工棚里你把阮世海教训了一顿,可有此事?”由于生活条件的改善加上林义雄的跌打损伤药的治疗,七左臂的伤已痊愈了,他习惯性地伸展了一下左臂膀道:“林老板,昨是有一个人来寻事。什么要把林老板的工棚拆除扩展做货场,我没让他拆,这人跟我动了两下手自讨没趣,悻然离去。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就是码头上的老板,叫阮世海,是后来在工地上做事的人告诉我的。”林义雄像想起什么,又问道:“七,这个阮世海身后不是跟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吗?他们怎么没上前帮忙?”
七低头想了想,不以为然地道:“他们两个就是上前帮忙也不顶事,因为他们的身手功夫就是一般般。”“这两个人你认得?”林义雄大为惊奇地问道。七道:“我认得他们,在高雄我跟他们打过交道,在工棚里因为我左脸颊贴着膏药,所以他们当时没把我认出来。”
再阮世海本想拆除那间破工棚扩展货场,没想到被七打了个措手不及,颜面丢尽不,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阿宽和兰花两人竟袖手旁观。阮世海是个报复性极强的人,不拔除这个眼中钉,拆掉这间破工棚他是不会罢休的。这一日,阮世海把闻名台湾的震山豹邱震请来了。在鸡笼镇龙凤茶楼一间秘室里二人谈了很久。震山豹邱震曾在南少林学艺,是该寺的俗家弟子。震山豹邱震长得头圆豹眼,中等身材,南拳北腿样样精通,在台湾有名气。酒酣耳热,酬金也谈得差不多了,震山豹邱震道:“阮老板,真没想到,在这鸡笼镇还有你阮世海啃不动的硬骨头。你手下不是还有一男一女两员勇将吗?”
一提到阿宽和兰花,阮世海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呼呼地道:“这两人,什么两员勇将,别提了,节骨眼上做缩头乌龟。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关键时候不出手帮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一次等你兄弟帮我摆平了这件事,我真愁想一气之下把这一男一女解雇掉。”
一大早,林义雄正在给矮脚虎写回信,管家林细水慌慌张张跑进来道:“二大伯,不好啦!阮世海请来了震山豹邱震带着一帮人,要驱逐看工棚的七,更要拆掉我们那间工棚,扩展那被他抢占去的货场。估计现在都打起来了,就怕七一个顶不住。”林义雄也多少了解震山豹邱震这个人,知道此人头脑简单,常常为一点利与人拼命。今看来必有一场恶战,七伤病初愈,身体刚刚复元,能否经受住这场恶战还是一个未知数。
当林义雄和管家林细水赶到码头时,货场周边已站满了人。七就站在那间破旧工棚的门口,他的对面站了阮世海、震山豹邱震等一批助阵帮忙的,货场周围黑压压一片都是看热闹的。管家林细水指着阮世海身后的一男一女道:“那两个人就是高雄来的阿宽和兰花。”林义雄也认出来了,就是此一男一女帮阮世海夺走了他的贷场。他真是想不通,矮脚虎介绍来的人怎么会跑到阮世海那边去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时只听见阮世海指着震山豹邱震对七道:“年轻人,顺便介绍一下,他就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威震东瀛的震山豹邱震。今我阮世海也不想为难你,更不想以多胜少,要是你能赢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威震东瀛的震山豹邱震,我们之间相安无事,这破工棚你愿住多久就住多久,要是你输了,得客气一点,你乖乖给我走人,我阮世海要拆除这破工棚拓展我的货场。怎么样,年轻人,敢不敢跟震山豹邱震过上几招决一胜负?”这话时,阮世海的胖脸露出了一丝微笑。
原来这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了阮世海的话,看到对方人多势众,便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道:“原来是威震南国的震山豹邱震,久仰,久仰,今能与震山豹邱震过招,实乃三生有幸。不过在下要提醒震山豹邱震一句,你今为他人卖命,凶多吉少,因为我家祖上乃打猎出身,专打猛虎、恶虎、瞎眼虎!”
听了七一语双关的话,震山豹邱震气得吼叫一声,道:“一个臭要饭的也敢口吐狂言,我震山豹今要叫尔命丧鸡笼镇,横尸大码头!”着一拳向七面门劈来!七身体单薄,对方腰圆体壮,拳大如捶,硬碰硬必将吃亏。七没有接招而是左脚后退转身重心下移,一个地趟腿脚掌铲向对手的中都穴。这重重的一击,震山豹邱震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未伤着他。习武之人都知道震山豹邱震已练就铁布衫金钟罩,要击败他除非找到他的死穴。在一旁观战的林义雄不免为七担心起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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