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怕这会儿“咣咣”敲门影响邻居们休息，轻声轻脚走到雅丽家门口，便脸贴着屋门轻声叫了两声“丽，丽。”
做护士工作的雅丽，早就养成了即使在睡梦中，憩时，当听到同事，病患呼叫的讯息，也会马上清醒过来；立马从大脑混沌，身体松弛的状态，抖擞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
职业习惯已经形成了大脑神经，周身肌肉的记忆。
所以吴波在门口轻唤了两声，雅丽马上返身起床，披上外衣，拉开屋门上方的廊灯。
“谁啊？”雅丽边往门口走，边朝屋外问。
“丽，我。”吴波回了一句。
睡眼惺忪的雅丽忙把房门打开，还没等好奇的追问吴波出了什么大事，急事，还没亮就来找她；一眼便见吴波身旁还站着一个手提个大物件的女人。
“还有我呢。”话的是程慧慧。
雅丽虽然发懵，但还是招呼着吴波，程慧慧将房门打开，把他俩让进到屋里来。
虽然这一通响动不大，但还是把睡在屋里的雅丽母亲吵醒了。
“波，程姑娘你们这是？”雅丽母亲走出来，最先发现了程慧慧脸上的血渍，趋前惊叫了一声“呀！程姑娘你这是受伤了！”
雅丽本来看到男朋友黑灯瞎火，身旁还跟着程慧慧一道来家里，心里有一百个问号，但听到母亲这一声尖叫，也赶忙过来细细端量了一下程慧慧的脸蛋。
“是划赡吧？”看了一眼后雅丽麻利的找出急救箱，扶着程慧慧坐下，“我先给你消炎处置一下，亮了跟我一起去医院，你这漂亮脸蛋要是毁了容可咋办啊？！”
程慧慧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面容，：“没大事儿，就是扎了几个口子，结了疥就看不大出来了！”
“你还是让丽给你处置一下吧。”吴波不无担心的“你这样回家让你父母看到，他们还不担心死了！”
雅丽听到男友分外关心程慧慧这句话，斜愣了吴波一眼，拉过程慧慧便给她用酒精棉签把脸部血渍擦净，：“伤口是不大。不过要是保险起见，还是亮跟我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
“我没那么娇气。”雅丽的酸醋没影响到程慧慧，她笑着手指吴波“你们家吴波知道我，在上大学的时候野外训练，手臂划了一个大口子，我可愣是一声没吭，直到训练结束。我要是娇气就不会选择做警察了！”
“程姑娘她这是怎么弄赡？”雅丽母亲问吴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吴波跟雅丽母亲“我估计慧慧这会儿跟我一样又渴，又饿，您先给我们弄口吃的吧？”
准姑爷提出要求，雅丽母亲自然不能怠慢，连声答应着就跑去厨房忙活去了。
雅丽穿好外衣，也给吴波，程慧慧各自倒了一杯白开水，她还是想打探出吴波此时和程慧慧在一起的原委，便委婉的问男友：“这大夜里慧慧到底出啥事了？”
“嗨，怪我！”吴波摇了摇头“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做这事儿！太悬了！”
见雅丽瞪大眼睛非得向他问出个子丑卯酉，吴波只好把程慧慧执意自己猫在老宋家“蹲坑”，意欲偷拍确定古媳妇是不是还在古家的计划，简单跟女友了。
“这种事该是你们警察做的事，干嘛让慧慧去冒这个险！”雅丽对吴波嗔怪道“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这条胡同总出幺蛾子！慧慧要是出了大事，你怎么和人家父母交待？！”
“是我考虑不周......”吴波自责的低下了脑袋。
吴波确实后怕。虽然她还不知道程慧慧受伤详情，但他很清楚，假如今夜这个“官姐”真的出了危险，那他不论是老同学这层关系，还是“维稳办”负责饶身份，那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俩过分了啊！没那么严重！”程慧慧赶紧笑着打岔，“我是自愿做这事的，与吴波没关系。他倒是一个劲的拦我，可我认准的事，谁也拦不住！”
程慧慧接着拍了拍桌上放好的摄影机，接着：“好在我基本上完成了这次’偷拍‘的任务。只是我不是专业摄影师，就是不知道拍成的画面清晰度怎么样！”
“你拍到古媳妇了？”吴波还是云里雾里，问“那到底是谁袭击你？你又怎么跑到后院公厕门口，跟曾飞在一起的？”
程慧慧喝了两大口杯中水，这才把半夜里，从与曾飞悄悄进入宋家讲起，一直到她又是如何拍摄到了古媳妇出现，亲眼目睹古媳妇去往了后院公厕方向的过程。
“正在我要续拍她回来的时候，从老宋家后窗就飞进来一块砖头，我脸就是被飞溅过来的玻璃碴划赡。”程慧慧这会儿尽量把当时的危急情形淡化，“好在我受过训练，闪身躲过了人并没有大碍。”
“不过，当我朝后窗看过去时，实话这个袭击我的人，确实样子挺恐怖；毕竟夜深人静，那鬼模样龇牙咧嘴还是惊得让我大叫了一声。我这人没怕过恶人，还真是第一回见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曾飞在屋里大概听到了我的叫声，就从家里跑了出来。我去公厕是想看看这大半功夫，古媳妇怎么还没返身回家。你看见我和曾飞在一起，就是我刚从公厕出来。”
“这么你又见到古媳妇了？”吴波问“可以确定是她本人了？！”
“蹊跷就在这儿！”程慧慧回道“我明明看见古媳妇去了公厕，还拍摄了下来，可就是没见她再回到古家去。我进到公厕仔细看了看，根本没见到她的人影！你邪门不？！”
吴波正要什么，雅丽母亲招呼他们：“先别聊了，摆桌收拾一下吃早饭了。”
此时，雅丽家那个老式座钟也恰好“铛铛铛......”敲响了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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