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唐医生,你好,认识一下,我是新来的文员赵亮。”
唐尘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两人仅相差一年毕业,赵亮身上还洋溢着青春张扬的气息,而唐尘更为稳重成熟些。
唐尘伸出手和人握了一下,心里还在嘟哝,这个手好烫,握完就抽了出来。
文溪拿着治疗盘走出来,看着站在唐尘跟前的人“嗯?这弟弟看着显啊。”
赵亮点头收回手,笑得很灿烂“这就是文溪姐姐吧,我是赵亮,以后都在一个院子,多多关照。”
文溪把治疗盘放消毒柜里转身坐到椅子上“这么客套做什么,刚毕业?多大啊?”
赵亮也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三人呈三角坐着,唐尘手里拿着圆珠笔有节奏的按动。
“对,刚毕业,今年虚二十三,唐大夫多大啊,我看唐大夫和我差不多嘛。”
赵亮抿嘴看着唐尘,真好看啊,没想到在这犄角旮拉里还有这么有气质的人。看着就很顺眼。
唐尘感觉赵亮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没多想,只当是新认识人有点好奇吧。
“我比你年长一岁,去年毕业。”
“那我叫你唐哥吧!唐哥是哪个庄里的?方便的话我们一起上下班啊。”
文溪挑了挑眉,看着赵亮那往前凑的姿势,感觉不是很舒服,大概是第六感吧。
“我家在磁村,有电动车,很方便的。”唐尘微微往后坐了坐。
赵亮感觉到唐尘的动作,才意识到气氛很尴尬,挠着头坐正。
“啊,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交个朋友,我来这也是都半生不熟的。”
文溪嘴里声念叨,半生不熟?那也不能把直奔生的去啊。
但也不能多想,毕竟这地方有几个真有那个心思呢,虽人开明不少但那种关系和取向还是罕见。
也不能对初次见面的人抱有太大的恶意揣测不是?
气一热起来,又是一个周六,唐尘坐着兜子车的副驾驶。
兜子车:卡车,卖材那种卡。
林子里的绿变了颜色,由深绿色变成了翠绿色,唐尘记得自己来的时候就和现在差不多。
截住路的溪流又开始流动了,但赵烈不再贱嗖嗖的开窗户戏弄唐尘了。
车窗半开,外面的风很清爽,唐尘的刘海被吹起,趴在车窗上还傻傻的张着嘴。
赵烈瞥一眼瞅着给人拉回来“傻蛋,别肚子有风了。”
“嘿嘿嘿~”唐尘笑着,刘海被吹起,整张脸都显露出来,整个人清清爽爽大帅哥一个。
赵烈也笑着,车子疾驰在路上,夏在风中悄悄来临。
集市上人不多不少,唐尘坐在马扎上摆着菜,都是一些应季的菜,最近赵母李叔都在忙活着摘菜,赵烈也是地里大棚轮换着干。
唐尘周日有时间也会跟着去地里摘菜,虽然慢点但很享受这种丰收的乐趣。
赵烈拿根黄瓜洗了洗,掰两半把粗的那边塞唐尘手里。自己啃着黄瓜在旁边调试喇叭。
来人了唐尘给人拿袋子“大娘,看看需要点什么,都是新鲜的,没有农药生长激素。”
大娘看是唐尘还乐了几下“这脱了白大褂我都没认出来,唐大夫今个不上班哈,这也是一门活计,大娃给开多钱啊?”
大娘开玩笑的着,镇子周边大部分认识唐尘的都知道,唐尘在赵烈家住着,但没几个人去深究两饶关系,都只人唐大夫借住。
赵烈搭了大娘的话腔“开多钱就看能卖多少了,主要还是得看大娘支不支持了。”
大娘乐着用手指隔空点零赵烈“这生意可给你做明白了。”
唐尘也跟着笑,八颗牙都笑了出来“大娘拿黄瓜吗?脆脆的,好吃诶。”
大娘应和着拿了几根黄瓜,挑拣了几根西葫芦,嘴里闲聊着“那俩兄弟呢?”
“有别的事忙活呗,咋个大娘还念想了?”赵烈拿着黄瓜往秤上一放松手按了几下。
“那俩娃就是利索嘞,都在你这老久了吧,有了年成了,听有张望下媳妇了,也不晓得谁家姑娘。”
大娘把西葫芦递过去,装作不经意的打听,其实话都写在了脸上。
赵烈熟练的打包好,唐尘撑开大袋子,把菜都装进去递给大娘。
“这哪家的很快就晓得了,大娘这人脉能不知道点什么?”
大娘提着袋子笑着“知道啥,那也不确定,都是传的,大娃你们常见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啊。”
赵烈倚靠着车斗子“就那对姑娘,大学生,家里教养好,名声没啥可查的,板板正正一家子。”
大娘点头“是呢,那两闺女念下书了,咱大武武都高中毕业但能吃苦。但这日子啊还得两人过,过成啥样咱也猜不着。”
“是嘞,咱就念叨点好,人都是好人,过不歪。”赵烈又瞧着对面的凉皮摊子了。
大娘把钱付了提着东西走“自然得盼着好了,大武武可是好娃,就等着吃酒席了。走了哈~”
“大娘慢走。”唐尘坐马扎上朝大娘点头。
大娘前脚刚走,赵烈就跟着走出摊位“唐儿,我给咱弄份凉皮去哈。”
唐尘看人直直的朝着凉皮大姐就去了,这人真的是嘴巴闲不住。
“唐叔叔!”一个豆丁跑过来,声音洪亮的喊着。
唐尘抬眼看去,是曹辛跟着爸爸来逛集剩
曹辛颠着书包跑到唐尘跟前,还喘着气,嘿嘿地笑着。
“哥,带曹辛来逛呢。”唐尘给曹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曹辛爸爸点头,坐到旁边的马扎上“曹辛放假了待不住,就出来遛遛他。”
赵烈端着凉皮碗走过来“呦呵这谁啊。”
“烈子叔,我是曹辛哦。”
“晓得了,吃凉皮不?来吃口。”
曹辛爸爸摇手“别给他吃,前几吃了冰激凌还咳嗽了,还没太热,这身板脆皮一个。”
赵烈也不讲究,直接拿着筷子吃了口给唐尘递过去“就这姐这凉皮,能馋死我。”
唐尘一口一口吃起来,赵烈和曹辛爸爸聊着。
“那大棚果子好吗?忙活半年有个成绩吗?”
“肯定得有啊,但这都是个过程,一步一步慢慢来得。”
“嗯,你也费劲了,好好搞,这几年政策好,凑着这股东风就好做不少。”
“的确,有了东风,还得接着了,自己本身还是得学,深究这门功课,咱才能有点把握。”
“对哦,你考那个成人本科考了没?”
“都开始上课了,这学历不怎么被承认,但好歹是个学习的渠道,咱不看含金量就指望有用。”
唐尘把凉皮递给赵烈“虽然含金量没那么高,但能学到的东西也不少,毕竟方便,不用去学校上课。”
曹辛吃着唐尘给他的黄瓜,靠在爸爸怀里听着几人讲话。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烧到谁就不知道了,但唐尘的活是干没完。
今村委组织的体检日,给六十五周岁以上的老人做简单的体检,比如量血压血糖等,还得按摩。
还好范围只是低保户,不是全体,唐尘和文溪早早收拾好东西跟着孙毅赵亮去家户。
低保户和瘫痪在床的老人不是很多,但一个个按摩下来唐尘和文溪是真累。
孙毅和赵亮本来想帮忙的,但采资料就需要医生护士出镜,到最后还不如直接让两人干。
一下来唐尘和文溪累的不行,而且每家每户都需要和老人合照。
下班前孙毅把合照都发到了村委大群里。
唐尘收拾好骑着电动回家,现在就想躺在床上睡觉。
同一时间赵烈看着群里的照片眉头紧皱,感觉能夹死一只苍蝇。
唐尘把电动停到车库里,转身回了院子,没看到赵烈,以为人还在忙。
赵母看人疲惫得样子也是心疼“晚上有雨,电动放车库了吧?看乖仔给累的,回屋喝点粥再上楼歇。”
唐尘洗了手进屋吃饭,累的都没了胃口,就喝了半碗粥,吃零菜。
“姨,赵烈还没回来吗?”唐尘看一眼外面已经开始朦胧的。
“回了啊,楼上灯没开吧,睡了?”赵母收拾着碗筷。
唐尘这才放心,帮忙收拾了一下桌子就上楼了。
楼上的确没开灯,唐尘把灯打开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还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在卧室呢,怎么不开灯?”唐尘换了拖鞋走过去瘫倒在赵烈身旁。
赵烈嘴里“嘎嘣”咬着什么东西,唐尘抬头看,就感觉到一股凉气。扒拉开赵烈的嘴,是冰块。
“有病啊,大晚上嚼冰块,有那么热嘛。”唐尘坐起来看桌上的杯子,里面都是冰块,还剩半杯,这人在这嚼了几块啊。
“我心里难受。”赵烈看一眼唐尘然后盘着胳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继续嚼。
唐尘一脸疑惑,但还是着急的摸着赵烈身上有没伤口。
“身上没受伤。”赵烈瞄一眼唐尘又闭上了眼睛。
“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唐尘不知道这人在搞什么。
“心理受到了暴击,鲜血淋漓。”
唐尘眉毛皱的更深了,看到旁边亮着的手机,上面是今拍的照片。
唐尘拿过手机看了会,可算是知道这人是在闹什么别扭了。
“你喝醋啊,吃什么冰块。”唐尘趴在赵烈身上双手捧着赵烈的脸。
“醋太酸了,哼。”赵烈看人猜到了原因,才睁开眼睛,但也不正眼瞧人。
“我以后会注意和他的距离,之前以为只是想交朋友,但今我也发现他有点别的意思。所以我会格外注意和他打交道。”
唐尘揉着赵烈的脸,耐心的解释。
赵烈嘴里的冰块都融化完了,才正眼看着唐尘“那你怎么补偿我吧。”
唐尘低头在赵烈嘴上吧唧几口,和鸡啄米似的。
赵烈也只是佯装生气,其实只是有点点,很的一点生气的,毕竟自己的人被盯着了,肯定会难受啊。
但赵大娃怎么可能就这么草草了事,让唐尘去解决显得自己多家子气。
所以赵大娃一顿这样那样后决定,接送唐尘上下班。
“好麻烦,你哪有那么多时间。”唐尘本就累了一还哄赵烈哄了老一会,这会瞌睡的不校
赵烈亲亲唐尘的额头“时间多的是,你的事才是首要的。”
“en~”唐尘没听清,就随便哼唧一声,睡了过去。
赵烈搂着人关灯睡觉“我媳妇我得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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