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平离开什刹海后，找了个偏僻地方，将装备收进空间。
他看看了桶里的鱼，只能弄死后再收起来了，真是罪过啊，还都是未成年鱼呢。
曹安平骑上自行车，往南锣鼓巷的方向骑去，下午不能钓鱼，只好把之前没时间做的事情办了。
88号四合院。
他之前就来过一次，打算找老李头定做瓷瓶，可是上次对方不在，出去帮人干泥瓦匠去了。
曹安平还是从帮他装修房子的孙师傅那里，打听到88号院的老李头以前是烧瓷的呢。
他往院内走去，88号院虽然没有阎埠贵一样的门神，但是看到陌生人肯定还是有人询问的。
一位大妈看到曹安平虽然年轻，但是精气神饱满，不像普通人，于是礼貌问道：“同志你找谁啊？”
“婶子你好，我是来找李师傅的，他在家吗？”
“李师傅？你是李老头吧，是要找泥瓦匠吗，他在呢。”
大妈误会了曹安平的目的，转身大喊道：“李老头，有人找你干活。”
曹安平也没有解释，他看到一个有些佝偻的老者从一间倒座房里跑出来。
是老者，其实不算太老，大概五十岁左右，他看到曹安平，一脸希冀的问道：
“同志你可是要找我做活？”
曹安平点零头，回道：“能去你屋里谈吗？”
李老头很是高兴，将曹安平引进屋，还有些尴尬的道：“见笑了，家里有点乱。
同志你是要检修房屋还是要修新房？我都能做，你放心，我的技术可是有口皆碑的。”
曹安平打量了一下屋子，确实有点乱，不大的房间摆放着很多瓷器，但基本都是坏的，他就没见到一个完好的。
不过看到一个柜子上摆放的瓷器动物，他眼前一亮，这些瓷器，虽然只有拇指大，但是做的惟妙惟肖。
曹安平高心道：“李师傅，我确实有活找你干，但不是泥瓦匠的活，我想找你帮我烧点瓷瓶。”
李老头听到曹安平的话后，神情瞬间灰败了下来，苦笑着回答：
“我现在没办法烧瓷器，这是要犯错误的，而且我也没有地方做啊，我这破屋子可烧不了瓷瓶。”
曹安平指着柜子上的动物，疑惑问道：“你这些东西在哪里做的？”
“这些玩意儿倒是简单，我在家打发时间做的，这些可和烧大型的瓷器完全不一样。
你要是喜欢一会儿带几个回去玩。”
曹安平笑着道：“我就是做两指宽的瓷瓶啊，我不做大瓷器，不过要做的精美一些，你能做吗？”
李老头疑惑的问道：“那倒是能做，不过这种瓷瓶直接就能买到吧？不知同志你拿来做什么啊？”
曹安平当然知道能买到，不过既然要把龙精虎猛丸搞得有逼格一点，那定做肯定更好啊，于是回道：
“我是医生，瓷瓶是用来装药的，所以有特殊要求。
不仅要精美，还要密封性好，最好是能雕上字，所以只能定做了。”
李老头纠结了一下，道：“那估计可能会贵不少，而且我不会卖的，只能接受用粮食换。”
他成分本来就不好，怎么可能卖东西让人抓住把柄，自然是谨慎微，倒是私下里以物易物还是可以的。
曹安平点零头，他可是一点都不缺粮食，尤其是粗粮，基本就没有动过，之前农村带来的粗粮，都还在空间呢。
他道：“我想先要100个，你怎么换？”
李老头眼睛一亮，没想到曹安平要这么多，想了想开口道：“我要二十斤白面。”
曹安平意外的看了李老头一眼，还以为对方会要粗粮，没想到开口就是要白面，看来也不像表现的这么拮据嘛。
不过对方的要求有些高了，虽然有票的情况下，粮站的白面才两毛一斤，但是现在白面的黑市价格都涨到一块了，粗粮都五毛多了。
如此算下来，二十斤白面就是将近二十块钱，最重要的是白面可是有钱也难买到啊。
而普通的瓷瓶也就一两分一个，一百个才一两块钱，就算定制的瓷瓶贵十倍，也才十多块钱吧。
他很尊重手艺人，但也不想别人什么就像冤大头似的立马答应，于是还价道：“十五斤吧，白面现在可难弄了，临近过年，黑市肯定都还要涨价。
你要是要粗粮，我倒是能多给一些。”
李老头苦笑摇头道：“我一个孤寡老头，只需要养活自己，粗粮还是不缺的，就只是想过年改善下伙食。
那就十五斤吧，我会尽快制作好的。”
曹安平很开心，也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念头通达就校
他向李老头讲清楚了对于瓷瓶的要求，又了联系的方式后，就准备离开了。
临走时，曹安平还是把最初的一点疑惑问了出来：“李师傅，你家里的瓷器怎么都是坏的？”
李老头无奈的道：“以前的宅子充公了，家里的瓷器大部分被破坏了，没坏的都被收走了。
只有这些破烂没人要，我舍不得这些家当，才把这些垃圾都搬了回来。”
曹安平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有古董吧？好像还有好多能组合起来，能修复吗？”
“倒是能修复一些，不过没有必要，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打碎了，只能留家里当个念想，让你见笑了。
曹医生对古董瓷器感兴趣？我倒是认识一些人收藏有好东西，要是有粮食的话，估计能换到。”
曹安平心想：‘你还真对了，要是修复了，等到运动的时候，多半又给你砸了。’
他模棱两可的回道：“以后再吧，我现在也没有多的粮食了。”
他对古董没有太大的兴趣，要是碰巧碰上，倒是可以顺手弄几件玩玩。
至于现在用粮食去换古董，他想都没有想过，那太高调了。
而且等运动的时候，直接零元购不是更好。
最关键是他对古董一窍不通，跑去收古董，那不是脑袋上顶着‘大冤种’三个字，去和那些人精打交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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