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且继续回答古夏的问题：“血海意志可以是血海内的道意志。
至于它长什么样，还从来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古夏：“道意志还能有两个？”
殷且：“当然不行，一个世界的道意志只能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那血海是另一个世界？和那些大门派掌握的洞差不多嘛？”古夏察觉到她的话外之音。
殷且笑道：“公子知道的还不少。那血海界确实乃是另一个世界。
不过和那些由千世界做成的洞福地又不同，血海界乃是一个极其巨大的中千世界。
巨大到不比我们所在的大千世界多少，而且是最特殊的中千世界。”
“有何特殊？”
殷且：“血海界其实和大千世界融合在一起，或者血海界寄生在大千世界上。
因此血海意志才能注视到每一个解除血脉禁制的人。
若有大能可以将血海界与大千世界的链接斩断，我们这些血修就可以摆脱血祸缠身的厄运了。”
听了她的话，古夏越发迷惑。
“血脉禁制？那又是什么？”
殷且吃光零心，趴在桌上：“公子，知道血魔玄功的本质是什么？
是解除原始帝尊轩辕留在人族血脉里对血海之力的禁制。
不对，不应该是禁制，这其实是帝尊对人族的保护。
但总有些贪婪的人选择脱离保护，打开禁制，获取禁忌的力量。
所以，打破禁制的一瞬间，这些人就会被血海意志注视！
总有一，他们腐坏的灵魂会沉进血海，化作盲目、狂乱的血魔。
血魔玄功便是制造血魔的玄功。
所以，公子你知道为何血祸无法根除了吧
除非你有足以毁灭整个血海界的力量，否则就无法摆脱血海意志的注视，改变既定的命运。
但血修的力量又全部是血海意志赐予的。
公子你后悔了嘛？”
“呵呵，真是有趣的故事！”
古夏不由笑起来：“听的我真想与血海意志过几招了。”
殷且有些意外，往常她完这一通后，那些听者不是哀嚎就是后悔自己不该踏上血道，一些能保持镇静的，脸色也不会太好。
像古夏这般跃跃欲试，想要挑战血海意志的还是第一次见。
古夏倒也不是不怕，他只是不后悔做出的选择。
既然已经踏上血道，就没有了回头路。
前面无非三种可能。
一，乖乖被血海腐化灵魂；二，反抗血海意志失败后被腐化灵魂；三，反抗成功，干翻血海界。
古夏的选择肯定不是一，就看最终结果会是二、三中哪一个了。
殷且嘲讽道：“公子还真是痴心妄想！反抗血海意志是不可能成功的事。”
“哈哈哈！！”古夏爽朗一笑：“明知不能为而为之，你不觉得很浪漫嘛？”
殷且眼前一亮：“咯咯，公子倒是个妙人！”
古夏：“那血海第一层血之梦境，是不是就是我之前做梦进入的那片血海？”
殷且点头：“血海界的边缘会以梦境的形式出现，通常是一片血海，但也会受到入梦者的影响而产生改变。”
古夏：“那该如何才能进入血之梦境？”
殷且：“这我就不知道了，每一个血修进入血海的条件都不同。
比如我，只有在阴才能进入血海，且一个月只能进入一次。
所以，奴家差点就和公子错过了。”
古夏稍做思索，估摸自己进入血海的条件是附近得有血妖或血修。
而且条件应该不止这些，否则他不会只进入三次血海梦境。
他又问：“进入血海有什么好处嘛？血海的更深层次内是什么？”
“咯咯，公子想要什么好处？”
殷且：“进入血海代表着你获得了血海意志更多的注视。
如果你的灵魂没有迅速被腐化，那通常可以获得比寻常血修更强的力量。
至于更深层次的血海有什么？还是让公子自行探索吧。
你若是不能亲眼看到，那你知道了也毫无意义。”
“还有一个问题。”
古夏缓缓问道：“人族的血脉深处为何会有血海的力量？”
“嘘！”
殷且手指竖在嘴前：“这是不可的禁忌前事。
你最好不要问，也不要试图了解，否则真的会遭至厄运。”
古夏不解：“这是什么恐怖的话题嘛？”
殷且笑而不语，用无声表达了意见。
古夏：“好吧。那我们还是谈一些实际的事如何。
比如你能为我带来什么利益？”
殷且：“咯咯，公子怎么知道我能给你带来利益？”
古夏：“你大半夜在满是正道弟子的仙抚城里找我。
了这么多，总不会只为给我上一堂血修启蒙课吧？
而你又不像来杀我的，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合作了。”
殷且：“咯咯，公子猜对了，奴家是来提携新饶。
一个人修行很艰难吧，时刻都要堤防那些正道，整日惶恐不安。
获得了禁忌的力量，却不敢随意使用。
只要公子愿意成为我的朋友，我就可以为你提供庇护、修行资源，你若是有仇家我也可以帮你除掉他。”
古夏：“那我要付出什么呢？”
殷且：“咯咯，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奴家只要公子的友谊而已。”
古夏：“下没有免费的馅饼，殷且姐若不明，我可不敢成为你的朋友。”
“公子真是不解风情。”
殷且：“那奴家直了，我每为公子做一件事，公子未来也需要为我做一件事。”
闻言，古夏笑道：“吼，我道姐是做什么的？原来是放羊羔利的。
急匆匆找过来，是不是觉得找到理想的客户了？”
殷且：“咯咯，怎么能叫羊羔利呢？这是你情我愿的友情交易啊。”
古夏：“呵，市井赌坊里放羊羔利的，哪个不是放钱时如亲骨肉，收利时似十殿阎罗。”
殷且露出笑魇：“所以，公子还要不要奴家给你‘放钱’呢？”
古夏洪声道：“当然要！
玄修之路不就是一场豪赌？赌赋！赌功法！赌资源！赌性命！比市井那些赌徒更疯狂！
一旦输光，要么身死道消，要么生不如死。
在这条路上，有机会借羊羔利，自然要能借多少借多少！
未来可能还不起，但现在的筹码若是没了，就得立刻出局了！”
殷且的笑容更灿烂了，她知道今的“生意”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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