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家主母脚下一个踉跄。
“你可知糊弄哀家是要丢入万坟洞的！”
“主母，千真万确！是人盯梢的，祠堂里，符鬼仙君的命牌碎了一地，连渣也没剩下！”
噗通。
张家主母只觉双腿无力，往后踉跄几步，想坐到太师椅上，却滑在霖上。
方才整弄半的头饰，也掉落在地。
“哀家的祖爷爷可是食祟仙君，怎会对付不过李家一个乳臭未干的子！”
那头戴恶鬼面具的男人顿了顿，
“主母，那李家世子已是一方镇仙王，手下兵马数万，更有断江仙相助。
符鬼仙君夺舍了肉身，想必本事也发挥不出……”
“滚！！！”
张家主母脸色一瞬阴寒，
“晴儿，吃了这个多嘴的玩意！”
“是，主母！”
那悬在房梁上的女诡，像一条蛇滑行而来，下巴裂到脚面上，大嘴一张，便将那戴着恶诡面具的男人吞入腹郑
张家主母一脚踹翻女诡，怒斥道：
“贱种，让你吃你真吃！这是我张家憋宝，你吃了可赔得起？！”
晴儿跪在地上，
“主母息怒……憋宝的味道甚好！”
“呵……呵呵呵……”
张家主母头发散落地坐在地上，神情越发变得阴狠。
“传令下去，取挂灯，办哀家祖爷爷的丧葬礼。
晚上喜宴取消。”
“是。”
……
几个正在为熄灭的灯笼愁眉苦脸的下人。
忽地听到主管传来消息。
“下挂红灯，改白灯笼！夜举符鬼仙君葬礼！”
那几个下人听了，当即面色大喜。
“太好了，差点就丢了命。”
“这符鬼仙君死得太是时候了！”
不巧，那主管耳清目明，听了个清，便脸色一变，呵斥道：
“大胆贱婢，尔等几人是在庆贺仙君身死？！
若是主母听了去，岂不要尔等永世不入轮回！
拖出去杀了，下去伺候仙君去吧！”
几个下人面色大变。
到头来，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的命。
……
“这就是命。”
秃顶的和尚穿着单薄的灰褂，一只手拨弄佛珠，一只手竖在身前，看着两侧冻死在路上的孩童，不忍道。
万马和千军心中也不是滋味。
万马摸了摸身上，打火机和烟都没了，只能吸溜吸溜鼻涕，喃喃道：
“我不信命，什么狗屁命数，这不都是这世道的缘故？
在我们那，可从来没有孩子冻死在大马路上，当然，之前世道不好的时候还是会的。”
和尚停止拨动佛珠，看了一眼万马。
“就好比万施主的，世道变迁，而命运永有定数。
该来的总是会来，该去的总是会去。
这便是生死有命，我门禅理。”
万马想，“去他娘个鸟命”，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不适合玩梗。
“叽里呱啦啥呢，听不懂，不过以我的经验，现在下肯定有很多路反王。”
和尚点点头，
“还正是施主的那般。”
万马心中又萌生了一个念头。
既然笃定了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自己怎么就不能反呢？
反正是第二条命，活得洒脱一些无可厚非。
和尚笑笑，
“施主不必去想了，如今南边儿有位镇仙王，本事之高，常人难追。
你若反，顶多在这胡同里当个地头蛇，手下掌管些丐帮帮众。”
“……”
“你咋个知道我在想啥？”万马有些诧异。
和尚笑道，
“当你问出疑惑之时，答案与选择，常藏在心间。”
“牛逼。”万马和千军对和尚有些崇拜了。
“不过……二位施主，我可向你们借上一物？”
和尚笑得眼睛眯起。
“借啥？有的哥们肯定借你。”
“你二人手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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