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上古年代。
释空站在伏裟身边，和这位羲皇着什么。
“按照你这个法，未来的人族似乎很了不起啊。”伏羲看着眼前的释空，“我相信阿娲创造一个具有无限可能性的种族，但是这样一个普通的种族，真的会在未来创造出这样的盛况嘛？”
“人族本身就很了不起。”释空很是平静的道，“举个例子好了，羲皇。”
“神州目前的种族，大概都是因为什么诞生的？”
“地之间诞生了某种法则，法则延伸出了一个种族。”伏羲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人族呢？”释空双手合十，“后世无数的学者，在不断的寻找之后，发现了人族与其他种族区别最大的地方。”
“人族的诞生，是通过娲皇的创生道果，但是人族的身躯和灵魂之中，并不存在哪种法则的烙印，这代表了人族生就不会掌握任何的生法则。”
“但是同样代表着，人族可以掌握任何的法则。”
释空开口道，“目前世界上所有的种族，生就亲近一种特殊的法则，或许是水，或许是火，甚至有可能是偏门的空间之力，但是人族没有任何的偏向，人族在这里，就相当于一张白纸。”
“而这张白纸上面，到底会写下什么，神也同样不知道，就算是创造了人族的你们，也同样不知道这些人族未来会走什么的路。”
“人族的路，本质上是通过一段段传承，一次次口口相传，让人族的知识得以延续，修行方式得以完善，别的种族的修行是，让他们不断靠近自身种族最亲近的那个法则。”
“而人族的修行，是想方设法的去掌握那些法则的力量。”
“从这一点上来看，人族的起始点远比其他种族低的多，但是人族的上限不再被某一种法则所固定，我们完完全全可以走出来自己的路。”
“诸子百家就是这样诞生的，包括晚辈所在的佛门，还有占据神州半壁江山的儒家，神州传承最久的信仰和修行法的道门。”
“从某种意义上来，正是因为人族的空白，所以让人族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反倒是阴差阳错，让人族走上了前所未有的道路。”
“人之所以走上前所未的道路，因为人族从未成为谁的附庸，因为人就是人，仅此而已。”释空很是骄傲的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很有道理。”伏翥零头，伸手轻点，将一缕阴阳之气放到了释空的手中，见到青年和尚身上的气息被稍微压制住了一点，伏羲重新开口。
“你身上的遗忘之力，应该来自于烛九阴，对吧？”
“是的。”释空点零头，却见到伏羲开口，“那你应该知道，你出现在这里，这个年代的烛九阴，不会感觉不到，对吧。”
“另外的话，好心的提醒一下，这个年代的烛九阴...脾气不算是很好。”
释空眨了眨眼睛，转过身来，看到了庞大的烛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只独眼默默的看着他，随后举起了爪子，敲在了释空的身上。
被阴阳之气恰到好处的挡了下来。
释空的实力很强，遗忘之力也不是盖的，但是问题是，他始终没有成功的成就道果境，而面对道果境，他除了挨打什么都做不到。
所幸烛九阴并不是真的要对他动手，只是想要考验一下这个未来的自己愿意托付一切的家伙，有没有那个资格。
眼见自己的攻击被伏羲动手挡下，烛九阴没有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伏羲，这才开口道。
“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为什么会选择你，或许是走投无路，又或许是恰到好处，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给未来的我带回去一个东西。”
“或者，给未来的九幽带回去一个东西，能够发掘出来这种遗忘之力，代表着我八成被困在生与死的边界。”
“这个东西多少能够让我多几分从生死之中走出来的希望。”
“或许能够再给未来献上几分绵薄之力。”烛九阴开口道，他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死，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生，他只在乎自己是否还能够帮助这个世界。
“生死之间的未来，是我寻找了一辈子的东西，生死之间寻求的希望，更是我追求了一辈子的事物。”烛九阴着不明不白的话，却又转过身，离开了原地。
释空沉默了片刻，最终双手合十，对着烛九阴离去的方向，微微躬身。
“烛九阴诞生的时候，生死本身出现了一点点的问题，所以导致烛九阴本身缺失了一份人性，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伏羲顿了顿。
“正是这缺少的一份人性，铸就了世界上最接近神的神明。”释空接着伏裟话道。
“我并非是第一次见到烛九阴，准确来，我在第一次见到烛九阴的时候，就感到了震撼。”
“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对于高等层次生灵的尊敬，并非是实力上的层次差距，也并非是地位上的层次差距，而是那种心灵上的层次飞跃。”
“除了烛九阴之外，我行走人间这些年，见到最接近于神的，大概是石夷。”
“哦，西北域那个家伙，确实，死板的要命，从某种程度上来，很接近我们想象之中充满神性的家伙。”伏羲很是随意的道。
而后又重新看向了身边的释空。
“我的阴阳之气，放到未来大概可以召唤出现阶段的我一次，可能只有几分钟，不过那好歹也是入道境。”
“烛九阴给你的生死之气，就像他自己所的那样，可能可以召回生死之间的祂自己。”
“或许可以未来带来帮助，但是也未必。”
伏羲对着释空道。
“就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给未来最后的帮助吧。”
“至强之中，只有阴阳和生死始终存在。”
“未来很遥远。”
“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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