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鹰早有防备，侧头躲过了大部分的啤酒。
他随后站起身，利落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爆粗口骂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骂我家人不行！”
啪！
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力道有所保留。
但还是扇得柳月月踉跄，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惊怒交加，不敢相信叶飞鹰会反击，“我跟你拼了！”
柳月月起身抓着酒瓶，刚举起来。
叶飞鹰一拳打在了酒瓶上。
酒瓶嘭的一声，应声而碎，玻璃渣子溅落。
“不要想着撒泼，能让我退让。
再三得寸进尺，你会后悔。”叶飞鹰眼神冷淡，冷笑一声，“我打人，不会去区分男女。”
柳月月呆愣在原地，被叶飞鹰的气势震住，一时间手足无措。
秦雨匆匆忙忙推门进来，“别打……别打，都是朋友，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她注意到了柳月月脸上一耳光，顿时尴尬。
和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以为叶飞鹰挨耳光了，结果却是……
“大家各退一步，原本只是聊，怎么就动起手了呢。”秦雨夹在中间，同样不知所措，哀怨看一眼叶飞鹰。
“秦雨，他我有性病，羞辱我！还打了我一耳光。
你怎么解决吧！”
柳月月见状，直接调转矛头，愤恨交加，盯着秦雨。
“我……”秦雨越发哀怨，“飞鹰，你干嘛这样月月啊，的确不对，还打女人。”
叶飞鹰无所谓地耸耸肩，“实话实，至于打耳光，我不觉得有问题。”
“你！”秦雨气鼓鼓盯着他，“你欺负我就算了，欺负我朋友！不管怎么样，你太过分了。好歹先道个歉。”
“我没错。”叶飞鹰十分无奈，“她是有性病啊，突然骂我家人，那不校”
“你才性病，你全家都迎…”柳月月没完，再度迎向叶飞鹰的冰冷眼神，顿时不敢继续往下。
此时，桌上手机震动。
柳月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短信，是东江市医院咬牙道：“我其实两前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现在检查报告已经出来，登录医院网站就能找到。”
“哦？”秦雨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
叶飞鹰一脸平静，“你大可以先看看。”
“如果我没有性病，怎么？”柳月月不着急点开网址。
“随你决定。”叶飞鹰一挑眉头。
“好，雨，他是你男人，你做中间人，担保。
但凡我没有任何性病。
他就得赔偿我的名誉损失和医药费，50万！另外他要下跪给我道歉。
50万元，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但雨你肯定能拿得出来。”
柳月月笑容狰狞，充满怨恨。
“如果我得属实呢？”叶飞鹰反问。
“如果属实？”柳月月冷哼一声，“那我立即走人，打我这件事就算了。”
“好。”
秦雨抢先答应，羞恼瞪一眼叶飞鹰。
叶飞鹰有些不满足这种条件，但叹了口气，“行吧，看在雨的面子上。”
柳月月都被气笑了，还看在雨面子上？
秦雨凑到她身边，看着柳月月点开网址。
包含x光、心血管等众多体检报告单，一一略过。
柳月月滑动的手指停下，仔细阅览。
秦雨低声念着报告数据：“艾滋病抗原抗体，阴性——这是没有得病的意思吧？”
她抬头看一眼叶飞鹰，然后继续瞄向报告单，“梅毒特异性抗体，阴性……明她没有这病啊。”
“叶飞鹰，怎么。
跪下，给我道歉！”
柳月月眉飞色舞，悬着的心彻底落下，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等待叶飞鹰下跪。
她之所以会去做检查，其实听了圈子里某个有过亲密接触的榜一大佬患了艾滋病，这才赶紧去检查。
至于其他，可能性更了。
“性病又不是只有这两种。”叶飞鹰撇嘴，“既然是全面检查，应该不止这两项吧？”
秦雨伸出手，滑动手机网页，看了两眼，突然露出震惊之色，指着手机，“这个尖锐湿疣病理报告：尿道有赘生物，形态符合湿疣样改变……是什么意思。”
到这，她其实隐约能懂其中意思，面色僵硬，继续往下一字一句念着：“淋病检测结果——阳性；阴虱——阳性；沙眼衣原体感染——阳性……”
随着网页到底，秦雨已经彻底呆滞，呆呆看着柳月月。
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两步，生怕多呼吸几下，也会被传染。
柳月月视线下移，盯着手机，一句话都不出来，嘴唇颤动。
包厢突然安静。
叶飞鹰坐回到椅子，翘着腿，“人贵自知，你什么人自己清楚，不至于因为我性病，就急得跳脚。”
柳月月阴沉地看一眼叶飞鹰，默默拿过手机，提着包，向外走去。
“月月，月月……你冷静一下，飞鹰很厉害的，肯定能给你治好。”
秦雨追了出去。
没一会儿，独自一人回来，气喘吁吁，想要拿水杯喝水，可水杯到了嘴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将杯子方向。
秦雨当然懂得一些基本常识，比如传染途径这些。
可……知道是一方面，心理障碍是另一方面，她不可能当没事发生，随意触碰柳月月可能碰过的东西。
沉默坐在了一旁。
好一会儿，才强颜欢笑，希望从叶飞鹰这边得到肯定，笑道：“怎么会这样呢，她以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我看她……可能是识人不明，被男朋友传染的吧？”
“得了吧，网红圈子乱不乱，大家心里有数。
在那种环境，能有几个出淤泥而不染？
除了真正头部网红，能保持独立。
一二三线网红面对榜一大哥、公司领导，不都得赔笑脸。
除非家境非常好，后台强硬……”
叶飞鹰随口道。
秦雨委屈瘪嘴，哀怨看他，责怪道：“不管怎么样，你就不能委婉一些吗？如果你委婉一些，矛盾不至于计划。”
“你还好意思我？”
叶飞鹰横眉竖眼，起身走向她，开玩笑道：“刚刚你是躲在隔壁包厢吧，让姐妹勾引我，想干嘛？想让这位β有毒的姐妹，毒害我？好狠毒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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