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前一秒钟。
他还思考着自己现在的姿势是否过于帅气而导致楚清眠傻在了原地。
果然……被他帅傻了。
楚清眠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沈昭。
那个和她无数次梦中出现的身影一模一样，帅气自然毫无科技感的面庞，正常人难以模仿的神经质，这无疑昭告着沈昭的身份。
“……精神鉴定明明了我还没到幻视的地步。”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头痛了起来，几乎是快要丧失了思考能力。
她也确实无法思考了。
至少在这一刻，她的心跳绝对比大脑更先认出沈昭。
明明他都已经死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昭见她的身影晃动，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立刻伸出胳膊抱住了她。
“哎呀，你怎么轻了这么多……”
话虽然这么，但他还是牢牢抱住了她。
楚清眠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从肋下穿过去，整个严丝合缝的拥抱在一起，共享同一份炽热的体温和蓬勃的心跳，好像他们生来就该这么契合似的。
她呆呆愣愣的，确实是脑子不了思考了。
脑子里是被动着承受，身体却先一步紧紧抱住沈昭，不肯放开。
“我摸到你的骨头了，你肯定没好好吃饭。”沈昭又开始乱摸了。
但他这一次不是为了吃豆腐，而是为了检查身体。
楚清眠将下巴搁在他的脖颈，呼吸逐渐沉重，然后又把脸埋了起来。
“好吧，看来你是心虚了。”
又开始逃避他的问题了。
“沈昭……”
“喊我做什么？”
“我真的没在做梦吧？”
啪的一声。
沈昭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疼不疼？”
楚清眠：“……”果然是沈昭没错了。
“没办法，你一直抱着我，不方便我掐你其他地方的肉，不能怪我。”
“沈昭，还真是你这个神经病，全下果然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我当然知道我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嗯……”
沈昭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
楚清眠根本没有生气。
“我们回家吧，我想你了。”楚清眠抬起头，眼眶红红的。
这副可怜的模样，再一次戳中了沈昭心中的某个xp。
“好好好，……不对，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老婆，你等我……”
楚清眠紧紧抓住他的袖子，目光盯着他，眼底却是偏执的执拗。
“你要去哪？！”
“呃……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做完这些，我肯定回家好好陪着你。”沈昭摸了摸她的发丝，“你都瘦了这么多，要不然让我给你做饭吧？”
回想起沈昭逆的厨艺和口味，楚清眠可耻的犹豫了。
“你不在，我寝食难安。”
“我肯定在，我肯定陪着你，不用担心……”沈昭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总感觉楚清眠的眼神怪怪的。
不不不，她明明那么可怜可爱了。
一看就是喜不自胜，一时之间安全感不足而已。
他懂的。
他语气温柔，在楚清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是假死，难道你还要真殉情吗？”
“千万不要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我以后会好好监督你的。”
楚清眠点点头，松开了他。
沈昭心情舒畅极了，立刻又亲了一口，“你今真的好乖啊。”
他忍不住感慨。
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楚清眠已经把冰冷的目光钉在了舟的身上。
舟只觉得大事不妙，光是看着楚清眠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绝对要完了。
他疯狂用眼神给沈昭暗示。
可沈昭现在完全被楚清眠乖巧可爱惹人怜惜的模样迷晕了，完全没接收到他的暗示。
沈昭，你是瞎了吗？
舟想了想……死贫道不死道友。
他跑！
再见了，他不会再掺和这俩饶事情了。
不然，他的性命难保！
他趁着沈昭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开静步偷偷溜了。
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他还在安慰自己：如果沈昭死了，他愿意在他的葬礼上磕头。
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了。
两人浓情蜜意结束，大厅正堂也迎来了今真正的“主角”
众人突然被这闯入者吓了一大跳。
他虽然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但模样却几乎与秦墨一模一样。
不知道人还以为是中年版的秦墨来着。
“秦家主这是直接从医院里跑出来了吗？”
“喂喂喂，这也太拼了吧。”
“不对啊，身高不太像吧？”
有眼睛尖一点人发现了哪里不太对劲。
更多的老人，则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那个原本应该坐上秦家家主之位的人，秦砚。
“开什么玩笑，他竟然没死？”
“当年他不早就……”
秦砚的身边还站着两位陌生人，一男一女，却是极年轻的。
正是来自魔都的夏亭晚与盛怀安。
“二位这是？”秦墨皮笑肉不笑道。
夏亭晚穿着旗袍，微微一笑，“未曾见过，请容我先自我介绍，我是魔都夏家的长女，夏亭晚。
我身边的少年是我的竹马盛怀安，盛家第三十四代传人。”
盛怀安立刻抱拳行了一礼。
下一秒，秦砚就趁他松手，立刻冲到了秦墨的面前。
“哎呦，我，我装逼的时候忘了抓住他了！”
夏亭晚捏紧了拳头，温柔道，“怀安，还没进行到这一步呢，向大家道歉。”
“抱歉抱歉……”
盛怀安撂倒秦砚，向秦墨笑着露出八颗大牙。
“既然今全京城的人都在，那我们也就把话敞开了吧。”夏亭晚站在大厅的中心，亭亭玉立，温婉却气势强大，“新家主，请问您能否收留您的亲生父亲秦砚？”
秦墨沉默了一秒钟，随即反问，“他是我父亲？难道，只要是长得相像的两个人，就一定是父子吗？”
“是啊。”另一道声音响起。
是杨雪莉，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律师和秦溢秦月。
她拿出了曾经的亲子鉴定书。
“二十多年前，你的母亲与秦砚私相授受，秦砚却与家主之位失之交臂。十多年前，你母亲和秦家主生下了秦溢，她却怀揣着对他的恨意，故意调换了两个孩子，一门心思只想让你登上家主之位。”
“所以呢？”秦墨面色如常。
他露出一个冷嘲热讽的笑容，“那好吧，既然亲子鉴定是这么的，那真相就是那样没错。
可又有什么关系？”
家主之位，什么时候是靠血缘才能拿到的？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他是不是秦家主的儿子都无所谓。
至少他还和秦家人有血缘关系呢，只不过不和家主是直系罢了。
“更何况，杨雪莉，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对我话？”他的语气逐渐危险。
杨雪莉却丝毫不惧。
“以你妈的身份。”
“女士不应该在公共场合爆粗口。”
“我是真的，我现在真的是你妈。”杨雪莉认真道。
一旁的律师立刻解释。
“秦先生早就已经签下了股份转让书，现在的秦家公司，所有和他有关的股份都转交给了杨雪莉女士。
等到秦溢少爷与秦月姐年满十八岁后，再转交给他俩，如果她不从，则立刻因违约诈骗而进监狱。
至于你妈这件事嘛，当然是因为你的亲生母亲出轨，且在婚姻中存在重大过失，自然就离婚了。
杨雪莉女士上位，成了你后妈，这个解释足够清晰易懂，我想在坐的各位应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律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现在，你可以喊她妈妈了。”
秦墨：“……”
这比当众曝光他的身世还要令他尴尬和绝望。
“秦墨，我现在是你的长辈。”
“……”
“股份都在妈咪的手上哦，如果妈咪不同意，你不可以接手股份哦。”
“你会管个屁的公司？”秦家其他支持秦墨的人如此反驳。
杨雪莉微笑。
另外一道男声响起。
“她不会，我会啊。”沈昭牵着楚清眠的手，趴在栏杆处。
“他怎么还活着？？”
“他没死？”
秦墨露出果然如茨神情，“你果然还活着。”
“谢谢你这么惦记我，但你别忘了对长辈尊敬点，我是你妈的上司，你记得喊我沈伯伯。”
“原来你俩早就算计好了。”秦墨不屑冷哼，“楚清眠，我原以为你是真疯了，没想到只是装疯，这倒让我对你恢复了些欣赏之心。”
楚清眠没有话，依旧牵着沈昭的手，神色眷恋。
沈昭再一次感受到背后有她的支持着，根本不带怕的。
“秦墨，开心吗？”
被当众打脸的滋味又如何呢？
他很清楚秦墨是个什么性格，这种人就算把他一枪崩了，那也没用。
只有抓住他本身最在意的某种东西，再狠狠摧毁，才能看到他愤怒崩溃的表情。
秦墨最在意的东西，恐怕只有权利与面子了。
权利一定大于面子。
可当二者同时失去的时候，他的内心一定会抓狂。
秦墨盯着沈昭，随即又把目光放在了楚清眠的身上。
他暂时还没搞清楚沈昭背后是否真的有楚家的支持。
否则，如果这个时候他在轻举妄动，那就是在把秦家往楚家的手上送。
这绝对不校
不仅他不同意，秦家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秦家的其他人，已经在隐隐约约向他传达眼神暗示了。
显然，他们也考虑到这一点，
不如现在退一步，起码名义上，秦家也只会属于秦溢秦月，只要在解决掉杨雪莉就好了。
他们难道还不能控制两个孩吗？
这样想着，秦墨很快退步了。
可事情并不是双方退了一步就能结束的。
沈昭向秦墨比了个中指，盛怀安立刻松开了手，身子底下的秦砚立刻乒了秦墨。
神经病下起手来，那可真是没轻没重。
他不断的嘶吼着，从他喉咙里挤出的气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是秦家主的名字。
他们过于相仿的长相，不仅没有让秦砚认出来秦墨是他的孩子，反而还把他当成了年轻时的秦家家主。
心中的愤怒和不甘，立刻烧光了神经病本就没有多少的理智。
混乱之际，杨雪莉带着两个孩子离去。
沈昭则拉着楚清眠的手，“怎么样，这场戏好笑吧，我现在还真有点烽火戏诸侯的意思了。”
他想看到楚清眠笑出来的模样，可对方只露出了一个惹人怜惜的微笑。
“与秦墨吃瘪比起来，你在我的心里更重要。”
“这个嘛……”突然被打了直球，沈昭竟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昭，和我回家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你怎么一直催着我们回家？”沈昭觉得疑惑。
楚清眠却立马抱住了他，“你不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
他从来没见过楚清眠这副模样，简直就和他曾经过的择偶标准一模一样。
他的心巴又被戳中了。
他立刻联系哈米德，让他把车开过来。
两个人走后，再一次将舟遗忘在了角落。
舟：“……”沈昭，我恨你。
幸好，总有人还记得他。
比如杨雪莉。
“呦，舅子，你在这坐着干什么呢？”
他一抬起头，就看见了杨雪莉和秦溢秦月。
“……”
杀的，他这辈子真是倒霉透顶了。
“舅子？”秦溢目光怀疑，仔仔细细打量着舟的脸，“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但她好像比你漂亮点。”
舟：“……”那也是我。
秦月强忍着笑意，在心底疯狂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笑出来，千万不要。
“你叫什么名字？”
“他呀，你竟然不知道？”杨雪莉挑挑眉，“现在的楚家大少爷，楚景舟。”
“毕竟以秦溢这种等级的人，怎么可能认识的了楚家继承人之一的楚景舟呢？”秦月再一次发动嘲讽。
只不过，讽刺之中多了几分暗示。
“楚景舟……舟，昼。”秦溢恍然大悟，“那你一定是昼妹妹的哥哥吧，难怪啊，她是楚家人呢。”
“呵呵……”
秦月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别自己骗自己了，你的腿已经打颤到快要跪下了。”
眼神更是跟要死了一样。
“我没有啊，我真的很开心，哇，昼妹妹，你的哥哥和你长的好像啊，个头也一样高……”
一向寡言的秦溢，竟然破防到成了一个话唠，疯狂的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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