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娘的！”
老张头骂骂咧咧地上楼，特意停在高金双门口。
“高金双！你最好是让那只贱狗永远别出门，否则我迟早炖了它！”
狗早跑回来了，正蹲在防盗门前摇尾巴。
高金双把它抱去客厅，“黑乖，以后看见他咱们就绕道走。”
黑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老张头进门后直奔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晌。
想到什么，他自拍一张发给张戈。
附上文字：你老子我磕破头了，给医药费，我要去医院。
张戈上午请了两时的假，此刻刚到公司。
他没点开照片，直接删除了老张头的对话框。
不多时，手机开始震动。
张戈拿起来挂断，把老张头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安静。
一上午的时间在工作中飞逝而过，中午十二点零五分，张戈关闭电脑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进入便利店买饭。
准备付账时，一个陌生号码打入。
“喂。”
“张啊，我是街道的王主任，你爸晕倒送市医院了。”
张戈的心脏突然跳得有点快。
脑子里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张贺伟，要死了。
医院抢救室外的走廊里，站着几名社区工作人员。
六十多岁的王主任不住的看时间，“张戈怎么还不来，他爸都进去快半个时了。”
“您别着急，中午也算是上下班的高峰，容易堵车。”
“是啊王主任，再等……”话的洒子一拐，指着走廊里另一头喊道，“诶，那不是来了吗！”
疾步走来的人正是张戈。
王主任急忙迎上去，“张戈，你爸爸上午磕到了脑袋，回家后不久人就晕倒了，还是我们社区陈发现的。你别着急，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我不着急。”
王主任尴尬的停下话。
张戈：“我希望他死在里面。”
“张戈你怎么能这么话。”王主任不赞同道，“他再不对也是你父亲，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
张戈好笑地看向她：“如果您有这样一个父亲，您也会这么吗？”
王主任的脸色有些难看。
张戈不打算给她留面子，继续道：“当年我妈要和他离婚，是您在中间和稀泥，劝我妈别离婚，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结果呢，我妈为了帮他还债，一工作十几个时，直接病倒进了医院。”
“后来他们终于离婚了，我跟着张贺伟吃不饱、穿不暖，忍不住跑去了我妈那里。我妈看我可怜，想找张贺伟要回抚养权。他们吵架的时候您又来和稀泥，男孩子跟着父亲长大，才有阳刚气，让我妈忍一忍，等到十八岁就好了。”
张戈忍王主任很久了。
该声张正义的时候她和稀泥。
不该多管闲事的时候，她又会站出来劝以和为贵。
王主任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比当场被人扇了一耳光还要难堪。
“张，阿姨也是好意。”
“是吗。”张戈笑了下，“既然您这么善良，高利贷找上门的时候，您帮张贺伟还钱吧。”
王主任讪讪地闭上嘴。
其他几人更是心虚得不敢吭声。
这时候，医生从抢救室走了出来。
“暂时抢救过来了，就是以后恐怕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脑部磕碰导致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只是出现症状的时间晚了一点。
如果老张头的病是在外面室外，就能早点送医，抢救成功的几率也更大。
张戈：“你的意思是，他瘫痪了？”
医生推了下眼镜，“是的，如果积极做康复治疗的话，也不是没可能重新下地走路，只是几率较。”
张戈的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
瘫在床上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骚扰他和母亲了。
这个恶棍终于遭报应了。
他会想办法把父亲的房子卖掉，将人送去疗养院。
老张头苟活的这段时间里，每睁眼就要面对自己变成废物的现实。
面对神情不耐的护工，和长满褥疮，疼痛不已的后背。
——
乐学的操场上，摆着二十多张新做好的凳子。
郎师傅正挨个检查，确定每一张的稳固性。
【不愧是我狗自己动手做的，几张凳子的腿粗细不一，很有创意】
【没想有一犬犬也能成为抽象家居设计师（滑稽.jpg】
【唐继明和姜且做东西就和他们性格一样，够稳，一板一眼的】
【句公道话，姜姜和曼曼做的椅子好方……】
椅子的样图和样板都是嘉宾们自己自己画的。
姜且的样板从坐凳到椅背，再到椅子腿，全都是方方正正。
就连椅背和坐凳之间的角度也是九十度。
康曼声：“咱们的凳子，坐起来会不会很累？”
“可能……会。”姜且心虚，“要重做吗？”
“节目组给的时间不够了……”椅子的制作截止时间是傍晚六点。
可操作的时间只有半个时。
郎师傅安慰：“别灰心，你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秋田看看姜且的，又看了看自己的。
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做得最标准的居然是凯勒和顾卯。
节目组给两人颁发了红花，他们可以在明上午休息半。
姜且默默举起手，“导演，我明要请假。”
导演挑眉，“又请？”
姜且：“不只是我，其他人最好也放一。”
导演想吐血。
没记错的话，不是前两刚放过假吗？
谁家好综艺像他们这样三打鱼两晒网。
导演深吸一口气：“不放会有生命危险吗？”
姜且认真地点头，“可以有，也可以没樱”
有惊无险，逢凶化吉。
是上次算卦的结果。
“那好吧，明放假。”导演抿了下嘴，又问，“姜姐，那明还能正常拍摄吗？”
“能，而且明会有一位重要嘉宾登场。”
“有嘉宾要来？”导演错愕，“我怎么不知道，是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姜且完，神秘的眨了下眼。
【啊啊啊姜姜刚刚是在ink吗？】
【好可爱好可爱老婆好可爱】
【哦耶~又放假，明肯定有攒劲的节目】
【会不会和姜姜抱回来的圆柱形大包裹有关？】
【我至今猜不出那堆塑料布中包的是什么。。】
【明我正好休假！可以蹲一整直播！】
【明的客人该不会是昭吧，我看他发微博明要出差】
【已经有机场路透了，他飞南岛了，跟我们《奇异积木》没关系】
嘉宾们将椅子搬进仓库放好，又各自房间休息了会儿。
等他们洗完澡下楼，节目组已经买好了饭菜。
不是盒饭，而是丰盛的炒菜。
工作人员解释：“导演明大家可能又比较辛苦，今吃好点，多补补。”
秋田吃到嘴里的饭，立刻就不香了。
“你这么一，我感觉嘴里的像断头饭。”
唐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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