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笑笑,续道:“这可比地图深奥得多,组成世间万物的金木水火土,东南西北的方位,文地理,无所不包。”
行问道:“是不是可以用它算命啊?”
冰夷微一皱眉,道:“那当然,预知祸福吉凶,甚至可以窥探到时间与空间的奥秘。”
行茫然点头,都是一头雾水,虽然还没弄明白。但他知道这两幅图必定都是宝贝,心收起慢慢研究。
冰夷道:“这两把图背下来,以后再慢慢教你,我先教你打坐炼气的法门。”
行闻言,知道要开始进入正题了,竟莫名感到一阵紧张和激动,
冰夷递过一捆竹卷,道:
“这是修道的筑基卷,你先拿去背熟了,我看了一下,这只是一些简单的练气和运功之法。”
行接过一看,有一大半字不识,冰夷最后只能一字一句地教。
好在行资聪慧,寥寥千余字,两个时辰就已背得熟练。
冰夷听行背了一遍口诀:宁心静坐,四门紧闭,气沉丹田,意守正中,任督并行,周循环…………
行背完便问道:“师父,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冰夷支支吾吾,不会解释,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读这篇心法。
为了给这徒弟找一卷筑基心法,他特地跑到千里之外,从无极派借来的。
他不喜欢咬文嚼字,自然解释不来,只道:
“这个你背会就行了,今后修炼过程中再慢慢印证,融会贯通。”
行自然唯师父之命是从。
冰夷又让他在石台上盘膝坐定。道: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你用心去感应,我先助你引动先元气。”
行闭上眼睛,冰夷食中二指并拢,贴于行额头,缓缓输入一缕真气。
行只觉到一阵冰凉。
只见一点蓝色真气,逐步流经突、膻症巨阙等任脉诸穴,进入气海。
冰夷道:“这便是丹田。”
这缕真气一进入丹田便似活了过来,四处游动。
冰夷惊道:“常饶气海初时不过米粒般大,你怎如此开阔,定是你前几日强行调动真气冲击所致,但是经脉竟没一点损伤,实乃万幸,现在你的意念随着这缕真气而动。
行依言而行,气海中立时便有先元气聚集而来。
气随意动,大量的先元气跟随这一缕元气游动。
这股气流越来越大,行的气海开始翻腾,他脸色通红。
冰夷道:“现在离开气海,我将带动先元气运转一个周,你记住真气运行的路径,以后你要自己做。”
他心地控制着真气,一股蓝色真气出了气海,先是任脉、督脉,然后是全身十二经络。
游走一遍,他惊讶的发现,行周身穴道静脉竟都畅通无阻,各处大穴基本不用冲击,早已打通。
冰夷心想:这徒弟真是生的修行体质,有这样的条件,他的修行速度将比常人快上百倍,可是为何会如此呢?
不管是人、妖、鬼或是其它的生灵,修炼的法门虽有不同,但是追求的目标大同异。
或为了延年益寿,或为了增强法力。
无论什么目的,都需要将自己的气练得纯净,强大。
行的先元气是纯净的水属性,加上本身筋脉穴道通畅,只要修炼方法得当,快速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蓝色真气在行体内运转了一周,又回到气海。
就在老头收回真气的时候,行体内忽然生出一股巨力,牵引着这缕真气往胸口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老道措手不及,他急忙收摄心神,试图控制住这缕真气。
可是用尽全力,也不能将那道真气收回,仍向行胸口缓缓靠近。
冰夷看那去势,正向着膻中而去,膻中穴乃人之死穴,行肉体凡胎,这一缕真气何其强大,只需一撞便要了他的性命。
眼看难以掌控,冰夷又注入一道真气,希望能将前一道真气带回。
哪知弄巧成拙,这第二道真气亦不受控制,仍往行胸口窜去。
他得道多年,见闻不可谓不广,可从未见过这样怪事。
以前见过一些吸人功力的邪术,但是旁门左道,如何能与他抗衡。
更奇的是,行尚未修行,体内何来这股巨力?
冰夷要同时控制两股力道,压力大增,额头上渗出密密汗珠。
他全力施为,与那股巨力相抗衡,一拉一扯,力道足可撕裂几座大山。
如此消耗许久,那一缕真气已靠近行胸口膻中穴。
冰夷心想:自己的真气与行同宗同源,留在他体内倒也无妨。
正在这时,他见行胸前隐隐有蓝光闪动。
他一把拉开行衣襟,看到他胸口那个蓝色的胎记,老头大吃一惊。
两道真气正向那胎记极速流去,蓝光一闪便恢复了平静,也不见有何异动。
冰夷略微镇定,拿起葫芦咕噜了两口,擦了擦汗,显然极为疲惫。
行也不好过,全身衣服都已汗湿,面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竟是晕了过去…
他体内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拉锯战,他自然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只是他心性坚毅,硬是忍着一声没哼,直至晕倒。
冰夷看着这个徒弟,眼中疑惑更甚,心想:这子到底什么来头,身上太也古怪。
行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正躺在石床上,出洞看了看,色向晚。
想起昨夜之事,拉开衣服。
胸前的胎记也没甚变化,忽觉腹中饥饿,正想着弄点东西吃,就听远处一声鸠鸣。
神鸠驮着冰夷落下地来,行道:“师父,你们从哪里来?”
老头笑道:“送你两样东西。”
着手上凭空出现一把短刀,一串手环。
行接过道:“多谢师父,有了这把刀,我就能切肉填饱肚子了。”
那手环看来平平无奇,由十八颗棕色珠子和一颗绿色翡翠串成。
冰夷摸着那翡翠珠子道:“这就是你的法宝囊了。”
行瞪大了眼睛道:“这么的珠子能装什么东西呀?”
冰夷道:“别看它,巨细皆可相容。”
老道传了行用法,只吩咐他好好休息,便即离去。
行和往常一样沾师兄的光,吃了鱼肉,还将剩下的鱼肉、鹿肉都晒起来,打算做成肉干。
夜幕降临,行行功两遍,上床入睡。
睡梦中,他朦朦胧胧,闯进一个古战场。
他见到了传中的巨龙,千丈龙躯横亘苍穹,已被打得千疮百孔。
他看到无数妖魔在厮杀,法器神兵飞射,真气豪光激荡。
一具具尸体从高陨落,有神仙、有妖魔,尸体堆成山,血流成河。
怎么神仙也会死吗?他们也会流血吗?
地上到处是支离破碎的尸体,行向前走,有什么在召唤他。
突然,死人都睁开了眼睛,每一双眼都盯着校
他们伸出手,挣扎着爬过来,口中兀自叫着,嘶吼着,如九幽恶鬼在咆哮。
行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大叫着、奔跑着,可是一回头,脚下踢到了什么,一跤栽倒。
身后无数妖魔爬了上来,抓住他的手脚。
片刻之间,他全身上下都是残肢断腿,仿佛置身于尸山之下。
他慌乱中手脚乱打,将身上被子踢掉,身下树枝也都被踢开。
猛然惊坐而起,冷汗已湿透了衣衫。
拉开衣服,胸前的胎记泛着蓝光,丝丝凉意传遍全身。
这一夜,他再也无法入睡,一合眼便见到那奇异恐怖的梦境。
既然睡不着,行便起床练功,他心知“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道理。
想要快速获得力量,自己必须更加刻苦。
他闭目入定,引动体内真气运行,此时的先元气已能随着他的意念流转。
真气行过一周,他只觉全身舒泰,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吸。
与此同时,胸前胎记也传来丝丝凉意,缓缓转动,也在吸取地灵气,而且速度更快,仿佛在与他争抢一般。
他站起身时,只见周围草木枯萎了一片,心下大惊,忙将此事告诉冰夷。
冰夷也不知这胎记的由来,思忖良久,只觉得像是某些聚集地灵气的法阵。
但是法阵又怎能布置在人身上呢?
他想来想去,对行道:
“这东西吸取外界灵力,不见得是坏事,你试试能否调动这些灵力,看看能不能为你所用。”
行依言调动胎记里的灵力,竟然轻而易举地导入丹田之郑
老头眉头紧皱,隐隐觉得不妙,却又不出理由,安慰行道:
“这东西实在奇怪,慢慢来,我就不信,还能让它难倒了。”
就在当夜,怪梦又来侵袭,行在梦中又来到那个古战场。
他看到父母、师父、村中老都死了,都睁着眼睛看他,死状甚惨。
他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一连几日无法入眠。
行只觉精神恍惚,练功时也打不起精神。
冰夷问明原由,心想:虽不知这胎记是什么来头,对行是好是坏,但这样下去非将孩子逼疯不可。
他心想:看来只有封印它了。
但怎样封印这胎记?冰夷却有些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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