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杀人魔?”
“我杀过人?”
“炎昌在我床底到底找到了什么?”
“我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
夏冰语一脸惊悚的坐在床沿,脑海中的思绪彻底沸腾了,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茫然,憋屈,自我怀疑......诸多情绪同时翻涌,五味杂陈。
她缓缓放下信纸,娇俏脸蛋上布满疑云与困惑,但更多的还是惊惧,因为包裹里放着的,是自己曾经的犯罪证据?!
她清晰记得,自己在来别墅区之前,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外科医生,心理正常,生活作息规律,甚至都没有男朋友,更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那我又是怎么成了杀人魔?
夏冰语的视线缓缓下落,看向了搁置在另一侧的黑色包裹。
只见包裹表面用黄色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竟似有种想将内中物件封印住的错觉,若是在黄色胶带表面再绘上朱砂符箓,就愈发形象了。
同时,包裹捏起来软软的,不像是有什么硬物装着......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哧啦...哧啦...哧啦...”
夏冰语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将胶带纸一圈圈地解开,呼吸也在莫名的急促起来,答案即将揭晓。
伴随着最后一道“哧啦”声的落下,包裹终于被打开,而内中物件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下一秒,夏冰语顿时花容失色,表情失去管控能力。
只见包裹中的物件,赫然是一件塑料雨衣,透明的雨衣。
可在雨衣的内衬上,竟然还附着着......一张人皮!!!
夏冰语吓得当场手一抖,将这件雨衣宛如烫手山芋一般,“啪嗒”一声丢了出去。
眸子瞪得滚圆,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一边用力呼吸着,一边又压制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她心中万分笃定,一旦自己喊出声,林三石定当破门而入。
那到时候,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片刻后,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用指甲捏住透明雨衣的边角,心翼翼地将其铺开,认真打量起内衬上的人皮,试图发现一些端倪。
这张人皮被剥得相当完美,完全没有瑕疵,且是在胸口位置,沿着肚脐一路向下,完完整整地剥出来的。
只可惜的是,在雨衣兜帽的位置,却是少了张人脸。
以至于,夏冰语无法分辨出,人皮的主冉底是谁。
而真正令她感到惊讶的是,明明只是一张人皮,但却丝毫不见有腐烂败坏的模样,新鲜得仿佛刚离体一般,就连皮肤表面的青筋与毛细血管,都纤毫毕现。
“这,这是我干的?”
“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不可能,我没做过,我绝对没做过......”
夏冰语用力地摇着头,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着。
可无论她怎么搜肠刮肚地回忆,都没有相关记忆被搜出。
然而眼前的包裹,又该做何解释?
要知道,自己进到别墅区时,带过来的是夏炎昌的卧室,而根据信中内容显示,夏炎昌带走了自己的卧室,二人阴差阳错地进行了互换。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第一种,自己真的失忆了,出现了类似于人格分裂的症状,而在另一道残忍人格的主导下,犯下了杀人剥皮的罪孽。
不管这张人皮属于死人还是活人,这都不是一名医生能做的事。
而且患上人格分裂,这也并非绝无可能。
作为一名外科手术医生,常年处于高压环境下,又不停地在人体上动刀子,第二人格什么时候生成了自己也不知道。
就像当初连环碎尸案中的邵琴弦,不也同样走上了一条极独路嘛?!
至于第二种,则完全是弟弟夏炎昌的误会。
这件雨衣也有可能是在他进到别墅区后,不知道被哪个舍友给塞到了床底下。
至于出于什么目的,鬼才知道。
“嗯,这件事情我必须跟炎昌当面讲清楚,”夏冰语在一番自我内耗后,终于镇定下来,坚定地服自己:
“我还是相信我自己,并且我敢以人格担保,绝不是什么杀人魔......”
可念着念着,又有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悄然涌起,让她全身仿佛被狠狠电击了一下,当场麻木。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透明雨衣的下摆撑开,开始往自己身上慢慢套去......
......
......
污秽任务世界,熔岩湖泊,王座平台。
遮蔽日的岩浆巨掌撤去,赤红色的液体化作洪流涌出王座平台边缘,平台上,出现一具焦黑的人形。
几息过后,焦黑发脆的死肉纷纷裂开,露出一个骨瘦如柴、不着片缕的净念大师。
他随手在胸口一抹,扯出一件土黄色的衲衣重新披上,左臂空空荡荡,随风摆动。
就在刚刚,之前的那件青色衲衣离体飞出,自行展开,挡住了雨衣人激射而来的堕落物质,却也将净念大师的防御力降至冰点。
但净念大师一点也不慌,取出一枚形似婴儿的白果塞入口中,白果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淌遍全身经脉,带来重塑肉体的效果。
这枚白果的作用与针管试剂类似,区别在于能在任务世界中使用,属于保命器物之一。
只是此刻,净念大师的气息衰弱到了极点,尽管他看起来无甚大恙,但是白果自有它的副作用,那便是透支房客真正的生命力。
只见大师黄色衲衣下面的身子,已是彻底的皮包骨,老年斑遍布全身,腰更加伛偻了,眼神也愈发浑浊,宛如真正的风中残烛。
“你们......也就仅此而已吗?”
净念大师轻声嘲讽一句,中气严重不足,他左右环顾,看向王座平台的边缘,以及边缘的两道人影。
分别是雨衣人与莫丧。
前者一把扯掉缠在自己身上的青色衲衣,将其扯成一丝一缕的布条。
后者继续保持叩拜姿势,双掌平摊于身前,脑门顶着地面,身子压到最低,虔诚得一塌糊涂。
像是在呼唤冥冥中的某个存在。
岩面首领的那一掌是有针对性的,泼洒下来的岩浆自动避开了援助自己的二人,更主要的是不想打断莫丧的召唤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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