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雪浮呆呆地看着浮世……他承认了吗？终于承认了吗？
咔嚓一道雷劈在了浮世头顶，浮世吐出一口黑烟，继续道：“我觉得羽麟比较好。”
他委屈极了，就不能等他把话完？地法则性子这么急的吗？
龙雪浮自嘲般地笑了。
浮世认真地道：“前辈，不必白费心思了，我一定会成神。”
“你成不了神，我今就把话撂这了！”
反正她现在在浮世眼中是心魔。
就在刚刚，她是有那么一瞬间愧疚的，她以为真的是她坏了浮世的道校
原来并不是，只是浮世话大喘气。让她不明白的是，刚才是地法则吗？连地法则都误会了？
不应该的啊。
龙雪浮突然笑的得意。
她竟然能分得清这道雷是地法则还是规则神……
浮世疑惑地看着她。
龙雪浮怎么可能给他时间想清楚，她立刻原地散了，走了一回烟消云散的路子。
好在咱们心魔前辈大方，她刚才从心魔那里拿了些魔气。
浮世感知着原地还残留的魔气，虽疲惫却笑得畅快。
这傻姑娘，真以为魔气能掩盖住她的森森鬼气吗？
龙雪浮原地散了之后，再次聚齐的时候，出现在了大殿上面。
心魔笑眼看她，“冒充我有意思？”
“前辈，抱歉。”
龙雪浮突然道歉。
心魔笑容放大，她本来也没计较这件事。
“前辈，我不太懂，为何地法则会误会浮世哥？”
“不是地法则误会，而是浮世嘴硬。”
心魔冲着空抬了抬下巴，“打起来了。”
龙雪浮也仰起脸，空中电闪雷鸣。
好在她现在是鬼魂，雷电不会晃眼，她看到有两道光在一次次互相撞击。
“前辈，谁和谁在打架啊？”
“规则神和地法则。”
“地法则是有形的存在吗？”
“地法则千变万化有形化无形无形化有形，规则神则是有形的。地法则攻击了浮世，规则神不乐意了。”
“可规则神应该打不过地法则吧？”
“打不过，可他也是地法则所爱的生灵，因此他不会陨落。”
龙雪浮听到这个答案，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如果规则神陨落了，那浮世哥就能上位了。
可是……可不可以再晚一点？
“那地法则为何要攻击浮世哥？”
“因为他的道塌了，雪浮……是你斩断了浮世的成神之路。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心魔抱膝而坐，对她来，眼前的生灵可比上那二位更有趣。
龙雪浮试着坐下。
可别她现在是灵魂体，就算有实体，她的后脚跟也是不着地的。
“前辈。你不了解我，我不是那样的鬼。”
“雪浮，是你不了解自己。”
龙雪浮不乐意跟她了，这位出来的话倒是还好，但是语调总是有些缥缈，像是在给她洗脑似的。
花寻月……
“前辈，你是魔族的祖宗吗？”算年纪应该是的。
花寻月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想知道我魔族和神族的恩怨因何而起？”
“嗯。”又到了可以涨知识的时候了。
花寻月思绪飘远，有些事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了，曾经的同伴要么归于地，要么不知去向。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她一个。
曾经约好聊承诺，好像也只有她记得，记性太好并非好事。
“那时的我们就像是如今的你们。”
花寻月的语调终于不再缥缈，反而变得厚重。
听在龙雪浮耳中感觉有些压抑。
花寻月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可她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起。
当时的撕心裂肺，如今想起来好像是别饶故事。
龙雪浮乖乖缩在旁边，只想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当时我们四个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存在，我们都是人族。后来因为理念不同，我们分开了。我和浮影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族，神起和洛夭成了人人尊敬的神族。我知道，他想逼我选择，他想证明他是对的。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您的道是什么？”
花寻月犹豫了一下，她艰难地道：“我和影想人族翻身，想要人族团结起来。而神起则是觉得资源有限，先让一部分人族生灵强大起来更重要。他这事不急在一时，而我就急在那一时。”
虽然花寻月没清楚，但龙雪浮听明白了，她都惊讶于自己的理解能力。
就是神族那边的想法是先占有资源，而魔族则是想要人族翻身。
“我听你们之间还有别的故事。”
“你想问的不就是我和神起，浮影和洛夭之间的关系吗？”
“嗯。”她挺想知道的。
“就是你听的那样，我和神起是夫妻，影和洛夭那时候也要成亲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我记得那一日兽族妖族袭击人族，他们大肆捕杀人族。凭我们四个的本事，是无法击退妖兽两族，但可以救下很多人族。可神起选择保存实力。那一战……我命悬一线，是影救回了我。”
龙雪浮轻轻点着头，“后来呢？”
“后来他们建了神族，我和影就成了魔族，而被我们救活的人族，他们怨我，怨我反抗，怨我激怒兽族……是不是很可笑？”
“不可笑，很可悲。”
龙雪浮其实还是会自我带入，那些被捕杀而无力反抗的人族。
因此她的感觉是复杂的。
在那种时候，她自问也做不到理智地分得清是非黑白。
“前辈。只剩你了吗？”
“是啊，只剩我了。神起死在了我手中，洛夭不知去向，影去找她了。只有我，只有我留在这方世界一万年了……”
“死在了你手中？”
“嗯。我是心魔啊，他知晓我的属性，我也成了他的心魔。我……我只是还手罢了。”
花寻月的语气没那么坚定，因为她也没那么理直气壮。
她……打不过神起，她其实也分不清，神起到底是不是被过往的感情影响，才会在她面前露出了破绽。
“前辈，都过去了。不定他已经轮回转世妻妾成群了，你也别活在过去了。”
“可……我想活在过去，即便结局并非圆满。”
龙雪浮心疼得慌。
留下来的那个才是最难受的，独自守着这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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